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魂
“你是不是很吃惊？”老人望着一旁的司空破问道。
司空破斜眼鄙视的看着老头，没有说话。其实也不能怪他，换了谁听了这种话也不可能还平静的起来。
“呵呵，你从小跟我也十几年了，难道你就没感觉我有什么奇异的地方吗？”老人面色凝重的看着司空破问道。
司空破深吸了一口气道：“当然有，我从来没看过哪个老头像你这么不着调的。最可气的是看毛片的时候居然还背着我！”
“………………我呸！小兔崽子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我老人家再说正经事！”
“正经事？就是说自己不是人的那句吗？老头，我知道你年纪大了又没老伴，所以内心比较空虚，这但也不是你用这种话消遣我的理由！”
“我是说的实话，我们司空家代代都在寻找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东西，而为了寻找这些东西，我们自然也拥有一些常人所不可能拥有的能力。”
“东西…能力…”司空破有些茫然的念叨着。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鬼的存在吗？”
司空破摇了摇头：“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是也知道封建迷信信不得，老头子，别告诉我你还是个神棍。”
“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很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绝大部分人都是不明白的，很巧的是我就是那绝小部分的种的一个。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鬼神是存在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好像神棍…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寻找什么东西，你又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我们在寻找的东西，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十件宝物。”
“宝物？ａ不会很值钱啊？？？”司空破两眼放光的看着老人。
老人不屑的看着一脸贼相的司空破道：“钱？不要用那种肮脏的东西来玷污那十件宝物！”
“呵，肮脏？我只知道我只有拥有那些肮脏的东西才能活下去，我们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就不能奢望自己还能有多干净，出淤泥而不染永远都只是人类的幻想而已，能无愧于心已经是人的极限了，试问谁没有做过亏心的事呢？”司空破轻描淡写的说着。
老人听完司空破的话明显呆了一下，随后自嘲的一笑说道：“呵呵，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可能是我思想太过于迂腐了吧，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要寻找的，是十位上古大神留下的东西。”
“神留下的东西…是神器吗？”司空破还是看过几本玄幻小说的。
“算是吧，不过这十件本身宝物没有任何神力，它们更像是十件容器。”
“容器？！”司空破变了变脸色，“那它们里面盛的是什么？”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是那些神的神念，那些容器也被称为神魂。”
“可是，如果真有神的话，它们干嘛要吧自己的灵魂装在容器里？难道是为了延续生命？神的生命不是永恒的吗？司空破惊异的问道。”
老人微微的叹了口气：“以人类对于时间的概念来说，神的生命应该已经近乎于永恒了吧，更何况那十个已经众神顶端的存在，自然不可能是为了那个。根据我们司空家代代的口耳相传，十件神魂分别是盘古斧、女娲石、伏羲琴、轩辕剑、神农鼎、东皇钟、崆峒印、炼妖壶、昊天塔、昆仑镜，我们的职责就是把这十件神魂收集到一起。”
“是这样吗…那如果把这十件神魂收集到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司空破似乎也被老人的话吸引了，急切的问道。
老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很肃穆，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扑通…”司空破闻言摔倒在地，揉了揉摔痛的地方狠狠的说道：“老头子，算你狠，你成功的欺骗了我幼小的心灵，我也是吃饱了撑的怎么就信了，还陪你在这胡扯了这么半天，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弱智啊！”说罢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猪头肉。
“嘿嘿，这个…”老人干笑了几声，“你也不能怪我啊，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能把这十件神魂全部找到，所以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而已，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种习惯了。”
司空破沉默了良久，随即开口问道：“老头子，你今天和我说这么多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老人看着司空破，眼神里似乎有些游移不定：“我年纪大了，又一生无子，需要有个人来接过我的责任，而这个人只可能是你，我知道有些唐突，可是…你想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明早给我答案吧。”
老人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指了指桌子上没怎么动的猪头肉说道：“把那个吃了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说我老人家饿着你。”随即身形隐没在破旧的屋子里。
司空破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肉，拿起来一口一口机械的咬着，心里回想着老人刚才的话陷入了沉思…今晚，也许注定是难以入眠的一晚…
直到多年以后，司空破还是很怀念那块猪头肉的味道，里面有一种暖暖的东西，叫做亲情。
第二天一早，司空破早早的就起来了，一宿几乎都没怎么合眼，此时站在屋里的锅旁热着昨天剩下的馒头。
“呀？小兔崽子今天起这么早啊？”老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屋里走了出来。
司空破用万分鄙视的眼神看着老人，没有回答老人的话，只是淡淡的说道：“老头子，我不是你亲儿子，没有你的血脉，怎么才能继承你的责任？”
老人的眼睛一亮，有些兴奋的问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司空破斜了斜眼：“白吃白喝了你这么多年，不帮你点什么我不安心，真是的，最讨厌担责任的，麻烦死了。”
老人突然觉得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背过身去擦了擦。
“老头子，你不会被我感动的哭了吧？唉呀呀，太狗血了，你以为这是拍电影啊？”司空破没心没肺的笑着。
“滚一边去，我老人家才不会为这种小事哭，你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司空一脉的人了。”老人笑骂着。
“不会吧，怎么听了跟签了卖身契似的…”司空破小声嘀咕着。
老人直接无视了司空破的抱怨，咬破了自己右手的中指，鲜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司空破一惊：“老头子，你没事干嘛自残啊？”
老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飞快的抓起了司空破的右手，对着中指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司空破很销魂的叫了一声…“老头子你干嘛啊，自己自残就算了还要拉上我！”
“别乱动！”老人威严的声音震得司空破一愣，“把你的手指举在胸前！”说完自己先把还在流着血的中指举了起来。
司空破本想再问点什么，不过看着老人严肃的表情，也就没再说话，依言举起了手指。
屋子里，两个大男人一句话不说对着对方比着中指…
老人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似乎很痛苦，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淌了下来，两人手指伤口处的鲜血变成两条血线慢慢汇聚到了空中，交缠着，最后慢慢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老人脸色惨白的收回手指，费力的说道：“好了，你已经有了我司空家的能力了，具体是什么等我休息一下再告诉你吧，我先回屋了。”老人步履有些踉跄的转过身向屋里走去。
司空破看了看老人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担心，不过表面还是装作不怎么在乎的样子问道：“老头子，你没事吧？”
老人回过身，惨笑了一下，看得司空破打了个冷颤，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头子，你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老人费力的开口答道：“放心，死不了的。”
司空破这才稍稍有点放心了，目送着老人回到了屋里。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屋里躺了下来，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昨天一晚上没睡，这时困意一下子涌了上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喂，小兔崽子，还没睡够啊，起来吃饭了。”
司空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端着盘子的老头说道：“老头子，你好点了没？”
“哈哈，当然，我老人家是谁呀，命硬的很。”老人很夸张的笑着。他当然不能说自己为了早上的那个仪式把自己一半的精血融入了司空破的身体里。
司空破微微的笑了一下，这才起来跟老人一起来到了餐桌前。
“哇！老头子，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看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司空破也是吃了一惊。
“哦，没什么，十七年前的今天我老人家把你从破烂堆里捡了回来，今天就当给你过生日了，不过你也别指望我老人家给你买蛋糕之类的玩意儿。”说完又从桌上拿起一个煮熟的鸡蛋递给了司空破：“吃了它吧。”
司空破眼里似乎流下了什么，赶紧接过鸡蛋回身擦干了眼泪，死鸭子嘴硬的说道：“老头子你还真小气！”
老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司空破吃掉了手里的鸡蛋，欣慰了笑了一下。
两个人一起站在餐桌旁打扫着饭菜，司空破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了筷子看着老人问道：“老头子，我似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从小到大你也没告诉过我。”
老人很是闷骚的笑了笑：“我老人家复姓司空，双名刚烈！”
“噗…什么？！肛裂？！老头子你果然很个性，连名字都让人感到隐隐的疼痛…哈哈哈哈哈哈哈…”司空破很没形象的放肆大笑着，完全无视了老人铁青的一张脸…
“小兔崽子你给我去死！”老人气急败坏的拿着手里的筷子去敲司空破的头，司空破则绕着餐桌一圈圈的躲避着。
正在两人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门口响起了一个女人苍老的声音：“烈老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着调。”
司空破和司空刚烈同时停下了动作，错愕的看着门口的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