第四百五十一章 去临县

“别着急,现在什么情况?”桑榆拉起孝娘,询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孝娘哭着摇头,很是无助,桑榆看了南辰一眼,后者点了点头,桑榆刚要开口,那边于里正也过来了,看到孝娘,叹息一声。

“苏公子,苏夫人,若是可以,麻烦你们救救向兆吧,他根本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更不可能会杀人的啊。”于里正也乞求着。

“莫急,秋雁嫂子,这样,你先将孝安顿好,然后你随我们一起去一趟镇上,看看什么情况再说。”桑榆对孝娘说道。

于里正连忙道:“我也跟着一起去看看情况。”

“好。”桑榆点头,里正媳妇也带着几个妇人赶来了,孝娘看了里正媳妇,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放心去吧,秋雁,孩子我给你看着。”里正媳妇郭婶爽气的说道。

孝娘泪又下来了,连连感激,这边也不能耽搁,桑榆让夏莲和石宁娜在家照看孩子,月浩,景天还有丁香跟着他们去镇上。

“主子放心,小少爷和三小姐我们一定会照看好的。”夏莲承诺,石宁娜不断点头,桑榆笑着点头,转身和南辰一起上了马车。

孝娘看着马车有些犹豫,道:“我,我还是跟里正做骡车去吧。”

“那得到何年马月才能到?都上来吧,客气什么!”桑榆掀开帘子不悦的对孝娘道,孝娘想想还是顺从了,一起上了马车。

里正也有些局促,桑榆这辆马车不小,再来五个人也够坐。

丁香坐在门口处,月浩见人都上了车,景天将踏凳收好,一行人朝着榆林镇而去了。

“吃下吧,月浩他们肯定全力赶路,到时候免不得难受。”桑榆拿出一个瓷瓶来,对两人说道。

里正和孝娘也不客气了,伸手一人接了一颗药丸服下,果不其然,上了官道后,月浩开始加速,马车在官道上飞驰着。

大半个时辰便到了榆林镇,去衙门一问,那衙役却说人被带去了临县。

桑榆皱了皱眉,问道:“那小哥可知道为何突然将疑犯带去临县受审么?”

“那死掉的人是益州李家的公子,李全贵,那李家当家家主可是青禾郡主的郡马爷,听闻很是疼宠这个弟弟。如今亲弟弟死于非命,自是愤怒五笔,这疑犯啊,就算不是他杀的人,怕也难逃一死咯。谁让他这么不巧,经过那里被抓了呢。”衙役摇头叹息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桑榆妹子,你们回去吧,我和里正去瞧瞧,这事不麻烦你们了。”孝娘差点晕倒过去,得罪苏公子夫妇再厉害,怕也没有郡主厉害吧。这事原本便与苏公子他们无关,若是因她家当家的得罪了一位郡主,她罪过就大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我管了,便不能半途而废。这件事,我管定了。秋雁嫂子,你且放心,我不会让向兆大哥出事的。”桑榆看着孝娘郑重的道。

明明当初看那李全贵鸿运高照不是早亡之命,为何才几天,他就横死了?

“尸体可是一并运去了县里?那仵作如何说的?”桑榆再次问道。

“尸体也运走了,若是说尸体的话,还真的很怪异,那李公子好似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惧的事情一般,睁着一双眼睛,嘴巴也大张着。身上的血都流光了,可他身亡的地方却又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当真是怪异至极。”衙役想到了什么,对桑榆几个说道。

“没有血迹?”南辰微微皱眉,难道作案的不是人?

“那为什么会怀疑于向兆是凶手?”桑榆皱眉,既然没有血迹,又为何说于向兆是凶手呢。

衙役四下看了看,道:“嗨,也怪那疑犯倒霉,他说他是看到有人在那大叫,然后他就过去看了,谁知道刚过去,却被人敲晕了。再次醒来手里已经握着一把短刃了,身上也全是血。还不等他明白,便被我们给逮着了。”

“那报案的又是谁?”南辰问道。

“就是那巷子口的一户拽,是个老太太,眼神不太好,她也是正巧经过,看到有人倒在那里,受到了惊吓,叫了起来,才被附近的人听到发现的。然后那些人就来衙门报了案。”衙役又道。

“石头,你第一天当差啊?什么都跟人家说!”就在大家准备再问两句的时候,另一个衙役从门里走了出来,看了看桑榆几个,看到桑榆与南辰气质不错,倒也不敢太过得罪,张嘴道:“你们啊,也别打探了。只怪那疑犯倒霉,那死掉的可是郡马爷的亲弟弟,就算他不是杀人凶手。咱们找不到那真正的凶手,也是白搭。县太爷为了安抚郡马爷,必然会让那疑犯顶罪的。你们啊,若是真的有些本事,就去找找看可有比郡马爷更高权利的人,或许还能拖延一下,找找那真正的凶手去。”

说完,这人就转身离开了。

桑榆想了想,还是动用了鬼王令查看了经过,或许这件事与她有关,人物大多都是模糊的,她看到昨夜李全贵与友人喝酒离开,穿过巷子时遇到了一个黑袍人。那人或是有事,走的急切撞到了李全贵。

这个公子哥自是容不得旁人对他如此,便怒骂了对方,还让家丁去殴打对方。跟着一道强光之后,李全贵与几个家丁全部躺在了地上。

那黑袍人趴在李全贵身上吸食他的精血,随后就走了。

再接着,先头遇到的那个肌肉男也来到了现场,看到是李全贵后,还踢了他一脚。

发现对方死掉之后,又没伤口,就好奇的拿了一把短刀刺了李全贵一下,发现依旧没有血后。

肌肉男有些恐惧了,将刀再次插入伤口处,便转身离开了。天蒙蒙亮时,又有一个男人来到了现场,发现几个人死在那里,他却是跑上去将李全贵等人的荷包给取走了。然后于向兆过来了,那人生怕自己被误会是杀人凶手,便将于向兆给打晕了。

离开后不久又鬼祟的回来了,在于向兆身上泼了不少血,再之后就是那老婆婆发现于向兆的事情了。

桑榆看鬼王令也不过一息之间的事情,看完经过后,对景天吩咐道:“景天,你留下,找寻两个人,其中一个浑身肌肉,煞气很重,右手臂上有刺青,背着一把大刀。还有一个,个子瘦小,左手上有一道疤。找到两人,不管用什么手段,将他们带来临县。他们可以证明向兆大哥没有杀人。至于真正的凶手,由我与辰去找寻。”

“是,主子放心,景天定将此二人抓获带去临县。”景天领命,随后便骑马离开了。

“嫂子你莫急,我们这便去县城,里正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莫要折腾了,便先回去?”桑榆对孝娘安慰之后又对里正道。

“不用了,我还没老成那般,苏夫人还是带着我一起吧!我亲眼看到向兆那孩子,我心里也不放心。他父母去的早,将他托付给我,我却未曾照看好他。若是向兆有个什么,我死后哪里还有脸面敢去见他爹娘啊。”里正说起来还是于向兆的亲堂叔,桑榆见他坚持,也就不再驱赶他回去了。

“那行,我们先去县里吧。”

一行人再次上车,朝着临县而去。

桑榆家的马儿,大多都是用灵溪泉的水喂养的,这脚力没的说,将近傍晚之际,已然抵达县城了。

“天色已晚,今天也看不到人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打听一下情况,明早再说。”南辰看了看天色,对月浩吩咐。

“是,爷。”月浩领命,将马车驶向县里最大的一间客栈。

“桑榆妹子,今天的事情已经连累你们,哪还能劳烦你们给我们安排住宿。我和里正叔去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一宿就行了。”孝娘下了车,看到眼前豪华的客栈,连连摇手道。

“你还拿我当自家妹子看么?就算不拿,我还是你邻居呢!再客气,我可真的不管了啊。”桑榆瞪了她一眼,拉着人进了客栈里。

“掌柜的,五间上房。暂且住三日。”月浩上前找掌柜的要房,掌柜的一听顿时乐了,连忙招呼:“好的,客官,咱客栈住一宿三两银子。”

月浩直接丢了五十两银子过去,孝娘和里正都想开口,却在桑榆看了一眼后,不再多话,心里感动不已。

说起来,她与桑榆妹子也相熟不久,可是桑榆妹子却这般照顾她,这么帮她,让她如何不感动。

“准备一桌饭菜,等下我们下来吃。让后厨准备热水,我家夫人她们等下要沐浴更衣。”月浩又对掌柜的吩咐,掌柜的连连答应。

拿了钥匙,桑榆几个便先去了房间,住下后又叫来丁香,让她去给孝娘和里正买了一身换洗衣服回来。

丁香领命出了门,桑榆则在热水来了后,便先沐浴了,衣服她有。让丁香给孝娘去买衣裳,也是为了做个掩护。等梳洗好,换上衣服后,便下了楼。

孝娘也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了,孝娘见她来了,却是突然跪了下去。

“嫂子这是作甚?”桑榆连忙扶起她,有些责怪的说道:“方才已经说了,若是不拿我当自家人,我便不管了。”

“不是,妹子,嫂子真的不知道如何感激你了。”孝娘连忙摆手,倒不是生怕桑榆真的不管了,而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感激桑榆才会如此。

“那就不说,放在心里,说不定日后我也与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呢。”桑榆笑着说道,孝娘哪里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见此也只是连连点头,泣不成声的应,哪怕要她的命她也不会眨眼间。

“说的太重啦,好了,擦擦眼泪,吃饭,养足精神,明天才能去看向兆大哥。”桑榆给她擦擦泪,笑着道。

“好。”孝娘点头,那边菜很快就上来了。

桑榆招呼大家动筷子,那边又来了一桌客人,那二人点了菜后,便开始说道起来。

“哎,你可听闻了,那益州李家的二公子在榆林镇被人杀害了。郡马爷与郡主可是震怒不已,听闻明日也会来咱们临县呢。”

“听说了,还听闻是个泥腿子杀的,只是为了求财。不过说来也奇怪,一个泥腿子就算再有本事,难道还能打得过李二爷身边的打手不成?那李二爷我也曾有幸见过,月前他可是将张家那未过门的儿媳妇都给抢去做了小妾呢。张家小子不甘心找他讲理,却是被打了个半死,如今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床呢。就这么一个农户能杀死那么多打手再将李二爷杀了?可能么?”

“嗨,定是那李二爷得罪的人太多了,人家请了高手来暗杀他。那农户正好经过,衙门找不到真凶,便拿此人作数交差呗。咱们县太爷虽不贪财,却胆小怕事,不成大器。”先头说话的人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

“哈哈哈……却是,却是。”另一人也笑着应声。

“酒菜来了,吃饭,吃饭。”

“来来来,王兄,愚弟敬你一杯。”

“桑榆妹子,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吧?”孝娘听了这二人的话,更没心思吃饭了。

桑榆放下筷子,再次安慰道:“放心吧,那郡马爷夫妇不是傻子,一切明日再说。”

“好。”孝娘也不知为何,看着桑榆的笑脸,忐忑不安的心竟是渐渐平复下来,里正也是食之无味的,心里担忧的不行。

桑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也不再多话,吃了饭便各自早早回房休息去了。

入了夜,桑榆南辰穿着一身黑衣贴了隐身符后便出了门。

他们去的不是旁处,正是那县衙大牢。

因有隐身符的关系,桑榆二人大摇大摆的跟着狱卒进了大牢,很快就找到了于向兆,于向兆单独住在一间大牢里,并未受到拷打,只是神情有些萎靡,面色也稍显苍白而已。

看到他没有被屈打,桑榆二人也放心的离开回去客栈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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