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巅峰之战
天神山，神州十大名山之首，主峰高千丈，直插天穹。
传说，其上有神人居住，是以谓之天神山。
尚在山脚下，西门霸便感应到一股气机在山巅，强大而霸道，犹如惶惶天威。
遥遥相望，与山巅一道目光碰撞，那是一个看上去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一身紫金龙袍，端坐在一颗千年古松下的凉亭中，俯瞰众生。
其身份，不言而喻。
一股战意在两人之间酝酿。
收回了目光，直接无视山脚一众士兵与武者，西门霸缓步向山上走去。
只见他如闲庭信步，一步十丈，在陡峭险峻的山道上如履平地，不到片刻，行至百步，到达山巅。
在此处，除了端坐于凉亭中的铁无双，不见其他任何人影。
在凉亭外，西门霸停下了脚步。
“你，不错！”铁无双打量着他，脸上露出欣赏之意。
西门霸也同样在打量着铁无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铁无双的真容，天下间见过铁无双的人不多，活到今天的更少。
数十年来，铁无双深居简出，见过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是以西门霸之前从山中城得到的关于铁无双的情报中，大多是停留在数十年前。
数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许多东西。
当然，许多东西会变，但有些东西很难改变。
亭中之人一身皇道贵气，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斥着唯我独尊的气概，西门霸几乎可以确认他的身份。
再加上那一身已经晋升先天多年的强大气息，眼前之人应当是铁无双无疑。
“你也不差！”西门霸平淡地回了一句。
闻言，铁无双微微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有趣，有趣，多少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在朕的面前如此说话。”
笑声很快停止，铁无双又突然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给你两个选择，臣服于朕或者...去死！”
说着，他的目光如同化作两把刀子，一股不为违逆的气势压向西门霸。
“哼！”西门霸冷哼一声，一身气势同样爆发，仅仅是气势碰撞在一起，两人之间陡然炸开一道狂风，向四面八方吹去，令四周树木震动。
“咦...不错的气势，你的真实年龄应该不到三十，朕对你更加感兴趣了，再给你一次机会选择。”见西门霸的气势居然与他丝毫不落下风，铁无双两眼精光闪烁。
“不用了，出来一战！”一番简单的试探后，西门霸已经将铁无双的实力看穿，比他想象的要弱一些，他至少有把握在三百招之内取胜。
是以，他没兴趣再继续浪费时间，心念一动，寒铁棍出现在手中。
唯一让他心中有些疑惑的是，之前的不安依旧没有散去，甚至在这山顶上多待一会，都有一种让他如芒在背的感觉。
他猜测铁无双多半还隐藏着一种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底牌。
“有点意思。”铁无双收敛了笑容，“果然是一匹千里马，看来朕要亲自出手才能将你降服。”
铁无双说着，拿起放在一旁的雕龙宝剑，缓缓自凉亭之中走出。
“死来！”西门霸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动手，手中寒铁棍一式力劈华山，直奔铁无双脑门。
没有华丽的招式，简简单单的一招，只有绝对的速度和力量，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
面对未知的危机，唯有快刀斩乱麻，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中。
铁无双瞳孔微微一缩，看出这一招中蕴含的可怕力量，不敢硬接，连忙抽身后退躲开。
然而，西门霸的攻势并未就此停止，一招不中，接着便是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攻击，势不可挡。
又犹如狂风骤雨，密不透风，令人无处躲藏。
一时间，铁无双只能被动的招架，恰似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会倾覆。
完全处于下风之中的铁无双异常狼狈，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西门霸的强大远超乎他的想象，落入下风之后，他竟然难以再扳回局势。
他本以为西门霸不过是刚刚晋升先天的初生牛犊，但现在看来哪是牛犊，分明是一头强大的疯牛。
千丈虽远，但对于武功高深的武者来说，目视千百丈之外的虫蚁都不是一件难事，所以天神山之巅尽管无人旁观，但在山脚下，诸多武林高手正在注视着这一切。
和铁无双预想的差不多，大多数人本来不对这一场决斗抱有太大的希望，几乎很少有人对西门霸胜出抱有信心。
毕竟一个是天下间第一个先天武神，已经踏入先天三十年，而另一位不过是一后起之秀，几乎不用想，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最后的胜者多半是铁无双。
虽然武者不是以年龄论实力高低，但铁无双的天赋与才情，让人很难对西门霸获胜抱有希望。
然而。
当决战开始之后，一众观战之人差点惊掉一地下巴。
即便是少部分对西门霸有着一丝信心的人，也同样如此。
一场原本以为毫无悬念的决战，此时却形式扭转，许多武者心潮澎湃不已，他们死死盯着，生怕错过这一场惊世决战的一丝一毫。
山巅，战斗正烈，狂风大作，乱石穿空。
两大先天武神的战斗，已经超过了众人认知中的武者范畴，如同真神一般，惊天动地。
天神山直插云霄，山巅云雾缭绕，此刻在两人的战斗波及下，云层大片大片崩碎，哪怕远处的神都之中，许多百姓也看到了山巅的动静，以为有仙神大战。
有人想起今日乃是神武大帝铁无双与西门霸约战于天神山之巅，认为此时山巅的异象正是两人战斗所致，两人一时间被惊为神人。
不过，他们决计不会想到，这并非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而是一场一边倒的碾压。
山巅一片狼藉，片片千百年的古木化作白花花的木屑，大块大块的巨石化作齑粉，原本崎岖险峻的山巅，几乎被夷为平地。
两到身影在其中大战，四周留下重重残影，极致的速度令山下一众观战之人目不暇接。
转眼已是百招过去，西门霸的攻势丝毫不见减缓，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动力，而一直被压制的铁无双，此刻已经逐渐不支，身上开始出现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