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大开杀戒

“白苏!”

阎罗伸手去拉白苏,非墨飞身腾起,退出很远。一大群天兵天将又围住了阎罗,他眼见着白苏的白裙一点点从他眼底消失、不见。

无数道刀剑的银光向阎罗身上刺了过去,他低垂着眸子,沾满血污的脸埋得很低,如墨青丝隐隐现出几缕红色。

“哼,你们挡得住我吗?!”

阎罗右手伸出,凌空弹指,刺向他的刀剑全部折断,成了碎片。左手掌心幻化出一团黑色云雾,如鸡蛋般大小,他朝众天兵天将扔去,金光乍现,天兵天将倒了一大片。

众天兵天将手中动作一滞,随即又冲上去围住阎罗,不断向他攻击。

“找死!”

一条细长的金色长鞭出现在阎罗手中,与非墨所执金鞭几乎无二,唯一的区别便是阎罗手中的金鞭上纹着修罗界**酷刑,细看来,恐怖非常。

阎罗眼眸扫了一圈围着他的数千天兵天将,眼底腾起一丝嗜血的渴望,他真是许久没有大开杀戒了。

手中长鞭在云端狠狠一甩,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阎罗手腕一转,金鞭挥向左侧天兵。金光点到之处,天兵的头颅齐颈被斩断,血溅当场,纯白的云朵上浸染了殷红的血色,妖娆得有些过分。

只一鞭挥下,阎罗已斩杀了数十名天兵,他黑袍上绽放的红莲之火愈发鲜艳,像是吞没生命的邪恶梦靥。

天兵天将一时也杀红了眼,奋不顾身地踏着脚下的尸体朝阎罗冲了过去。手中高高举起的刀剑尚未触碰到阎罗的分毫,一个又一个的头颅便与身体分离,殷红的血流成河,南天门前浓浓的血腥味儿飘入了凌霄殿里。

“帝、帝君,怕、怕是挡不住阎罗了。”

二郎神跪在凌霄殿大殿里,满身的血污莫名的染上了一丝悲凉。他身上的血迹是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弟兄们的,而那个嗜血的魔头正在继续斩杀他的弟兄们。

西王母碧瑶淡然地瞥了眼身旁的非墨,他的眸子里全部都是白苏,丝毫没有给她碧瑶的余地。

“你混蛋!”

啪——

一声响亮的掌掴,非墨俊美的脸上多了个小小的巴掌印。白苏浑身发抖,不知是生气或是害怕。

高举在半空中的小手迟迟没有放下,她拼命在非墨怀里挣扎,像一条在即将干涸的泥潭中挣扎的小鱼。

“放开我!你看着那么多人死掉很开心吗?!”

白苏张口狠狠咬住非墨禁锢着她的手臂,她有些愤怒,她明明与这个男子毫无瓜葛,为何不放她走。

她不知道慕容皓居然为了她斩杀无数天兵天将,一时成了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仙界之人称慕容皓为阎罗——修罗界之王,这是为何?

她一向不信鬼神,但,眼前有些正在发生的事,让她不能再用常理来思考。或许,她穿越的时代是有神仙与鬼魂的。

“就算他杀到凌霄殿,我也不会放你走!”

不顾手臂上被咬的痛楚,非墨发了狠话。

纵然他动了情,他更多的是肩头的责任,协调仙界与凡间的秩序。白苏的还阳并不被允许,非墨他不能破这第一例。

颓然,白苏松了口,看来他是和她杠上了。既然如此,她干脆也省了力气和他抬杠,从袍袖中掏出冷了的馒头,张口便吃。

西王母碧瑶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白苏,有些愣神,祸端的惹出都是因白苏,若是她死了,是否一切就能都终结了?

回眸,白苏撞上碧瑶耐人寻味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馒头。

莞尔一笑,白苏伸手掏出另外一个凉了的馒头,递给碧瑶,道:“喏,给你!婆婆做的,可好吃了!”

白苏眸子里的单纯无害让碧瑶又是一怔,千年了,如初见她时一般无二。

啪——

碧瑶伸手打开白苏递给她的馒头,冷笑了两声,倏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谁媳!我恨你!”

白苏怔怔地望着碧瑶,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因妒火而微微扭曲。

白苏伸手想要去够被碧瑶打落到二郎神跟前的馒头,却被砰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不偏不倚砸到馒头旁边,瞪大的眼珠中写满了恐惧。随即一身黑袍的阎罗踏进凌霄殿里,手中金鞭浸满了殷红的血,一滴滴洒在地上。

“慕容皓,你……”

白苏依然被非墨禁锢在怀里,她双手紧捂住嘴,非墨的眸子已经成了血红色,浑身包裹着红莲之火,像是要燃尽天地间一切。

“他叫阎罗,修罗界之王。”

非墨附耳轻语,银发散开,在空中轻轻飞扬,额头那一道红色的符文殷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阎罗,阎罗……”

白苏低低地重复着阎罗的名字,脑海中一片空白,但有些记忆似乎蠢蠢欲动欲破裂而出。

“大胆狂徒!”

二郎神话音刚落,他的头颅已经眨眼被一道金光斩断,敲飞到了非墨脚边。

白苏吓得手心涔涔直冒冷汗,这样嗜血如魔的慕容皓或者阎罗实在太可怕了,可他明明又是那么优雅而彬彬有礼的男子。

“白、苏、给、我!”

一字一句都像是从杀人的最后警告,阎罗一步步地向非墨靠近,黑袍上满是血迹的暗红色。

沾满血迹的靴子在大殿中烙下一个又一个斑驳的脚印,阎罗每走出一步,白苏的心便提高一分。

西王母碧瑶却依然不动声色地端坐在非墨身旁,天兵天将死伤众多,她不能坐视不理。贝齿咬着下唇,双手因畏惧攥成了拳头,她低垂着眸子,像是等待最后的审判。

非墨倏地起身,手中执一条金鞭,乍现的金光让碧瑶松了口气。非墨终于要出手了吗?

“阎罗,你触犯了禁忌,本该受罚!又杀死天兵天将,论罪该将你流放离恨天魂飞魄散!”

非墨冰冷无情的话语如判官一般,字字都刻在白苏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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