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灯红酒绿的神秘夜晚,一个身材高挑金发男子搀扶着一个东方女子,用接近于低吼的声音说“,你给我听好了,下次再喝成这幅样子,别叫我来接你!”

男子突如其来的喊声,把怀里的女人吓得浑身一抖,同样,也引得路人分分回头,男子用力将女子扶起来,看着女子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模样,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低咒了一声“shit!”

似乎感觉到了身边的人的愤怒和不满,女子费力的拨开盖住整个脸的头发,露出醉眼迷离的小脸,伸出纤细的手指,摇椅晃的指着金发男子固执的说“不,下次我一定还叫你来接我,谁让你给我这么多工作的,你知不知道我很累啊!”

说完女子又垂下了头,然后就趴在男子身上胡乱的扑打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也是谁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金发男子只觉得被她吵的头痛。

“啊,好疼!”女子尖叫的趴在地上,就在上一秒她被金发男子毫不留情的扔在了地上,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又用力的甩了甩发酸的胳膊。

金发男子慢慢的坐在一旁的地上,看着地上不停蠕动的身躯,缓缓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你老板啊,信不信我炒了你啊?”男子一边点燃了烟,一边盯着她的说,声音在打火机的火苗中飘忽不定,听不出情绪。

“什么?!你敢炒我,付少卿信不信我告诉所有人你是一个gay!”女子听到男子这么说,突然有了力气,胡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椅晃的站起来,指着坐在地上的男人激动的说。

男人快速站起身来,一下子扔掉手中的烟,扭头看到路边的男女,此时正在好奇的看着他们,快速的一把拽坠在喋喋不休的女子,将她按在了墙上,固定在自己胸前。

盯着女子迷离的双眼,付少卿一只手稳住她下滑的身体,另一只手捏住她小巧下巴,“你一定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多么的迷人”,男子心中不由得感叹。

男人又慢慢地低下头去,靠近她的脸,声音低沉且充满磁性,缓缓道“于沈清,是谁告诉你我是gay的,嗯?”,感觉到男子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女子有些难受,费了好大劲终于睁开了醉眼。

“公司里的人全都这么说好吧,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于沈清迷迷糊糊地回答完,又无力的睡了过去。付少卿低叹一声,抱起柔软的身躯放进了不远处的车里。

坐进车里付少卿迫不及待的点燃烟,猛吸了一口,回头看了看后座睡得口水都流出来的女子,不禁失笑,又将烟熄灭。踩下油门一路飞驰,色彩斑斓的夜色也被远远的抛在后面。

终于到了门口,付少卿费力的将睡死的女子固定在墙角,快速的从她的包里掏出钥匙,顺利的打开门,将于沈清拖进了屋里。

忙乎了半天,付少卿也出了一身的汗,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黑色的领带,看着被他扔在地上的女子,他也有点感觉不可思议,这真是不知道遇见她这三年第几次送她回家了。

第一次送醉酒的她回家是什么时候呢?付少卿似乎陷入了沉思,应该是在两年前的公司年度晚会上,编辑部的一个小女生上台唱了一首《后来》这首歌,一直在下面十分捧场的她,突然就不笑了。

后来,他忘了现场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醉了,脸颊上浮现着两片诱人的坨红,让自己久久移不开视线。

年会散的时候,疲惫不堪的他正要开车回家,这时,车门突然被打开了,不知怎么她就上了他的车,一路迷迷糊糊的指挥他开车送她到了家。

看着后车座满脸泪痕的她,那时候,他的心竟然不由地疼了一下,“呵~”可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喜欢上了她吧。

付少卿从沙发上起身,将地上难受的扭动,嘴里哼哼叫唤的于沈清抱起来,打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在了床上。

此时两人呼吸相闻,付少卿低头看着她嫣红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的慢慢靠近,在最后时刻忍住吻她的冲动,快速起身开门下了楼。

脚下用力,猛踩油门,驾驶着车子一路飞驰,清凉的风吹起他那头金黄色的头发,缓解了他内心的燥热,强迫自己努力忘记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不再去想她到底在为谁哭泣。

车速开的更快了,蓝色的车身在夜色中快速地穿梭,就像黑夜的流星一般划过,闪耀了无数女子的眼,却只留下车后的一片惊呼。

一路奔驰开到碧都酒会门口,付少卿下了车,抬手将车钥匙扔给门口的服务员,刚走进去就有经理急忙走来,谄媚得笑着,弯着腰说“付少,小六爷他们都已经等您好久了,请您跟我这边来。”

付少卿始终都没有看他,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经理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物,见状也就不再多话,恭敬地一直带付少卿进了包厢,然后又自觉的关上门走了。

“少卿,你丫的怎么才来啊,我才回国你就放我鸽子,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被叫小六爷的帅气男子一看到付少卿来了,立马推开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

小六爷走到付少卿身边,举起一杯酒递给他,见状,身边的其他朋友也都一起起着哄,“干了!干了!”叫喊声不绝如缕,其中夹杂着响亮的口哨的声音。

付少卿没有推辞,缓缓地伸出手接过酒杯,和小六爷碰了一下,闪亮的眸子对上六子的眼睛低声说,“六子,今夜不醉不归”。

两人相视对饮,情义不言而喻,一杯酒下肚,身边又是一片欢呼声响起,各色各样的女子再次围上来,小六爷来者不拒,都抱在怀里。

借着包房里闪烁的昏黄的灯光,付少卿掩去眼中的落寞,手中酒杯不停的重复着起起落落,漆黑的夜色又一次被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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