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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7

如果换了别人,神荼自然不会担心真有人会傻到去用这个方法救别人……可换了蔡郁垒就真不好说了,所以神荼才会趁他不在阴司的时间匆匆毁掉那些记载相关内容的一批古籍。

只可惜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神荼令掌管藏书殿的阴差毁掉那一批古籍,却唯独偏偏留下了最重要的半卷,还机缘巧合的让蔡郁垒给找到了!也许白起遇到蔡郁垒是他命中的劫数,可蔡郁垒遇到白起又何尝不是呢?

神荼就是不想眼看着事情朝着最坏的结果发展,所以才偷偷出手干预……可事情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蔡郁垒和手下几个办事的阴差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开了,谁知走到半路上却突然遇到从外面野回来的神荼!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蔡郁垒一脸疑惑的说道。

神荼听了就故作高深道,“我在凡间查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你现在跟我回去,我说给你听!”说完他便上前拉着蔡郁垒的衣袖往回拽。

蔡郁垒顿时心中起疑,因为这实在不像神荼平时的风格,就算他们两个冥王平时关系再怎么熟络,也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的拉拉扯扯……到不是他蔡郁垒矫情,而是神荼最烦的就是与旁人靠的太近,所以从来都不会像今天这般主动。

蔡郁垒不是傻子,当他发觉神荼的表现有些反常时,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忙甩开神荼的手,然后一脸警惕的说道,“你做什么了?”

神荼见蔡郁垒没有上当,便负手而立道,“没意思,这都不上当!不过就算你现在赶过去也已经晚了,想必以庄河的本事早就已经得手了!”

原来神荼竟然早蔡郁垒一步,派庄河去凡间刺杀白起,因为古籍上所记载的办法虽然可行,但是时机却非常的重要,必须要在被附身者“身死离魂”之时才行,早一步晚一步全都不成。

因此神荼才想要庄河赶在蔡郁垒之前杀了白起,反正这灾星的阳寿已经快到头了,早一天死晚一天死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蔡郁垒顿时大怒道,“你坏我大事!”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当蔡郁垒火急火燎的赶到白起家中时,整个侯府一片死寂,蔡郁垒以为自己来晚了,一时间有些失了方寸……可当他来到后院的时候,却发现白起的房间里有灯光映出,于是他想也不想便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里面的情形却和蔡郁垒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以为自己会看到已经身死的白起,谁知却见对方正拿着一卷兵书在灯下夜读……

白起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见来人是蔡郁垒竟也是一愣,自从上次蔡郁垒被自己气走之后,白起没想到此生竟然还能见到他,所以一时间有些发懵。

“你没事吧……”

“你怎么回来了……”

二人同时开口道。愣了片刻,他们又全都相视一笑……

过了一会儿,还是蔡郁垒先开口道,“怎得这偌大的侯府就只剩你一人了?”

白起听后苦笑道,“我将他们全都遣散了,这些人本就和我白起没有什么深交,犯不着连累他们……”

“连累……发生什么事了吗?”蔡郁垒的这句话其实有点明知故问了。

白起这时并没有直接回答蔡郁垒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郁垒兄,你怎的在我白起快要身死之时又回来了呢?”

蔡郁垒看了他一眼,然后眉头一皱道,“是秦王……!?”

白起点点头道,“估计旨意天亮后就会送达了,是我白起信错了人,将一腔热血错付了。”

“既知他赢稷有杀你之心,你为什么不尽早离开秦国呢?”蔡郁垒有些不解的说道。

白起听后笑着摇头道,“我白起一生虽杀戮无数,所杀之人可达百万,但心中的信念却从不曾改……如今虽我王有负于我,可我却不能有负于我王。只不过没想到我白起何德何能,最后竟然是冥王殿下亲自来接我上路!郁垒兄,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可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是错的,却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当初你跟我说我一定会后悔的,可你知道嘛,就算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也依然会如此,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我白起,才是秦国的武安候。”

蔡郁垒这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叹气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穷奇的灵识我有办法帮你去除,可是你身上的业障太重了,等你到了阴司之后我也只能秉公处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白起听了到也坦荡,“不要紧,我知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如果命中注定会是这个下场,我自是无怨无悔……”

那天晚上白起和蔡郁垒一直聊了到了天光放亮,蔡郁垒虽然口口声声说到了阴司之后的所有事情他都会秉公处理,可却还是说了许多话来提点白起,其中他就特别提到了一处叫净魂台的地方。

秦王的旨意果然是天亮之后就送来了,并且一同送来的还赢稷的佩剑,命白起自裁。至于罪名则是白起违抗王命,口中满是怨言,实乃反臣也。

白起自尽的时候心情还算坦然,他觉得人总有一死,再说有蔡郁垒一路扶持,他现在死也值了……可就在他用王剑划开自己咽喉之际,却见蔡郁垒似乎伸手抓向了自己,紧接着他便感觉从灵魂深处传来了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天秦王的侍从回去禀奏赢稷,说是白起已经奉召自裁而死了,只是他死的时候身边一直都有位姓蔡的客卿陪着,直到白起最后身死,那位姓蔡的客卿才自行离开……

蔡郁垒一身疲惫的走出了武安候的府邸,他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上悬着的那块秦王赢稷亲赐的匾额,眼中寒光一闪,随手一挥,那块匾额便裂成两截掉了下来。

这时一道白影从房上跳了下来,然后一把扶住蔡郁垒有些椅的身子道,“君上,你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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