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咬人的兔子
傅如桉坐在沙发上,十分平静的将茶杯推到了他的面前,“这是我从东城带回来的好茶,你尝尝。”
傅阳一脸怒意,“大哥!”
“我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如此狼狈,这个答案,你满意么?”傅如桉语气冰冷。
傅阳的面色变了变,“可是……可是你也不能维护她啊!”
“我维护她什么了?”傅如桉的一句话把傅阳噎死。
傅如桉从始至终,都没有在镜头面前为我说过一句话。
我蹲在楼梯口的另一侧,不禁感慨着傅如桉的机智。
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恰到好处,让人抓不出什么毛病来。
“总之,这是我和何初之间的事情,希望大哥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傅阳将话撂的死死的。
“二弟,这做人和做人之间,是有区别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被逼无数次还不咬人的兔子。”傅如桉将茶端起,眯着眸子品茶。
傅阳拧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傅如桉淡淡道。
傅阳的拳头紧了又紧,冷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等车子开走后,傅如桉清冷的声音从下方传了上来,“在那蹲着,不累么?”
我站了起来,对上了他的视线。
“你胆子倒是大,蹲在这边不怕被发现?”傅如桉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朝着楼下走去。
之前,我是蹲在另一边的,那边的话是个盲区,我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我。
傅如桉的眸光愈发深邃起来,眸光深处还嗜着点点欲望之色,“怎么不穿裤子?”
“你的裤子太大了……穿不了。”我尴尬的说。
不过这衣服也不短,完全盖住了我的屁股。
傅如桉移开了视线,可我分明看见了他西服裤子的变化之物。
“中午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不想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没有一点胃口。
“不吃可不行,我下午还得出去一趟。”傅如桉说完,就挽起衬衫的袖子,朝着厨房走去。
等傅如桉走后不久,我就接到了母亲的夺命连环以及一堆质问我的短信。
面前的电视机里,还播放着今天早上我被人扔臭鸡蛋和石头的采访。
我额头上的伤口,早已经被傅如桉清理好贴了创可贴,可还是觉得疼。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面对,就想静静的躺着,躲避开众人的视线。
直到我妈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那些记者知道我们在这,现在就堵在医院门口!你爸受了刺激,现在正在手术室里头抢救N初,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给我滚过来!】
我想象不出那些记者会用着什么样的肮脏语言去辱骂我的父母养出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更想象不出我爸躺在急救室里头的样子。
我连忙翻出傅如桉的西装穿在身上,同时戴上了口罩帽子,去了最近的一家店买了套衣服换上,急匆匆的赶去了医院。
进医院比我想象中要顺利的多,那些记者光顾着医院里头了,压根没有注意到我。
大概是傅如桉早就打了招呼,加上这家医院的严密防守,那些记者们倒也没人能进来,全部堵在了外面。
“妈!”
我妈就坐在急救室的外面,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面带愁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听到我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来,在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朝着我脸上狠狠的扇了一个巴掌!
“你这个畜生!”我妈低吼着,身子摇椅晃的,有些站不稳。
何江连忙扶住了她,“妈,别气坏了身子。”
我捂着脸,头发凌乱,“我怎么畜生了?”
“你竟然……你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妈伸手指着我,胳膊在细微颤抖,“你真是把我们何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我强忍着眼泪,“如果我说,出轨的人是傅阳,您信么?”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竟然还在说谎话!”我妈根本不相信,“傅阳对咱们家那么好,他给你弟弟找学上,又养活着你,还给你爸爸拿了五百万的医药费,你为什么还……”
“我从来就没有用他养活!”我尖锐的大喊,将掩埋心底已久的话吼了出来:“那五百万也根本不是他出的!”
我妈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钱是我借的,傅阳根本不给我钱……妈,我和傅阳的婚姻,没有您想的那么幸福,这两年,我一直都很痛……”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妈就怒声打断:“事到如今,你还在编出这样的胡话N初,你怎么能这么没脸没皮!”
我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我妈能说出来的话。
她竟然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我。
“妈,你说姐夫平日里头对姐多好啊,她也真是的,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连出轨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何江在旁边煽风点火。
我妈深吸了几口气,脸上的眼泪簌簌流淌,“何初,你说那钱不是傅阳给的。好……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这钱你找谁借的?谁会一口气拿出五百万来给你?”
我张开了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你找的那个男人借你的吧?”我妈一针见血的问,“所以你还是做出了这种龌龊事,对吗?”
“姐,姐夫平日里头也给了你不少钱,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满足啊?是不是把整个傅家给你花,你都不够啊?”何江在一旁诡异的笑。
“好了闭嘴!”我妈怒斥他。
何江哦了一声,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何初。”我妈看向我,“现在你就回去,给傅阳道歉,让他原谅你,别和你离婚,快去!”
我凄惨的笑,“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我妈急得不行。
“究竟我是你女儿,还是傅阳是你儿子?打从我来了到现在,你有问过我的伤么?你有问过我受的委屈么?你有问过那些臭鸡蛋和石头砸在我脑袋上疼不疼吗?”我双目含泪,眼前模糊一片,内心仿佛被一只手死死的撕扯着一样的疼。
我崩溃,无助,撕心裂肺的大喊:“我说了是傅阳先出的轨,你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