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告别

耿秋，发完短信，拔下电话卡扔了。扯了扯嘴角，既然已决定遗忘，便不再想起。三年了，发了有多少条短信了，从来没有过回复。是啊，一个停机三年的号码，怎么会有回复呢。耿秋苦笑了下，用工作手机拨打了短号。

“耿耿，怎么了？”

“文文，出来唱歌吗？”

“好啊，耿耿，你在金麦等我。”

莫文文，关上电视，9点半了，哥哥没回来，爸爸妈妈也没回来，女佣已经睡下了，偌大的别墅，就她一个人，还真是空荡荡。

莫文文拿起车钥匙，给莫思凡打了个电话：“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要晚点的，子修回来了，怎么了？”

“子修哥哥回国了吗？”

“嗯。”

“哥，你帮我跟子修哥问声好！”

“你不过来吗？”莫思凡皱了皱眉。

“哥，我不去了，耿耿喊我唱歌。”莫文文撇撇嘴，杜子修回来了，就是那个小时候就虏获她的心的子修哥哥，从那以后，她没有再对任何男人有过心动的感觉。

“嗯，她要离职了。”莫思凡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

“什么？她要离职？为什么？哥，你欺负耿耿了吗？”莫思凡，早就知道这丫头咋咋呼呼的，赶紧挂了电话。

“谁要离职？”杜子修修长的手指，捏起杯子，低头摇了摇酒杯，一口灌完。

“一个下属。”莫思凡拿起酒瓶和杜子修干了一杯。

杜子修放下杯子，也拿了一瓶啤酒，嘲笑道，“你对下属的离职都这么在意？好老板啊，佩服！”

莫思凡摇摇头，表示否认，却也没接话，喝起了酒。

孤寂的夜 独陪明月

回忆起从前 难忘的画面

悲伤的月 独守天边

群星璀璨的那一个夜早已不见

你是否会想起那些

我曾经许下的承诺

你是否会记起那些

我曾经许下的誓言

不知你是否记得

陪你度过的那一个夜

你是牢记在你心中 还是忘了

孤独的夜有孤独的我

在唱着孤独的歌

背着吉他唱着生活的苦涩

忧郁的孩子唱着歌

唱着那悲欢离合

唱着那因为梦想而坚持的生活

莫文文推开包厢的门，耿秋正在安静的唱着这首《孤夜》。一串泪水沿着鼻沿，流进嘴里，滴在脖子里，也滴在耿秋的心里。莫文文看到这一幕，吓坏了，抱着耿秋“耿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耿秋朝着莫文文牵强的笑了笑，擦拭干净泪水，莫文文心里也犯起一丝苦涩。

耿秋按了暂停键，房间安静下来，莫文文依着耿秋坐在沙发上。

“我...”

“我...”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又相视一笑“你先说。”

“你先说。”

“耿耿，我哥说你要离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刚刚？”莫文文小心翼翼道。

沉默片刻，耿秋缓缓说道：“文文，我也打算跟你说这件事，我打算离开锦都，回我的家乡陌城。”“对了，你刚刚说你哥，你哥是？”

“莫思凡。耿耿，发生了什么事，你在这边不好吗？”

“莫总是你哥，早知道我就走点后门，让你哥帮我加点工资了”，耿秋微笑说道，仿佛刚刚流泪的不是自己，又恢复了平常的优雅得体，她总是能顾及别人的感受，不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别人。

莫文文被耿秋逗笑了，推了推耿秋，“耿耿，谁欺负你，我叫我哥帮你教训他”，莫文文拍拍胸脯，特别仗义。

耿秋指指莫文文的脑门，弹了一下，“你啊，其实我舍不得你”，又抱住莫文文，“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朋友。我在锦都7年了，完全因为一个执念，现在我决定放下了，我打算回到陌城，找一个人结婚生子，老去。”

“你的执念，是一个男人？”

“嗯。”

莫文文看耿秋不愿多说，开了一瓶啤酒递给她，红了眼眶，“耿耿，今夜我们不醉不归。”“好，不醉不归。”

莫文文心里又何尝不苦呢，子修哥回来了，她又开心又不知所措。

两个女人只顾着喝酒，不知不觉，12点了，桌上散着一堆酒瓶，莫文文已经睡着了。耿秋喝完了最后一瓶，还是没有醉，去卫生间撒了泡尿，洗了把脸，整理好羽绒服，决定回家。

耿秋拿出手机，拨打了莫思凡的号码，莫思凡没有任何表情的接起电话：“耿秋。”

“莫总，那个，不好意思啊，文文喝多了，您看方不方便接一下她？”

“你们在哪？”

“和平路的金麦，包厢号202。”

“好的，我这边大概10分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