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武院之设
回到城中后,穆川先是看望了一下罗秀和净瞋,而后陪妹妹在城中玩了一晚上。
待到夜幕深沉的时候,他又一番蒙面打扮,来到了周老三的药铺。
“噗通”一声,周老三又跪下了,哭诉道:“黑隙公子啊,非是我无能,实在是那祝振太过狡猾,竟然悄悄出了城,当我得知消息去寻找他,却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了。”
“还能得知他出城,你还算有一点用处。行了,起来吧,我有几件事问你。”穆川一脚踢开他。
“您不怪罪我了?”周老三小心翼翼地问着,见穆川没有说什么,才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
“我问你,如果杀了一个上捕,能不能晋升为银牌刺客?”穆川问道。
“上捕?您难道杀了一个上捕?这怎么可能,上捕,那可是二流高手啊!”周老三一脸震惊之色。
“别废话,你只要告诉我,究竟能不能晋升为银牌刺客。”穆川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却是不行,盟里有规定,二流高手,如果能独立杀死一名上捕,就可晋升为银牌刺客,如果是三流高手想晋升银牌刺客的话,为了防止其借助外力取巧,必须杀死五名才可以。”周老三惊疑不定地望着穆川,解释道。
穆川皱了皱眉,伸手取出了一个腰牌,展示了一下,淡淡道:“那你看看这个人身上,有没有赏金?”
“这是——上捕祝昂的腰牌?您...您竟真的杀死了一名上捕!”周老三震撼地呼出声,看向穆川的目光中浮现出尊敬之色。
不管在哪里,强者总是受人尊敬的。
“这个祝昂,当初还是铁捕的时候,曾深入大理,找到当年从蜀中逃到大理的铁刀李氏一家,将其满门诛绝,靠着灭门的功勋,从朝廷换取了大量资源,才成功进阶为二流。所以他非但有赏金,而且还不少。但是我建议您,不如将这赏金折算成功绩,向盟里换取功法,为了鼓励成员向朝廷发动复仇,盟里的大门派,都开放了不少功法以供换取。杀死祝昂的功绩,大概可以换取一门二流下乘的功法,不若换取我们青城派的——”
周老三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穆川粗暴地打断了。
“行了,告诉我,如何领赏?”
“我会向盟里通报,您只要保存好祝昂和廖伦的捕快腰牌,到时候去太和城中,我盟的功绩堂领取就可以了。”
“祝振的行踪你没有找到,按理说,我应该向盟里揭发你的行径,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穆川交代了一些事情,周老三畏畏缩缩地都答应下来。
离开药铺后,穆川又来到了仁和坊。
今晚,他与罗秀交换,由他负责守后半夜。
净嗔和尚的健康状况恢复得良好。
第二天。
继续拜托罗秀照顾净嗔,穆川却和妹妹来到了张清嵘的府上。
这处居所并不大,只是个小院落,不过布置得却很精致,花团锦蔟,草木向荣,错落有致。
“两位可算来了,昨日的那场比试甚为精彩,让张某大开眼界。”张清嵘迎了过来。微笑道。
“不敢当,张兄的轻功才叫秦某大开眼见。”穆川谦虚着。
“先请里面坐吧,说到轻功,张某倒是有一物相赠。”张清嵘请两人入了座,同时吩咐两个婢女去奉茶。
“张兄此言何意?”穆川不解地望向他。
“昨日里,本打算和秦兄好好畅谈一番,却被手下两人败坏了兴致,张某理当赔罪。既然事情的起因因轻功而起,张某就赔偿两位,一本二流轻功吧,”张清嵘说着,取出一本秘籍,递向了穆川。
可没想到,穆川却根本没有看那本秘籍一眼,就推了回去,不悦道:“张兄你这是何意?昨天那不过是一点小纠纷,今日我来你府上,此时就算揭过了。所谓无功不受禄,你如想赠我这般珍贵之物,请恕我拒绝。”
张清嵘目光中闪过一道异彩,蓦然哈哈大笑起来:“怪我,怪我,前段时间去大炎,为了笼络那边的人才,张某却已经习惯了大炎那边,欲办事,先送礼的习惯,却忘了这里已经不是大炎,秦兄真乃君子也,张某佩服。”
两人在这边交谈,穆湄却紧盯着张清嵘手中的那本秘籍,眼珠转动,露出颇感兴趣之色。但歪头看到兄长的样子,只能无奈地撅了撅嘴,满是可惜地叹了口气。
“那严力,葛明坤,就是张兄去大炎招揽的人才了?却不知,招揽这些人有何用处?”穆川问道。
“秦兄应该是武林盟的人吧?却不知,对那大炎朝的武院了解多少?”张清嵘低沉地说道。
穆川并没有意外,张清嵘能猜出自己的大概身份,因为这本就并不难猜,他只是摇摇头:“我一直待在大理,对那武院所知不多,张兄似乎颇为忌惮的样子?”
“大炎的武院,很多人以为,是在浩劫之后才设立的,其实不然。武院一直存在,也为大炎朝培养过不少武学和军事人才,甫创之时,‘武学生以八十为额,上舍十五人,内舍二十五人,外舍四十人。置博士、学谕各一员。因为缺乏功法,规模始终有限。后来,朝廷剿灭了大量武林门派,得到了大量功法,便具备了将武院扩建的条件,效仿上舍,内舍,外舍的分级制度,将武院分为了,太武院,上武院,下武院,太武院在京城,管辖其他武院,只招收世家贵族子弟,研究、传授高阶武学,上武院,在每一道都设立一座,招收精英子弟,传授的武学,大多来自在该地剿灭的门派,管辖下武院。下武院,分散置于各大城市,面向普通民众,所授的武学,以外家武学和民用武学为主。”张清嵘缓缓陈述道,面色沉重。
“何为民用武学?”穆川讶然出声,这四个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给秦兄看一个人,秦兄就明白了。”张清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