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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沛县起事

第十三章 沛县起事

秦二世元年秋七月,陈涉在蕲县带领九百多到渔阳戍守的农民起义。

陈涉起义,点燃了农民起义的熊熊烈火。全国各个地方的农民杀死当地官吏,响应陈涉起义。在农民起义的影响下,各郡府的官员也起义反秦!

秦二世元年九月,沛令也企图起义!

沛令与萧何、曹参等商议说:“现在全国各地政府官员都趁机起兵反秦,这是大势所趋。古人仁,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趁势而起,带领你们起兵反秦,赢得先机,赢得民心,扩大影响,壮大势力,在起兵反秦中掌握主动权!一旦大局稳定,我们可以在谋定大局中,掌握主动权!”

萧何说:“秦人的江山已是风雨飘摇,此时反秦,正得天时。不过,我担心,您作为秦人的官吏,现在又起兵反秦,没有多少人跟您走!”

萧何的话,刺到沛令的痛处,让沛令有些不安!

沛令转而问曹参:“曹掾属,你认为萧何的说法有道理吗?”

曹参说:“萧主吏的话有道理,过去,您是秦人的官吏,倚仗权势,干了些损害百姓利益的事情,百姓对您有怨恨,怎么会愿意跟您一起反秦呢?再者,您现在还穿着秦人的官服,您说要带领百姓起义,百姓会怀疑您这是使阴谋诡计,诱骗他们,趁机拘捕他们!”

曹参的话,更让沛令害怕!

沛令还是不放心,问:“你们俩出个主意,这件事情咋办?”

萧何说:“您要是真心起义,可以派人去找刘邦,让刘邦为首领,我们这些人跟着刘邦干!”

这是沛令不愿意做的事情。沛令作为一县之主,怎么愿意听从一个逃亡犯驱遣呢?再者,沛令与刘邦之间怨恨很深,沛令更担心刘邦利用起义这事找借口,结果了他!

萧何见沛令犹豫不决,便说:“刘邦在沛县百姓中有威望,只要振臂一呼,应者闻风而动。现在刘邦在芒砀山有五六百人的队伍,有一定的声势,我们可以利用刘邦的影响,召集百姓起义,打开局面。到时,您认为刘邦不适合做首领,可以从长计议!”

沛令听到萧何说,到时可以从长计议,便同意了萧何的建议。

萧何又说:“只有樊哙知道刘邦在芒砀山的具体位置,可以派樊哙去联系刘邦!”

沛令同意了萧何的建议!

晚上,雍齿来了!

沛令对雍齿说:“自己准备起义,萧何说,可以让刘邦担任起义首领,你认为这合适吗?”

雍齿听后,脸色都变了,他对沛令说:“您要起兵反秦,我绝对赞成!也绝对支持!我还可以拉王陵等人入伙!但万万不能把领导权交给刘邦!刘邦这个人不可靠,他是我们的心腹之患!萧何、曹参等也是刘邦一伙的。我们不但不能让刘邦做起义军的统领,就是我们的起义也不能让刘邦入伙!他们一旦进入了我们的队伍,我们就无法控制他们了!”

雍齿的话让沛令警觉起来,沛令怀疑萧何、曹参等有异心!

后来,沛令听说樊哙带领刘邦,带着队伍回到了沛县,这让沛令闻风丧胆。沛令立即命令手下,紧闭城门,并下令拘捕萧何、曹参等。

萧何、曹参等忽然听到沛令紧闭城门的消息,猜测沛令起了疑心,要对他们下手。

萧何与曹参紧急商议后,说:“沛令起了歹意,起义形势发生了逆转!”便寻同其他同伙,一同越墙逃出了县城,投奔刘邦!

城内,沛令得知萧何、曹参等逃出了县城,紧急召集城中守军,严密监视城内动静,严守城墙、城门。城内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百姓紧闭房门,不敢外出!

刘邦来到城墙不远处,观察沛县县城四周布防。刘邦知道,依靠自己这点人马,强行攻城,是得不偿失。

萧何、曹参等也围在刘邦身旁,尽管萧何足智多谋,但他从未有过作战经历,对于如何攻城毫无智谋可言!

一旁的卢绾、樊哙等很着急!卢绾说:“我们总不能一直围绕城墙这样转圈圈啊?”

樊哙说:“不如让我带人打开城门攻进城内!”

刘邦没有理会他俩在说什么,刘邦轻声对萧何说:“这事还得麻烦萧主吏!”

萧何听刘邦这样说,反而紧张起来,申明说:“城内情况,我是很熟悉,但是我们现在城外,无法进入城内啊?”

刘邦笑着说:“无需我们攻城,城内会有人替我们杀了沛令,打开城门。”

听了刘邦的话,大家都很惊愕!有人怀疑地问:“城内会有人帮我们杀了沛令,打开城门?”

刘邦回答得很肯定:“是的!一点不错!”

曹参质疑说:“城内都是沛令的人,有谁会帮助我们?”

刘邦说:“现在都是沛令的人,等一会儿,都会变成我们的人!”

有人问:“为什么?”

刘邦说:“现在没有时间回答你的为什么!”转身对萧何说:“你去多弄些纸张笔墨来!”

萧何问:“要纸张笔墨干什么?”

刘邦说:“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萧何很快弄来了纸张笔墨,对刘邦说:“按你的要求,现在纸张笔墨都弄来了!”

刘邦说:“墨,磨好!”

萧何又很快磨好墨!

刘邦对萧何说:“我说你写!”

刘邦说:“普天之下都痛恨暴秦。今日各位父老虽为沛令守城,而各地义军一到,就会在沛地大动刀兵。要是各位能在现在诛杀沛令,推举众望所归的人为首领,以响应起义,就可以保证家室安全。否则,全家都要遭殃,这是毫无代价的。”

萧何很快写好了,递给刘邦看。刘邦看过后,又对萧何说:“多安排人抄写几十份!”

之后,刘邦让人把几十份传单用箭射进城内。城内百姓捡起传单,争相传阅。

有胆大的鼓动说:“现在,全国各地农民起义风起云涌,我们何不趁此时机,响应刘邦起义,杀了沛令,打开城门,迎接刘邦的起义队伍!”

这些城内人,平日受沛令欺侮,忍气吞声,今日又被沛令强迫安排守城,他们本来就怨声载道,找不到机会发泄自己的不满。现在受刘邦的蛊惑,便蜂拥到衙门,抓住沛令,结果了沛令!

城门打开了,刘邦率领人马冲入城内!

那些城内守兵、衙役,见势不妙,纷纷逃命!

起义成功,接下来是推举领导人!

从资历看,萧何是主吏;曹参是掾属,都是县衙门官员,刘邦仅是泗水亭长,而且还是个逃亡的泗水亭长。萧何、曹参虽然是朝廷政府官员,但这俩人平日待百姓不错,深受百姓拥戴!这些刘邦都很清楚,要是让百姓推举,十有八九,百姓要在这两人中选择!

刘邦想:自己流亡几年,带领人马首战告捷!这个功劳是自己的,不能白白地让别人来消费自己的功劳!如何让百姓推举自己,而又能显得自己十分谦虚,显得自己不看重这首领位置呢?

刘邦又担心,要是自己谦让,真的让给了别人又怎么办呢?要是不谦让,明明白白地说,自己很看重这个领导人的位置,这又显得自己太没修养了!品味太低!

刘邦有点烦!

刘邦烦自己没有能力拿捏好这两者之间的度!

太阳当顶了!沛县百姓热情高涨,斗志昂扬!这高涨的热情正像这秋天午后的阳光一样炽烈!

这时,有人提议:“羊群要走得远,要有个头羊;雁,飞得远,是有个头雁。现在我们起义成功了,也要推举一个带头人!”

这句话,像一团火,再一次点燃百姓炽烈的热情。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赞成推举萧何为领导人,理由是萧何饱读诗书,足智多谋;有点主张推举曹参为领导人,理由是曹参武艺高强,打仗冲锋陷阵,就是需要这样的统帅;有的拥护刘邦为领导人,说刘邦是真龙天子,这次起义成功,就是刘邦的功劳。各种主张,都认为自己有道理,争论不休!

刘邦说话了!

刘邦说:“现在,天下纷纷扰扰,诸侯都起兵反秦,动荡的情势下,如不能选出一个好的领导人,就会招致失败!就会把我们今日的胜利果实拱手送给其他有能力、有威望的诸侯。我刘邦虽然在这动荡年代里能一马当先,冲锋陷阵,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但我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不能很好地带领诸位夺取秦人的天下,反而连累大家性命不保。推举领导人,这是大事,需要慎重。一定要推举出一位有能力胜任领导人的人担任。”

刘邦一番话,似乎为争论不休的百姓拨开了谜团,点亮了心中的那盏灯!

萧何、曹参两人是文官出身,他们自身就有很多顾虑。他们担心起义一旦失败,自己处死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累亲人,让亲人遭受屠戮,这是罪恶!自己万万不能担任领导人!

在他俩看来,只要自己不是领导人,起义失败了。自己只是个从犯,不是首犯,不会连累亲人,再加上刘邦那番话,再加上他们对刘邦的了解,他们清楚地知道,刘邦很在意这个领导人的职位。由此他俩先后表态,自己没有能力做领导人,应该推举刘邦做领导人。刘邦这个人有魄力,有担当,能带领我们大家推翻秦人的天下,让我们大家光宗耀祖!

刘邦说:“这件事,关乎大伙的性命,一定要慎重!”

于是,又有百姓说:“平时,刘邦就有很多奇怪的现象,这说明刘邦是个奇怪的人。推举领导人,就应该推举刘邦这样的人!”

刘邦很平静,自己在舆情上占上风,而且是压倒性的上风,越是在这样的时候,越要表现出豁达的胸襟,表达出礼让的品性。只有这样,才能服人,才能让百姓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打江山!

于是,刘邦说:“我们推举领导人,一定要慎之又慎!尽管萧何、曹参两人都推举我为领导人,在座的也信任我,推举我为领导人。但是,我还是担心我自己能力不够,担心让大家失望,辜负了大家对我的厚爱!”

刘邦还没说完,有人就忍不住了,说:“现在推举你刘邦为领导人,是众望所归,你不要再谦虚了!”

刘邦于是说:“既然是众望所归,我当然愿意担此大任,就是赴汤蹈火,我也一往无前。不过,我还是担心,担任领导人是一件大了不得的事情!现在尽管各位认为我担当领导人是众望所归,但这在我看来,只是人的心愿,但是我们还不清楚神灵的心愿!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一件开天辟地的伟大的事业,这样一项伟大的事业,既要符合人的心愿,也要符合神灵的旨意。现在我提议,我们占卜算卦,如果卦文显示,我被推举为领导人十分有利,那我就不再推辞了!”

巫师占卜,卜文显示,其他几个让人都不如刘邦有利!

卜文是当众占卜显示的,是无法做假的。但这个巫师是刘邦派人请来的,以刘邦的狡诈,不可能不对巫师做些安排!

不管怎样,结局让大家满意!

刘邦如其所愿,被百姓推举为领导人,被尊称为“沛公”。百姓也如其所愿,他们认为,刘邦一定会带领他们开天辟地!

这一年,刘邦已经48岁!

与此同时,雍齿利用曹无伤的关系也投靠了刘邦。

刘邦的领导人地位确定后,接下来是举行庆典,庆祝起义成功!

刘邦可谓先知先觉,刘邦对自己所处的时代有深刻的认识,特别是国民的愚昧性!那种对鬼怪神灵的痴迷,刘邦尤为认识深刻!

刘邦利用国民对鬼怪神灵的痴迷,来烘托、渲染自己的奇异性,恫吓国民,胁迫国民无条件地心甘情愿地股从自己!

现在,起义成功了,刘邦利用庆祝起义成功庆典,大搞祭祀活动。

刘邦进芒砀山之初,曾演绎了斩杀白帝之子的神话。现在刘邦又重提此事。在庆典大会上,用牲畜之血染红旗帜和战鼓,用以强化自己的赤帝之子的地位!并在沛县衙门之内祭祀皇帝、蚩尤!

这次庆典祭祀大会,百姓当刘邦为神龙下凡,顶礼膜拜!樊哙、卢绾等先后在祭祀大会上致辞!

樊哙说:“刘邦是真龙天子下凡,他的出生是龙王与其母亲在湖岸边野合而孕育,我长期追随刘邦,每当刘邦睡觉时,他的头上就有一团五彩祥云,时而聚合成腾空的神龙;时而化为飘逸的精灵!刘邦是吉祥的象征,他走到哪里,就会给哪里带来吉祥!刘邦经常到武大娘家酒店饮酒,武大娘家酒店就顾客盈门。刘邦在芒砀山,始皇帝带十万人马围攻芒砀山,并点火烧了芒砀山的军营。当时,刘邦等一百多名将士,就在军营里。军营里火光冲天,熊熊大火烧塌了军营,但是,在军营里的一百多名将士却安然无恙,这就是刘邦的神奇!”

樊哙讲的故事,让听众热血沸腾!他们使劲地鼓掌,以此表达对刘邦崇高的礼赞!

樊哙讲完话后,卢绾又开始了演说!

卢绾说:“当年,刘邦在自家的地理干农活,有一个神仙路过,见了刘邦,久久地审视刘邦,然后对刘邦说,你是大富大贵之人,不久,你就会登上九五之尊的至高宝座,请你千万珍惜自己!说完,便化作一团祥云,向西边飞去!”

底下听众,尽管这些故事听了无数遍,但这次听了,却格外受鼓舞!他们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激情,放声高呼:

刘邦是真龙天子!

刘邦是真龙下凡!

刘邦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喊声,惊天动地,越过旷野,越过山岗,响彻云霄!

太阳隐进了云层,一团祥云,光芒万丈,从沛县衙门上空冉冉升起!

沛县的黎民百姓,望着冉冉升起的祥云,从衙门里的大堂走出来,从衙门前的广场涌向原野,迎着祥云升起的方向,欢呼雀跃地追逐6呼雀跃的传递着千古奇观!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三战三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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