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顶替

蒙恬坐在山坡上喝酒,远处的月亮又大又亮,不时有几片云彩飘过,显得闲适自得。

“真是可惜呀!”

他将手里的酒瓶往远处高高的抛起来,下一秒就被从对面上来的人接住。

“今天来的挺早啊!是想早点儿赴死吗?”

姬墨冷笑一下,手上用力,拖着身体上了山顶。

从这个角度朝下看,还能看到不远处的药仙草庐。

几个月之前就是从这里寻得安仁,现在想到要做个了结,心里竟生出丝丝不舍。

“怎么你也学会多愁善感啊,不然来一杯吧!”

姬墨抬头看了眼月光,从那边到这里,他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根本没有喝酒的闲适心情。

“不必了,开始吧!”

“好!爽快!看招!”

姬墨手中的青铜剑“嗡”的一声,提剑从远处飞奔而来,两人的兵器瞬间交缠在一起,发出尖锐的声响。

蒙恬看对面的姬墨,虽然还是有那个样子,但是却又觉得有些不同。

“你……”

“少废话!”

他忽然松手将剑放开,紧接着用巧劲儿控制剑在手中转了一圈,硬生生阻断蒙恬的下一步动作,只听见“当啷”一声,剑掉在地上。

好机会!

姬墨伸手要去够剑,怎料对面一脚踢过来,带起来一丝尘土,让他不得不往后退去。

蒙恬趁机拾剑,直冲姬墨而去。

姬墨躲闪不及,被他戳中肩膀,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滴在旁边的草地上,染红嫩绿的野草。

莫问天从自己租的房子里坐起来,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穿上衣服抬头看今日的星辰,来来回回翻看了好几遍,也没从中悟出些什么。

“奇怪!这到底是……不行,还是去看看吧!”

安仁跟一堵墙半夜赏月回来才想起来之前有个东西放在姬墨的卧室没拿出来。

他被一堵墙撺掇,此时正站在屋门口,有些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到底进不进去?不进去我进去了!”

“哎!别啊!”

他揪住一堵墙的胳膊,对着她点点头。

“进去就进去,你在这儿等着我吧!”

他将步伐的很轻,将东西拿到以后就准备出来,只是眼睛不经意的往床上瞟了一眼,顿时就感觉不太对劲儿。怎么只有一个人?而且身形来看不像是主母啊!

安仁壮着胆子又往前走了一步,直到快走至床沿儿的位置时,才看清床上躺着的只有姬墨一人。

忽然躺在床上的人猛的睁开眼睛,眼神锐利的看着房顶,连安仁都吓了一跳。

“将,将军!”

“莺儿去哪儿了?”

“啊?不知道啊!”

安仁被问的有些萌,她从刚才就一直坐在院子里,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也从我的能力来说,都不可能逃过他的搜索,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不好!”

姬墨洗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此时已经月上中,两人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

可此时蒙恬还没来,那只能是说明出问题了。

姬墨从床上一跃而起,身影瞬间消失。

安仁知道情况紧急,没有多想,也一起跟着过去。

一堵墙化作原身,在空中飞行,良久到达山脚下。

从底下闻到的那一股腥味儿,都不敢看姬墨的脸。

“将军!”

姬墨没时间管他们,飞速往上登山。

刚到山顶去,就看到迎面飞过来一个人,衣服十分熟悉,不是自己身上这身,还能是什么。

“莺儿!”

飞身过去将人接住,莺茵的脸在见到姬墨的时候变成了本身的模样。

“来的也太快了!”

蒙恬看到此情此景也是一惊,没想到与自己对打的姬墨竟然是假的!

“这……”

他被姬墨突然抬起来的脸上神情吓了一跳,这又不算是他的错。

莺茵的全身共一十三处伤口,血液流失大半,跟姬墨说了两句话,整个人陷入混沌,似乎立刻就要离去。

“主母!”

安仁和一堵墙跪在地上神情悲怆,不知该怎么做。

他从边上拾起来剑就要往身上剌,被旁边窜不来的一道气打掉。

“当啷”一声,剑落到裸露的地面上,清脆的响动让姬墨怀里的莺茵抖了一下,眼睛渐渐合上。

陆临从天而降,手上执一根漆黑的大笔,面上半点儿表情都没有。

姬墨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他从地上猛地站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兀自盘腿席地而坐,周围光芒大盛,一道道气流就像是一道道带着利刃的剑,将周围众人的衣服划伤。

“这是要干嘛?”

一堵墙半跪在地上,站在她前面的安仁不知道怎么了,好似定住了一样,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姬墨,半句话也不说。

“将军,让老奴来吧!”

安仁忽然抬起头,从边上飞扑过去够那把青铜剑,只见剑身飞起来,穿过气流插在姬墨旁边的土地上,安仁不可前进半分。

“将军!”

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一道闷闷的响声,雷霆以光速前进,瞬间天上乌云密布。

蒙恬的脸色跟着一变,他的脚步在虚空中抬步要逃跑,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

他猛地转身满脸惊怒的看着姬墨,

“你够狠!”

“与你相比还差一些,天谴将至,蒙将军害怕吗?”

蒙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转变方向,拿着自己的手中剑直直的朝着姬墨过来。

对面的安仁见将军不躲不避,着急的往前跑,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拦在外面。

他瞬间转头看着身后的陆临,三步并作两步朝着他跑过去,手揪住他的衣服,直接跪倒在脚边上,

“陆判,救救将军和主母吧!老臣愿以身抵命。”

“你这又是何苦?”

陆临斜眼看了他一下,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奈何安仁不起来,他只得松手。

“这路本来就是那天莺茵衙的,我早就告诉过她,是她坚持选的,每个人不应该对自己选的事情负责?”

陆临想起当日这个舍身赴死的女子,心里也是佩服的。

孙璟曾经问他当日给的那粒易容的丹药是不是害了他,想来不过是成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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