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王彪真爷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你是咱庄上的姑娘,娘那天把你的肚兜晾在院里我看到了。

如今翅膀硬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王铁匠被王彪气的浑身哆嗦,要是年轻的时候,他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打上一巴掌,可如今,他老了打不上儿子了。

王彪啪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他今天是故意找茬的,原因就是老娘把田梅花送走了。

高旺财从镇政府出来,顺道去了个体街。莉丫头把那天田梅花的交代和这段时间她反常的经过一一比前比后地给高旺财学了一遍。

高旺财听了心里乱糟糟的没个头绪,他把莉丫头说的和自己前面的想法做了合计,觉得真是这么回事情,要没这档子事情,田梅花这么急的出走。

高旺财到尤二子的店里问了尤二子他和田梅花之间有什么问题。尤二子说没有任何问题,生意还是他介绍给田梅花的。

高旺财说你小子要和田梅花真有什么事情,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尤二子说我哪敢,那可是我兄弟高旺涛的对象。量你也不敢,说完高旺财气呼呼地走了。

记得回家,让你婶给你做些好吃的。知道了叔,尤二子在后面喊。

高旺财今天是到镇里为马四萍叫屈的,养了那么多的鸡都死了,看镇里能不能给补助一些。

赖副书记说县里的救济款还没下来,下来了在救济款里挪一些给予补偿。高旺财想田梅花很可能是有事瞒着人,一定有事,可能是大事。

这事现在不能给高旺涛说,回家和两个娘们商量,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高旺财支书,你这是去哪里呀?李大,你怎么在这里?我给赵大爷家擀毡,赵大爷小儿子下月要娶媳妇了,擀四条大白毡,两条铺在新房,两条送给老丈人。我这不回去拿点材料,他还说起你了说要请你喝他儿子的喜酒。

快,送我回去,我回村里有事,高旺财坐着李大的自行车往村里赶去。

高旺财一进家门,就喊“老婆子,老婆子。”什么事呀这样喊着?凤英急急慌慌地从厨房出来。

“出事了,出大事了。”高旺财如此这般地学给凤英,凤英听了就不得了,我们赶快到田梅花家去。

出门看到高旺军和田杏花,你们怎么回来了,走,我们到你家去,凤英拉着田杏花的手。

急什么呀,我哥的信,刚才在路上碰到邮差给我的。看什么信呀,走吧。高旺财催着。

“闺女大了不由娘了,这可如何是好呀!这事你们看吧,我老婆子也没个注意”田梅花娘说。

“我姐一定是遇到了难处,才一走了之,现在生意刚做顺,要不她是不可能离开的。不给高旺涛哥去信可能也是这个原因。”田杏花说。

“你哥的信呢,拆开看看说的是什么。”凤英说。

我哥说冬季就要探亲了,他说要亲自问一下田梅花姐这么绝情是为什么?现在训练很紧张,没有时间写信。高旺军说。

“给你哥的回信不要说田梅花的事情,他回来了再说吧。”高旺财嘱咐。

王彪娘拿了个包袱挂在胳膊上出门了,说是到田梅花家看看田梅花,天黑回不来就到明天上午回来。

王彪悄悄的跟了出去,娘没走村里的路,直接向镇上走去,王彪心存怀疑,继续跟着走。

娘坐上了去县里的公共汽车,王彪也上了车坐在了后面。

娘下车后就往郊区走去,王彪远远地跟着。

“哎呀,肚子疼,疼死我了”正在和田梅花说话的二婶闺女喊叫着,可能是快生了,这肚子大的像是双胞胎。

在院里搭架子的男人下来了。是要生了吗,快收拾东西,我去叫车。田梅花赶紧为产妇收拾东西。

不一会,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院门前,二婶闺女被她男人搀扶着上了车,田梅花把收拾好的东西装上了后备箱,王彪娘见到赶紧上前。

闺女要生了吗,我也去,王彪娘顾不得进门,跟着走了。

这一切都被藏在暗处的王彪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等田梅花进屋他也跟了去。

“王彪,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田梅花问。

“谁也没告诉我,我自己来的,跟着我娘。”王彪说着话躺在了床上,一副赖皮子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我娘说是把你送回家了呀。”田梅花沉默着没回答。“肯定有事瞒着我,你身体都没恢复,就急着送你回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你是咱庄上的姑娘,娘那天把你的肚兜晾在院里我看到了。”

一个男人看见了姑娘的肚兜还当面说出来,这就预示着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姑娘,这不王彪就循着来了。

你说句话行不行呀,不说话我就睡在这里不走了,王彪真的做出了睡觉的动作,他准备脱衣服。

“慢着,你让我说什么,我给你有什么话要说呀?”田梅花说。“怎么?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对待恩人?”王彪说。

“你不会是跑上门来找我要我谢你的吧?”不是不是,你别误会,王彪说。“那你是干什么来了,还是偷偷的跟着来的。”田梅花说。

“我喜欢你,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嫁给我好吗,我救下你也是缘分。”王彪说。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敢要?”田梅花问。“是不是好人,暂且不说,你要敢嫁,我就敢娶。”王彪回答。

看这王彪还有股子血性,田梅花想,我现在这般光景,要是真有人能给孩子当爸,这也是件好事。

“不后悔?”田梅花说。“绝不后悔”王彪回答。

不要急着下结论,我给你讲个故事,听了之后你要是敢娶我,我立马就跟你走。

田梅花如此这般地讲完了她的故事,听得王彪感动地掉眼泪又膛目结舌。你就是开服装店的梅老板,我娶定你了。

“我是个脏身子的女人,你先回去和家里人说好,我等你三天,三天你不来接我,我就当你什么也没说,你还是王彪,我还是田梅花。”两人约定好王彪走了。

医院那边出了点状况,胎儿的位置颠倒,正常生有困难。并且床位紧张。好不容易等到走廊里腾出一张床,还是两个产妇共用,说来也巧,两个产妇都是同样的毛病胎位颠倒。

这种情况就得做出应对措施,要不及时就有出事的可能,主治医生作出决定,手术生产,快天亮的时候做得是剖腹产。胎儿的状况不太好,已经被送到了育婴室。

刚手术完一会,产妇又出了状况,大出血。另一个产妇也在同时手术。妇产科乱成了一锅粥。

那边在抢救婴儿,这边在抢救产妇,情况十分紧急,一夜的折腾,二婶闺女的男人和王彪娘筋疲力尽。

最终,二婶的闺女被摘除了子宫,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李大掏了一叠钱给吕翠莲,吕翠莲说大伯自己攒着吧,将来讨个媳妇,后半辈子也有人照看。

李大说都这个年纪了,不打算找了,回家时能吃到你做的热饭也就足够了。吕翠莲给李大学说那天给李三相亲的事,李大说不愿意就不要折腾了,要再出个毛病怎么办?

李二这些日子没有回家。吕翠莲觉得他在和她赌气呢。

李三自从李二拿刀割他那个玩意儿,就受了刺激,相亲的事又受了刺激,整天的不沾家,在山洼里晃悠,起初是一趟一趟的从村里往山上跑,跑累了就躺在地上。

自从被李二发现和嫂娘干那事,李三就觉得特别的失落,想想这阵子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和嫂娘干上了,害臊不说,还觉得特没意思。这以后还怎么做人。

闲下来就是跑步,多跑跑他会觉得轻松些,跑的贼快,李三一溜烟就没了人影,村里人说真是“燕子李三”。

吕翠莲叫吃饭也不搭理。李大和吕翠莲找了半天也不见李三的人影,李大说藏到了什么地方了,由他去吧。

吃罢晚饭,吕翠莲烧了热水伺候李大洗簌完毕。两人没事就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起来。

自从狗旦走后,吕翠莲就觉得孤独了很多,李二也常不在家。现在李三又出现了状况。吕翠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学说了李三依赖她,后来钻进了她被窝,再后来还被李二吓唬割那玩意儿,把胆儿都吓掉了。

我一个女人家,我伺候你们三条光棍,我容易吗,说着哭得更伤心。李大听了不但没生气,反倒是安慰吕翠莲。都是自家兄弟,二弟还动那么大的气,何苦来着,俗话说家丑不可外言。这事以后我劝劝二弟,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吕翠莲觉得大伯非常善解人意,哪像李二那个瘟神。说到激动处又掉了泪。

李三躺在山洼里的荒草中,他很清醒。自从李二发现了他和嫂娘的丑事,他觉得对不住李二。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了,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不能靠着别人活,自己对嫂娘的依赖,其实是对娘的依赖。

看着天上的繁星,李三的脑海里有了一个计划。到外面闯荡吧,活出自己的一片天,这样想着,李三心里就舒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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