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导自演 水火不容

晋文龙一宿没睡安稳,天刚亮便驾车赶回了老爸的住处。盘算老爸此时还睡着,谁曾想,对方起得比鸡还早,居然在庭院里虎虎生风地展开了拳脚。

“爸——”疾步上前,担心老爷子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晋三虎扫了儿子一眼,收起了招式,敛眉嘟囔道,“说是一天不练手生脚慢,我这都多少年没练了?一伸手才知道这身体完蛋了,稍微动一动就呼喘。”打着哈欠,伸了伸腰,转向龙龙小声问道,“你妈这两天还好哇?没事儿多去眊眊她。除了你她也没别人,一个人不好过啊!”

“您是真心疼她么?”嗤笑,“呵,那您还娶别人?”

“瞎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这么些年。不算亲人,也算个熟人。安顿你懂点事儿,没别的意思。”擦了擦汗,在阳棚下坐了下来,“我没你妈那么小心眼,整天巴望着我走背字儿。我盼她好,好好过她的日子,甭瞎折腾。”

“不是我妈。。。。。。”谨慎地摇了摇头,直述案情,“爸,您想啊,我妈咋知道莫莉要去哪儿?难不成您身边有谁给她通风报信了?”

“这不能。”对跟在身边的人不存在丝毫疑心。

“所以啊——”恍然瞪大了眼睛,“这是白云一个编排的——苦肉计!”

“白云。。。。。。”思量了片刻,轻笑,“呵,叫人把一个往死里打?咋琢磨的?”

“她不是不想活了么?怎么死不是死啊?临死给您挖个坑,叫您全家鸡犬不宁。这招儿可够阴毒的啊。”

“那些人是她安顿的?”摇了摇头,“她凭甚嘛了?我不信。”

“有她那老相好啊——邢利文。”

“相好。。。。。。”视线散漫,脸色如聚拢的浓云渐渐沉了下来。这原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之前经多了,他似乎也并未介意。女人嘛,就是这样,你睡完了他睡。只要在一起时安分就得了,之前是人家的自由。。。。。。

可话虽这么说,这似乎也解释了自己同白云之间的距离感——有心情就潇洒一把,其余一概免谈。

莫莉站在落地窗前遥望着促膝而坐的父子俩,下意识地扫了眼熟睡的福根,有些后悔把老妈和莫宝打发回家。出了一堆乱事,老妈紧张得不停唠叨,莫宝被警察问了话,貌似也有些恍惚,所以她干脆就安排俩人回老家看苗圃了。

谁曾想龙龙居然回来了,出于当妈的“狭隘本能”,她半步都不敢离开儿子。可能是她太黑暗了吧?总揣着一份戒备。谁知道对方怎么想的?那要是突然神经跳槽,哭都来不及了。老妈在,还能搭把手换换她,这下她就整天看着儿子啥也别干了。。。。。。

所有的“善意”都是面子上的,不知该怎么与一个同自己年龄相仿的“大儿子”相处。反复地说服自己“放下”,可究竟放不下,明知道对方对她恨之入骨。。。。。。

晋三虎推门进了屋,眊了眼儿子,随口通告道,“龙龙回来了。”

“我在想怎么办。”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

“嗯?”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一会儿健身教练来了,我要把孩子搁在车里推过去么?”转头注视着他,“我不放心我儿子。。。。。。”黯然垂下眼帘,“他在这个家里,我快神经了。”

瞥了她一眼,郁闷地皱起眉头,“那咋办?他要是不走了,你就神经了哇?”

“我不放心不正常么?你别误解我的意思,我可没说不叫你大儿回来!”皱巴着小脸,眼看哭了出来。

“哎呀!我看着了,你有甚不放心的?我还能看着他叫狼叼了?”不耐烦地嚷嚷。

“你有戒备心么?”左右开弓,抹着眼泪。

“行了行了,你信不过我就整天抱着。甭哭了啊,我这头大得跟斗一样。”双手捧起泪眼迷离的小脸质问道,“是不是龙龙就不能进门,一进这门你就成这了?”该咋解决?谁知道碰上这种死结儿该咋办?

“什么话?”眉心一皱,十二分地紧张,“说的好像我有意挤兑你大儿一样!”抱起福根,委屈地抱怨道,“他来他的,我看我的儿子,我只是觉得累,各种不方便。不过是找你诉诉苦,结果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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