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除妖
沈清河看师父一副了然的样子，十分着急，想要问清楚。这是何琳正好送食物过来，被他这个狡猾的师父搪塞了过去。惹得沈清河心急。
老头美滋滋的吃着何琳的东西，“不错，十分好。”吃完之后，又与刚刚醒来的涛涛玩耍，“臭小子，叫爷爷。”涛涛还真乖，嘴甜的叫了爷爷。也得老头一阵快乐。
小涛涛上幼儿园去了，沈清河便得空与老头说偷心贼的事。顺便将刘邦的事情也告诉他。
老头耷拉着眼皮，“行吧，晚上我们去见见刘邦，顺便帮你的小猫要回来。”
沈清河点点头，“那，师傅现在咱做啥？”
老头拍拍鞋上的土。“做啥，去见见高老头这个老不死的。”说完抬脚走了。
沈清河立刻起身赶上。
刑侦队。
高局皱着眉头抽着烟。看样子有奋战了一夜，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套。
“来杯水。”高局长头也没回，盯着分析案例的黑板。
身后，一个人递出一个水杯，杯中沏好了茶叶。
他喝了一口，“恩？黄山云雾？”他猛地一转身，正对上沈清河师傅笑的一脸褶子的脸。
“好呀，你个古老头，搞偷袭？”
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战友了呀！”高局深深叹口气说道。
“说是战友也不为过呀。想当年，湘西僵尸那是一个正编排呀！咱俩还有新···”说道这里古老头突然停了。二人的脸色均是十分惋惜。
高局说道：“你好不知道吧，新的儿子跟着我呢，也在刑侦队。不过现在被上头借过去办别的案子了。这酗子可有一手呢。继承了他父亲的本事！”
古老头的脸色才好了些许。
高局又说：“你这次来，不能又没声响的走了，怎么也得帮哥哥破了这个案子呀。”
古老头脖子一梗，“我是哥哥！”
二老逗了一会，就进入了正题。
“小沈跟你说了吧？”
“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呢。我徒弟跟我说了，他已经有线索了。我向让你们警队帮忙。告知附近的居民晚上9点之后，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高局想了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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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出奇的安静。一个男子游荡在街头，他的脸色苍白，阴郁非常。再仔细看去，你会发现他少了一只手臂。
“真怪，今天怎么没有女孩子呢。难道让我随便找个人？太老的心脏也不好吃呢。”他嘴里咕哝这什么。
不多时，看到一个拾荒老者在翻找垃圾桶。
年轻人舔舔嘴唇，“真的要吃找个人？要不是受伤，我不至于这样。”
他慢慢走上前，“老伯，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呢？”
拾荒老人抬起昏黄的眼睛，“俺，没有家。在桥洞住。”说完继续低头捡拾东西。
年轻人眼神中的厉色一闪而过，他慢慢抬起手来，手指端的指甲慢慢从*中张出来。
这时，老头突然一扭身，“你咋也不回家呢？”话语中充满关切之意。
年轻人一愣，下意识的说：“我没有家。”
“咋能瞎说呢，看你穿的还可以。跟家里人吵架了吧？快回去吧，这里不太平呢，听说最近死了好些人。”老头说着，扯着麻袋慢慢走了，向下一个垃圾桶走去。
年轻人脸色变了变，他再次抬起手。
老者回身看向他，正对上他抬起的厉爪。
年轻人脸色更加阴狠了，“既然看见了，就做个明白鬼吧，我就是杀人的人。哦，不对，应该是杀人的妖。”
他舔舔舌头，露出密密麻麻森白的牙齿。
老头没有害怕，反而笑了笑，“哎，老头子劝导过你了。是你不知趣。”说着他从麻袋里翻找出一个脏兮兮的镜子。
用破旧的衣物擦了擦，“自己进来吧，别让我动手了。”
说着当啷一声仍在地上。
年轻人吓了一跳，这镜子明摆着是镇妖镜，竟然被老人当做废品一样仍在地上。
他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老人，“你是什么人？”之所以这么问，是他感应不到老人比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平衡者，掌管天下万物平衡。”
年轻人眯着眼睛，“你也是平衡者？哼！听说平衡者都是废物呢。五年前，不就是被吞吃了一个吗，就连灵魂也被吃了呢！”
老头的眼神立刻狠厉起来，“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了。”
他双手一抬，镇妖镜飞身而起，正照在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单手一挡，“啊”的一声惨叫。
只见他的皮肉慢慢的软了下来，堆在地上。像极了没有充气的塑胶制品。
而一道灰色的烟雾腾空而起，就要飘走。
“今天就留在这里吧。”
从另一个角落里，奔出一个年轻人，他手中拿着个青铜炼制的铜壶，对着气体一吸。
那气体怎么也逃不出漩涡了。
这人正是沈清河。而逃走的正是蜃兽。那拾荒的老头正是古老头。
收拾完这些，沈清河踢踢脚下的一坨东西。“师父，这是什么？”
老头看都没看。“人皮，看来他有出来作怪了呢。”
沈清河立刻赶上。“师父，你说的他，就是叫做‘人皮老人’的妖物？”
“除了他，还有谁能够这么齐整的将人皮剥下。”
二人没有管地上的人皮。他们知道，刑侦队会上前整理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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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大门口。
古老头已经整理妥当了，他特意穿戴了象征身份的黑底黄边挂单道袍。如果仔细看，能发现道袍的袖口，绣有一个铜壶，正是炼妖壶。
他往门口一站，大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从里边传来一个声音，“有朋自远方来。欢迎之至。”
老头抬脚走入，大门自动闭合了。就连沈清河也被关在门外。这可让他着急了许久。
老头刚进房间，刘邦已经泡好了茶。“坐吧，喝点茶。”他的手边匍匐着一只小猫咪。
老头道谢之后，坐定。“听我徒儿说，您到人间了，我来看看。”
“是呀，好久不出来，世界都变了。”
“那妖王可曾知道，人妖之间的规矩？”古老头问道。
“本王知道。”他示意古老头喝茶。
古老头客气的喝了点，“那，昨晚，您将女娲石融进一个女娃娃身体里。这？”
刘邦听到这里，眼睛终于抬了起来，“她，是我的故人。”
古老头皱着眉头。“妖王如此做法，怕是女孩子承受不了女娲石而爆体身亡。”
“我自由分寸。”他喝了喝手中的茶。“那蜃被你抓了？”
老头也喝了喝茶，“哦，他是你的人？”
刘邦摇摇头，“我的人没有这么逊。”他拿出一个瓷瓶，“这些也给你吧，是他害的女学生的魂魄，都被我收了，你替我超度吧，也算是我袖手旁观的惩罚吧。”
“妖王为何不阻拦？”
“实乃无奈。”刘邦没有过多解释。
古老头也没有追问，说道：“不知妖王可知，五年前，我的一个徒儿被一只大魔吞吃了？”
刘邦放下杯子，郑重的看了看古老头，“我也在找他。”
“哦，妖王知道他是何人？”
“只能算是揣测。”
“请妖王找到后，无比与我联系。”古老头拿出一张符箓。传音符。
刘邦看了看收了起来。
对转身而去的古老头说，“小猫你带走吧，我帮他梳理了经脉。还有，帮我照顾小石头。”
古拉头接过猫咪，点点头离开了。
刘邦抬头望了望天空，“总算找到你了，不过你也不认识我了呢。等到女娲石完全融合，我们将会再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