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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助拳

“柳老爷子,饭也吃过,把戏也看过,这位柳姑娘也跟了我们几天了,不要再说是来旅游的,一个肺部受过伤还有鸣音的人,没有重要的事是不想上到高原上来的偿偿缺氧的滋味的。咱们入正题吧,还有,这位兄弟,小心走火。”于谦又抓起剩下的那只筷子在手里转着,瞟了坐在旁边的林峰一眼,对方讪讪的将手从背后抽出来。

“小峰,蓓儿,不要乱来,都是自己人,你们两个就是加起来,也沾不到于小哥的边儿。”柳老爷子严肃起来,“于兄弟好眼力,我两年前确实遭人暗算,肺部受到重创,唉,家门不幸啊,先不说这个。几天前听小峰讲米林出了个英雄豪杰,解救了几个出任务的弟兄,非常敬仰,本次我来,一是想来结识一下于兄弟,二来确实有件急迫的事,想请于兄弟出手相助,这个......”柳老爷子看看桌子上那一沓人民币,“当然也不会让于兄弟白忙活。”

“柳老叫我小于就好,不然这辈份”于谦看了柳蓓一眼,“可就乱了。说说看,于谦能帮上的忙,只要不伤天害理,危害社会,都好说。”于谦脸色也放了下来,好奇想知道什么事让这柳老头不顾身体暗伤跑到这里来。

“前些天于兄弟是不是见过几个日本人,其中一个女孩叫尚姬,另一个男孩叫尚长乐的?”老爷子突然换了话题。

这个于谦已经和老杨说过,以林峰大队长的身份,肯定会知道,柳老爷子知道不足为奇,不过于谦马上想到尚姬的话,怪不得这么耳熟,尚姬当时就把自己当成柳家的人了,就提到过柳老爷子。

“有这么回事,当时他们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并且听口气,像是和柳老有些渊源啊”于谦并不想先提紫衣经的事,不过隐约感觉到此事还是和紫王经有关。

“确实,”柳老爷子回忆起来:“尚家是王族,琉球王尚泰的后代,据族谱记载,尚家是1000年前从福建流落到琉球的,天意所嘱,于700年前得享王位,一直传承到清末,被日人废藩置县,剥夺琉球王称号,并将在位的先王尚泰,世子尚典等六个王子掳去东京监视居住。硫球尚氏王朝就此灭国。但苍天有眼,却不想还有一王妃郑氏有孕,后先王与先世子被困东京,就下了密诏,郑氏携子尚秀乘渔船逃往福州,与前期逃往福州的紫巾官向德宏,都通事蔡大鼎、世子讲解官林世功汇合,向满清政府求救,未果后又乔装逃往天津向李中堂面呈,并入京请愿,再后来请愿无望林前辈绝望自杀殉国。”说着柳老爷子面露悲戚,指了指边上的林峰,“林英雄就是小峰的先祖。而尚秀就是我的爷爷。”

“失敬”于谦面向两位,“想不到两位是王族后人,只是…”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姓柳不姓尚吧,是这样的,后来日寇占领北平后,探听到了爷爷还在北平的事,为了逃避日军的追捕,爷爷和父亲迫不得及改姓为柳,抗战胜利后也未再换回去。”

“明白,那柳老爷子本次找我,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虽然对方是王族后人,出身高贵,但和于谦没多少关系,该谈的生意还是要谈,于谦点根烟问道,心里盘算着如果对方经济实力强的话,对方的心理底线在哪里。

“45年的时候,日本人已经穷途末路,竭力压榨琉球百姓,强迫执行玉碎计划,我的一个同族堂兄是日军运输机飞行员,探查到一些家族的密史,为了能获得一个居住在这高原上的强者相助,解救苦难中的琉球百姓,就和另一个堂兄在湖南卸载一批军用物资返航时,驾机飞到了这片高原搜寻,但不幸失踪,杳无音讯。不想最近被尚姬他们寻到,并且发现了一个秘密。

“秘密?”尚姬他们发现那架运输机的事于谦在场,并且还进去过,里面没有什么秘密。

“最近尚姬他们传信过来,说在这个堂兄的日记里找到家传之宝的下落,邀请我柳家一起去寻找这个宝物,并且还让家族子弟选优秀者到琉球比试来决定归属。”柳老爷子说道

“什么比试,还要比武吗?他们知道这个宝物直接去拿了就好了,柳老,我觉得此事可疑啊,你们分家这么久了,你也不清楚他们现在站在哪边,别是不安好心吧。”对待异族于谦始终是不相信的,尤其是东洋人,于谦搜过那架飞机,飞行员衣服都成碎末了,哪里有什么日记。

“因为,我们手里持有他们想要的东西,爷爷来国内时,所持的密诏,除了一份是向满清政府求援的,还有另一份传位诏书,先祖尚泰和先世子被软禁在东京,自知无法脱身,表面上只好安做富家翁,做一些投资生意。私下里将王位通过密诏传给我爷爷,因此就算尚姬他们得到这个宝物,却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复国,而通过这次比试,赢了,可得到宝物,还有家主之位,输了,柳家就要交还诏书。”

“柳老,你找我的意思是?”王位争夺的戏码于谦不感兴趣,赚钱才是王道。

“我爷爷来国内时还是一个不满三岁的孩童,未得家传武学,后在父亲这一带,心怀光复琉球王位的梦想,机缘巧合才得以接触国内武学。而尚家不管在东京还是琉球,虽自由受到限制,但家传武学并未落下,并且那个尚姬,更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并且诡计多端,我担心眼下的柳家弟子已经不是对手,得知洛渝突然出现一位高人,身手不凡,老柳厚着脸皮前来,就是想于兄弟能够出手,帮老柳一把。”柳老爷子说起前面的话时神情寥寂,提到让于谦出手,又神情热切,似乎他才是在座诸多演员中的王者,于谦心急赚钱的差事,心下不无恶意的猜想。

对方提到尚姬,于谦又想到雾中闪现出的那张清冷绝美的脸,扭头看看柳蓓,还有几分相像。于谦想了想,叫上老道出了西厢房商量。

“老大,这几个人好像和杨大哥是站一边的,有背景啊,再说你要是答应他们了,那个柳蓓儿不就……”老道也听出些门道来,嘿嘿干笑两声,有些猥琐。

“嗯,我这两天有些想法,需要用钱,只要不伤害咱国的利益,这趟活我准备接,不过咱俩合计一下,收多少钱合适。”于谦想到阿德弟弟的病,既然他们有背景,找个医院给他做个手术治好,应该很容易办到,这个也算一个条件吧。

“我猜这一个来回,一个月差不多了,咱们去年干了两个月才挣百来万,今年要不是阿德他们帮忙,白忙活了,给他按三倍收,先提三百万试试怎么样。”老道建议

“好,先这样谈,不行落到200万,或者100万也行,他们对那个宝物这么看重,100万估计会答应的。加上手里这些虫草,卖掉后五六百万到手,够咱们做很多事了”于谦衡量了一下。

“对了老大,和他们讲好,先付50万,就算事后找不到,或者比试输了,不能怪我们,这50万就不退了。不然咱们白耽误这么多时间。”老道又补充一下。

“好,就这么定。”

“柳老,实在抱歉,本来可以随你去的,只是刚才我这个兄弟讲,前面一个月挖的虫草被人抢了,好不容易借高利贷又向山民收点,我这一走,货要是再被抢,好几百万可就没了,我们兄弟仨这辈子不吃不喝都还不起啊。实在是不好意思。”于谦又点起一棵烟,却没有送客的意思。

“于兄弟,这点不用担心,柳老已经说了,不让你白跑一趟,再说,以后不就是自家人了......”林峰刚插上几句,看到柳蓓狠狠瞪过来的眼神,识趣的赶紧闭嘴。

“于谦,你开个价吧,我们柳家不会让你饿死的。”柳蓓带着怒气开口,不过觉察到话好像有点问题,脸又红了些。

“好,这小嫚儿很爽快,我也不绕弯子,我这里……”于谦伸出三个指头。

“好,就三千万。”不等柳老爷子发话,柳蓓直接同意。

老道和于谦同时被烟呛着,趁低头咳嗽的时机,两人目光交汇,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狂喜。柳老三人则很平淡的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对于三千万的报价,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好,老大,就三千万,就这么定吧。”老道抬起头看见于谦在那里沉吟着发呆,几秒钟的时间对老道来讲好像一个世纪,忍不住了开口道。

“呃,你懂什么,别插嘴,这个啊,柳大小姐,我提的不是三千万,是三个条件。”于谦想起阿德兄弟的事还没有提,到口的“成交”两字突然改了,搁过去,做生意刚赔时,别说三千万,三百万买自己一条命都愿意,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没想到自己想的价格与别人不在一个层次上。

“于兄弟尽管提,我柳宗熙能办到的一定办到。”柳老爷子听到于谦同意去,终于放下心来,至于什么条件,自己办不到,身后的人还有什么事办不到?

“第一,就是刚才柳大小姐说的,三千万,兄弟三个都还未成家,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于谦按下一个指头,“第二,我们这里有几个孩子,先天性心脏病,在米林和林芝都看不好,需要动大手术,还请柳老解决下。”

柳老点点头,这是小事一桩。于谦看了看继续说:“第三,这里一直被阿三那些兵痞骚扰,前些天被修理了一顿安生了些,我怕走之后他们报复,这还请柳老考虑怎么解决,我才好安心出这趟差啊。”于谦说着,眼睛倒是从柳老身上转到了林峰那边,这也是于谦心里灵光一闪,自己办不到的,林峰是大队长,官比那老杨还大,他手里可是有人有枪。

“于谦,手术的事可以安排,有几个孩子?我联系下北京那边的医院,去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来做手术。”柳老脸也舒展开了,显然这几个条件都不麻烦。

“1……,”于谦噫了半天,“1000个”突然张口说道,因为想到了那个传说,想到了那个人,他不愿意再次出世,也许是不敢再面对这些孩子,那可是1000个童男童女。

“一千个,你这是讹诈吧。”这个数字显然超出了柳蓓的预期,杏眉竖起,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

“呃......1000个”柳老爷子沉吟半天,思索着却没有直接答应。而林峰却在不停的望着的,似乎想要传递什么信息。

“1000个要是太多,那就100个,10个也行。”老道看柳老爷子没有答应,急了,怕那三千万也没了。

猪队友,之前开店时遇一单生意就怕跑单,心急着给人打折,到后来干脆收不住了,把生意做死,到现在遇到谈判时急躁的毛补没改。于谦抽着烟看着三人,就是不递话。

“不用少,那就一千个,这个是造福藏区的事,于兄弟提供名单就行,不过国内几家大的医院专业医生有限,需要一批一批的分开来,还请于兄弟凉解。另外,这个先天性的病,个体上也有差异,现代医术有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治好,咱们就按照治好1000个为限,治不好不算数。”

老柳这句话很是诚恳,让于谦对他的评价立马提高很多,这得有多大的能量才能答应治好1000个先天性心脏病儿童啊,本来被对方背地里调查的怨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这柳老还是很厚道的人。

“我们可以倡议个什么工程,让民政部门和卫生部门牵头搞。”柳老怕于谦不信,又把想法说了出来。

奸商啊,比我还……,乾坤大挪移再加名利双收,比我会玩。

“第三个条件牵扯面比较大,我明天答复你。估计问题不大。”柳老爷子给出了答案。

“柳老爽快,是晚辈的楷模,这里晚辈又想到一个事情……”于谦试着又提一个

“你还有…”柳蓓已经十分不耐烦眼前这个奸商了

“是这样的”于谦看柳老还是温和的看着自己,没有生气,“是关于我和柳大小姐的,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我妈肯定不同意倒插门的。”

一只茶碗嗖的一声飞过,于谦连忙闪开,茶碗飞到院里粉身碎骨,惹得包子呜呜叫着冲过来给于谦撑场子,等看见于谦摆摆手,似乎没有开战的样子,又晃着身子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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