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爱与距离

030第一次演唱会前夕的浪漫前篇⑤

“哈哈,区别就是女生喜欢哪个都是凭着感性,而男生太过于尊重事实和理性。”

一位非常英俊潇洒的绅士服务生走过来,稍微查看室内的气氛和情况后,才开始立定讲话。

“非常感谢二位贵宾光临,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可以,请便。”

“好的,非常荣幸,马上就为二位准备。料理菜肴将按照主厨司马真先生的准备,顺序为您上桌。请稍等片刻。”

“这个是日式店,怎么厨师是中国人?”女士娇俏地笑声问道。

“不是的,是化名而已。”服务生补充道。

“哦,艺名,像我们一样。”说着将温开水喝了大半,敏硕想制止她,结果话没有说出口就决定打住,算了,这么做好像管的太多了,喝水一会还能吃下多少食物呢?

“水味道如何。”敏硕好奇地问道。

“还能如何,就那么回事儿呗。”女子不以为然地说。

“那我就不尝了。”敏硕说。

“外面的水少喝为妙。你嗓子是可法宝。”女子说着将大半杯水喝下。

“法宝?说的好像是摇钱树似的。”

“哈哈,摇钱树。嗯,很恰当。”女子又喝了一口水,难道她很饿吗?

“这么说,你说你长心了吗?”

“说的没错啊。你看你那歌曲,随便写写,就出来了一首,写的很容易,然后随便唱唱,就一个专辑完事儿了。哎呀,不像我,台词背到要吐。还要左扭右扭地拍照,谁让我还要走秀呢”对方说着皱了皱眉,用手支着头,歪歪地看着敏硕。

“*裸的炫耀。”敏硕笑了。

“这是什么地方?刚才我还想问呢。”

“哈哈,刚才和现在不就是只隔了几分钟。你想问什么。”

“这里怎么这么的,嗯,清幽呢?”女子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怎么说呢。”

“不像吃饭的地方,倒像是自己的竹楼小院。”

“哎呦,你还是不会抒情法。教过你多少次了。”

“我也说过多少次了,人很难改变另一个人。”

“你?我的意思是说,你的比喻,完全不恰当。”

“那你应该看到,我已经努力用了比喻。”

“好吧。”

“这里更像是一个心灵休憩的地方。像灵修的场所。”对方说着,忍不住站了起来,看来是开始自习品味起这里的环境和意蕴。

“哪种灵修?心灵还是?今天怎么没有什么客人?”

“没有啊,今天是满员呀。”

“满员?就接待这么些人?我看一共也没有20个。”

“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只接待固定的几桌客人。”

“我当然没看到了,我问的。我忘了你刚才说啥了。”她又补充道。

“你问的?”

“我问了领我进来的人,怎么了?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喜欢把事情搞清楚的人。”对方说着重新坐到了位置上。“怎么说呢,这包房也和别的地方不一样,看过这里,觉得别的地方都和山洞差不多。”

“山洞?你的措辞还是那么毒辣。”

“这是一种正确形容女友的句子吗?”

“一种句子?你确定这是人话?”

“哈哈,讨厌,你还多亏没读研究生,否则还不眼睛长到脑袋顶上去?我都纳闷你怎么会喜欢我?”

“什么跟什么啊,我也不能不食人间烟火。”

“那,我是不一样的烟火吗?”对方说完就笑的不能自已。

“嗯,你是,你真的是,你是篝火。”敏硕露出完全无奈的表情。

“哈哈。篝火又不是烟火,真是笑掉大牙了。你也就和我这样吧。”女子说。

敏硕点了点头,“我是生活的有点累,但是人总要有所拘束,不能一直放飞自己。要偶尔放飞,偶尔拘束,劳逸结合。”

前菜已经开始上桌。二人无语,每样菜量都很少,而且非常精致。

“哇,味道很清淡啊。”她说着,然后喝了一大口葡萄酒,“敏硕,看来有时候我需要改变一下口味,经常品尝一下清淡的饮食,有利于培养自己的美食情趣。”

“培养这个做什么,我也没有指望你能做饭。”敏硕说着,喝了一点白水,说道,“那么忙,你还以为自己能做出这种料理来吗?”敏硕用手指了指带有伞型装饰的摆盘,说道,“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知道这个有啥用?你在家天天吃日料?”反唇相讥的本领,还是女子更胜一筹,敏硕差一点就忘了,自己并不是她的对手。多少血与泪的惨痛教训摆在自己面前,那么多的前车之鉴竟然还让他轻而易举的就遗忘了,看来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能不能,我没什么要求,对食物的要求是只要熟了能吃就行,不过你要把厨房料理好。”敏硕说道,特意比划了一下垃圾袋子。

“你并不是处女座的,不要假装自己是。”

主菜已经上来了。话说,敏硕对于这些食物到底是什么组合,用了什么材料和调料都不太关注,甚至说,到底是如何原生态、健康又特殊,他也不太想知道。因为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内涵。他只是希望有一个有情调的地方,能够让自己和女友来一次时光的约会,把时间冻结在这一点。这里就是可以让时间冻结的地方,因为它很安静。不过,敏硕刚想说这里环境好,就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声,不太清楚,但确定是交谈的声音。女士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这声音来自哪里呢?不过疑问不一会就消失了。

“下周就要开始了吧?”

“巡回?” 敏硕抬头看了一眼对方,“是的。”

“哎。又搞巡回。”

“很快就结束了。”

“什么啊,还没有开始,就期待结束。20多场呢,一周两场,还得13周,何况,也不能一天就弄一场。”

“我到时候把场次和时间安排发给你。”

“网上有的是,不用你发啦。想要找到你的信息,那是比什么都容易。”

“我也是醉了。”

服务生正好站在女士的旁边,看来手中的汤也迟疑了。

“你放这吧。”敏硕对服务生说。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啊。”

“什么日子。”敏硕故作不知。

“也没什么,就是这种居无定所的日子。”

“居无定所,我们这么说,普天下多少人要和我们理论呢?你的大house是什么?”

“我那哪里是什么house啊,我那充其量就是一个上下楼的复式,你那才是真正的豪宅,我比不了。”

“你说的是,哎,算了。”

“嗯,算了,轻松点。”女士笑着起身,拿着包,进了洗手间。

本来打算开口的敏硕,看到又端着甜点上来的服务生,并没有开口。

”哦,甜点两份,请问这位女士的是放在她的位置上吗?”

“对,她去补妆了。”

“我想知道这份食物的卡路里。”敏硕说道。

或许不说出来也不是不可,没有人逼着谁做什么,一切顺其自然不失为应对之道。就好像约好的,服务生关上门,女子就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摇摆地走回了位子上。看着甜点上来,女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竟然还喝了酒,我都忘记了。”敏硕说道。

“你自己开车了,一点都不喝,怎么我喝了点,你就介意。”女子撅着小嘴。

“不是,我这不是算一下你的卡路里摄取么。”

“你这个人,干嘛在这个时候说什么卡路里,你不知道这是对减肥的人多大的打击吗?你说我接下来吃这个甜点能安心吗?”

“没看出来你忐忑啊。”

“那倒也是,但是我就觉得很有负罪感,吃了这么多好吃的。不吃掉吧,还浪费。”

“我的天,得了吧你。”

“哈哈,被你识破了。”

“晚上都消耗掉吧。”女子说着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俯身向前。

“不行,我今天晚上还有事情,我把你送回家,还有点事要处理。”

“大晚上,你有什么事情。”女子脸上写满狐疑二字。

“是真的有事。”

“好吧,不过这个约会倒是挺浪漫的。”

“你喜欢就好。”

餐饮完毕,也休息好了,二人决定回家。拉开和室的门(当然是经过改良的,看起来是那么回事,但是已经修缮成为适合中国人品味的样子,而且位子也是椅子式的。),敏硕向左右看了看,这是一条通透的走廊,旁边装修成了回廊式,走廊上除了一个服务生外,没有看到其他人。服务生像是已经对顾客心思了如指掌似的,引导他们向外面走去。

“先生,您好,请收好您的卡。”收银员将小票和银行回执联一同递给了吴敏硕。

“破费了吧?”女士说着,将墨镜稍稍向下移动,在鼻翼上滑下来一条射线,可惜它不是没有终点。

“哎呀。”收银员突然用手捂住了嘴。

031第一次演唱会前夕的浪漫前篇⑥

吃惊之情,溢于言表,手上的另一张收银条也被紧紧地贴在了脸颊上。收银台位于另一处非常隐秘的地点,环境很别致,像是别院一样。不过这里还是不同于一般的小店,收银小姐很快就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双手将收银条奉上,小声地说“不好意思。”

敏硕接过来,签了字,顺势就还给了对方。“没关系的,很好吃,我们下次还会来的。”收银小姐喜悦之情随着眼角的曲线完成了弧形,显出了不得不让人瞩目的至高点,而那一点是波峰的顶上。

看到了面露难色的收银员,敏硕早就洞悉了心思,问道“想要个签名吗?”很好猜,是粉丝果然会索要签名或求相机同框,不是粉丝也不会关心你的。

“嗯嗯,是的,能麻烦林晶小姐吗?哦,还有您。实在是不好意思,经理不让我们要签名的。”她小声的说道,但除了声音小之外,敏硕没有觉得她有什么歉疚的。

“没关系啊,我可以的。还以为你只要敏硕的呢,因为他人气很高。”女子签好后递给收银小姐,故意说的话,让吴敏硕一下子笑了起来。她签了敏硕的名字。她就是这样,有时候有点无厘头。

“额,这个一般本人签字的。”敏硕说道。

“没关系的,我写的比他的还好,而且你问她,我写的字他认不认?”

“哈哈,认,哪敢不认。绝对认,一百个认。”收银小姐会心一笑,向敏硕和林晶的后方看了一眼,又迅速把头低下整理好回执联,将消费明细、名片、店铺简介和一份小礼物一起包在一个淡桃色的礼物夹子,连同一盒特制的点心,一看就是日式点心,送给了敏硕。

“明明知道,人家是看到了你才惊喜的。”敏硕说着,并没有半点醋意,一边接过了店铺的礼品袋,他很有点意外,但没有说出来。二人正要转身,收银小姐突然提高了声音。“啊,林晶姐姐,我哥哥超级喜欢您,所以我可以帮他要一份您的签名吗,合影也可以的。”看到林晶的脸色后,又补充道,“我也很喜欢您的。”

其实林晶根本没有表情。

“帮我转达谢意。没问题,签在哪里。”林晶说着摆摆手,“不过你多大?就管我叫姐姐?”

敏硕突然转过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唐突的问题,她怎么会问?人家粉丝叫什么,有那么重要吗?还真是,男人女人关注点的不同,无处不在。神奇之人。

“啊,我今年20”女子胆怯地说道,向二人的后方看了一眼。敏硕觉得她不止20岁。

“这么小就要打工吗?”林晶的话异常的尖锐起来。

“啊,你问那么多干嘛,在这里打工,肯定赚的不少。”敏硕出来斡旋,笑着对收银小姐说,“而且这么小,慢慢攒钱么。”

“哈哈,你们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是不拿工资的。”收银小姐开心地说道,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不拿工资?为什么?”林晶瞪大了眼睛,敏硕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摘下的墨镜。

“是我爸爸的店啊,所以我只是打个小工。”女孩子说着,做出嘘的手势,“我爸爸不让我说,所以你们一定要假装不知道呀,我爸知道了,该骂我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爸爸的店,很不错么。不过谁的店,你只要在这里劳动,就一定要要求对方付你薪水,知道吗?自己爸爸又多了啥,哼,你这个年纪正是形成价值观的时候吧,别傻乎乎的在这里白忙活。你爸的钱也不是你的,还说什么不用担心,哎,真是盲目乐观主义者。”林晶的双手在胸前交叉着,打量了一下店铺,说道。

“嗯嗯,懂了。不过林晶姐姐你好酷。你和网上的感觉不太一样。”女孩子眼神变的很温柔,而且透露出与干练完全不一样的纯真,头向一侧歪了一下。

“哈哈,随你怎么想,只是少点职业假笑,多点自我意识,只有掌控的住自己的人才能过好自己的人生。懂不?”林晶唰地将墨镜戴上,另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挽上了敏硕的臂弯。

“OK。”女孩子认真地看着林晶。

“喂喂,你什么时候也有这一面啊。”敏硕问道,门在身后被轻轻地关上。外面的风有点凉,吹在脸上,好像冰淇淋的气息。

“我比你想象的要酷很多,超棒的,你别灯下黑。”林晶说着,恢复了精致的表情和曼妙的语音,“我怎么隐隐感觉,你好像不是什么表扬的话呢?”

“太不自信了,要不就是不相信我。你知道不,你刚才那场子hold的,我简直甘拜下风,我觉得见世面。还有,你那现身说法,简直就是一堂生动的人生课啊,你还有这种侠肝义胆,行侠仗义,多管闲事的一面啊。”敏硕说着,偷偷亲了林晶脸颊一下。

“你真是的,你不会是因为这个亲我吧?你好像有病。前后自相矛盾,乱七八糟的。”林晶笑了。

“我哪是因为收银员,你这妄想症越来越重了,需要治了吧。”敏硕说着打开了副驾驶室的门,轻轻地将林晶推了一下,力气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然后自己也开车门坐下,扣上了安全带。

“哈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小插曲,我还想像正常人一样约会呢。今天算是实现了。”吴敏硕说着,搂住了林晶的肩膀。

“正常人谁一顿饭好几千。哎呀,你怎么不好好的,开车了呀。别闹了。”林晶用眼神制止了敏硕的手臂动作,一双如激光般的明目,硬是把敏硕的动作逼了回去。原封不动。敏硕回正坐好,叹了一口气。

外面的风已经稍微停歇,比刚到这里的时候强很多,街上依然灯光依稀明灭,却没有彻底的寂静。大都市的静谧,需要付出代价。

“正常人的约会,我已经不敢去想,那怎么可能?不过这里已经没有那么多要签名的人了。已经很好了。”林晶说着,将头靠在了敏硕的肩膀上,这时已经是接近夜里十点。

“还说我呢,坐好了,我们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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