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金矿挖金

井口都要脱裤子检查，地上躺的那个人把金子藏到了肛门被发现了，站岗的人狠揍他，打着头了伤得很重。

出去打工的汉子们没挣到钱，只能混个肚子。好多人都是到砖厂、干装卸、挖煤，有的被包工头骗，根本拿不到一分钱。年底都回来了。

镇上的干部进村入户调查农民的收入情况，登记造册，把农户画分为三个级，一级是基本户，基本能解决温饱，二级是贫困户，就是有点收入，不稳定，三级是特困户，家里没有任何收入。镇里采取的办法是给贫困户和特困户给救济粮。有的人家实在揭不开锅了，就到邻村去讨、去借，要么就等救济粮。这样一来，镇政府的大院里经常有乡亲关顾，都是为了救济粮。

镇党委政府宣传了各种政策，鼓励壮劳力外出打工，下河村的男人们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有一个人冲出村外，找寻生财之道。

这一年，尤二子跟着胖婶的男人田富顺出去打工了。他是怀揣着当老板的梦想出去的，这孩子跟着上海知青学得精明着呢９是个孩子呀乡亲们都觉得舍不得。

尤二子和胖嫂的男人田富顺就在砖厂干活，砖厂的生意不景气，砖烧出来销不出去，他们就拿不到工钱，城市不修建筑，农村人修房都用土胚，砖还哪有销路。他俩到火车站做了几天装卸工，才凑了路费回家。

回村的男人们又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打工挣不到钱，种地也生不出钱，汉子们像候鸟一样熬着日子。

又过几年，熬日子的乡亲们醒悟了。过日子，就得到外面闯，受不了贫穷的乡亲联合起来，怀揣着过好日子的梦想，跟着赵王村的仇大胆尝试着走出去谋生路。

仇大胆在乡亲的眼里是个另类，被乡亲称为“混世魔王”。在赵王村仇大但算是个人物。此人三十出头，身形健硕，胆子大，力气大，长相俊朗，犹如潘安在世，摸女人胸膛、屁股是老手，是个女人都禁不住他那秒杀的眼光和俊美的脸庞，一个个都躺倒在他的怀里、胯中。听说他干那事时间特长，搞得女人受活得不得了，锤子长得像叫驴的锤子那样粗大、黝黑。为此，他有个绰号叫“仇大叫驴”。

在前些年村里盛行的那种歪风邪气中，好多女人他都睡过，沟渠里，田野上，靠着南墙就把女人搞了，因此，他的名号不是盖的，是实实在在的，因为有这个特长，他的兜里总有半拉馒头或是一把豌豆，他的孩子就没饿着。女人倒贴，这人长的帅了就是不一样。

这些年政策的鼓励下，仇大胆不想过那种碌碌无为的日子了，他想到外面闯一番事业。

几个村的一些人和仇大胆结伴去了好多地方，开始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打游击，想干了干几天，不想干了就换地方，活太累也不干，钱太少的活更不干，零星半点的活计固定不下来，最多也是个人混饱肚子，有时候还被包活的人骗。男人挣不到钱，可苦了家里的老婆和孩子，仇大胆为了讨要工钱，还和包工头打架了，这样的事已发生，包工头总有失去几棵牙的代价，过后包工头倦钱跑了，一伙人一年就白干了。

几拳头就把大伙一年的工钱打没了。后来有人介绍，仇大胆带着一伙乡亲跟着一个金矿的小老板挖金子才安顿下来。

尤二子就是跟着仇大胆挖金子的队伍挣到了钱。三年以后回到了村里，后在镇上摆起了布摊，有了自己的铺面，穿上了黑皮鞋，戴上了手表。乡亲们都羡慕得不得了。

因为金矿管得严，又是在深山里，谁不想干想跑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进来就不要想着出去，进出金矿很不容易。山下的路上设了几道卡点，出了矿井都要脱得赤条条的接收检查，谁都拿不到半点金子，即使有的人侥幸在耳朵眼里、鼻孔或是舌下藏上那么一小点，被检查出来就被打的半死，有回真的出了人命，是被活活打死的。

那是仇大胆一伙跟小老板刚来金矿的当天，大家伙远远看到井口围了好多人，边上站的人都是没穿衣服的，地上还躺着个没穿衣服的，看样子伤的不轻，两个背着步枪全副武装的人在训话，他们中有人问小老板这是在干什么，小老板说：“别打听，不该问的最好别问。”大伙都觉得很奇怪，和颜悦色的小老板这会就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一点热情，是一个严厉苛刻的老板。

后来才听说，井口都要脱裤子检查，工人下井都习惯了光着膀子，地上躺的那个人来金矿时间不长，下过几次井，这不，不安分了就拿生命开玩笑，此人把金子藏到了肛门里被发现了，井口站岗的人狠揍他，失手了打着头了伤得很重，抬到工棚就死了，然后被抬到后山扔下了悬崖。

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那人是把一块金子塞到了肛门里，在井口脱裤子检查时掉了出来，当场就被打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沉痛的代价，人为财亡，鸟为食亡。仇大胆一伙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