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爱上他时也是离开他的时候

这是什么意思,作为自己女人的男人和自己孩子的父亲,竟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为了他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就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

佛说:人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唯有身心放空,方能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我等凡人,难脱八苦,因此坠入轮回地狱中。

可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出现可能会危及自己最爱女人的生命和自己孩子的健康,如果真要衡量这是何等痛苦,他想这远远凌驾于人生八苦的总和之上吧。

但宁孟是谁,他绝对不会被眼前的痛苦而打得措手不及,更不会因此就自怨自艾,事在人为,他相信他会早日让他们一家人早日团聚。

“可以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拜托!”骄傲如宁孟,此刻的他恳切的祈求。

红姐是真想夏伊幸福但也希望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可是,现如今,夏伊的幸福和健康现在是水火不容的状态,并不能共存。

虽然,现在的夏伊每天都天真烂漫看起来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女生一样,会时不时和她撒娇也会和她耍无奈,可她有意为之的太过明显,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不希望她担心,或者也是她麻痹她自己的一种途径。

所以有时明明知道她在装傻,但她也愿意配合着她,甚至有时还会笑骂她“一孕傻三年”。

收回思绪后,红姐看向宁孟不答反问道:“你是如何看待夏伊这次离开你的?”

她想知道宁孟是如何想的或者说他这几天有查到什么没,也算是对他的考验吧!

“夏伊离开我之前她有出现过不知原因的昏迷,我一直觉得肯定与那天的昏迷一事有关,所以,我猜测是催眠术作祟。”

还有句话宁孟没有说,它怕是催眠术作祟,让夏伊产生错觉,以为她爱的人是秦越,以至于当夏伊不告而别,他一方面出动人手搜寻夏伊另一方面让他的暗势力盯紧秦越的一举一动,可秦越一直在Y国“降临”那间别墅从未离开。

据说还是两月前秦父和秦母亲自将秦越抓回WT市,将秦氏产业交到秦越手里,两位不愿看秦越颓废的样子,眼不见心不烦干脆出国度假去了,而秦越不得已也一身心投入工作中,他不能让他们祖祖辈辈的家族企业在他手里败落!

红姐点点头,说出的话却让宁孟如置冰窖,“确实是因为催眠术,所以,如果夏伊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她就必须远离你!!”

“为什么,之前我们都好好的啊,我们在WT市不一直都相安无事吗,为什么到了B市一切都变了!”早知道他就不带夏伊来B市来重温以前的回忆让她恢复记忆了。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有的话他定要悔两次旧日时光,一次是带夏伊去桃花村游玩,还有就是三月前的B市记忆重温的寻忆之旅。

前者害夏伊受尽苦楚和被迫承受失忆和被强迫催眠之痛、之伤、还要爱恨情仇,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坎坷迷离,伤痛落失,流离失所之苦。

“不,就算你们不来B市,这一切都还是会发生的!”

红姐放下手里的咖啡,看着凯莱大酒店对面熙熙攘攘、喧嚣的广场,此刻的小县城,没有大城市车水马龙的盛况,但夜幕下的广场亮如白昼,只见绿油油的草坪包围着广场,广场中心灯壁辉煌,而位于中心的的喷水池在灯光的照射下喷射出各种形状五彩斑斓的水柱和水花,在音乐的伴奏下跳起了美妙的华尔兹,让原本热闹非凡的广场增添了几份美感!

宁孟轻轻扫了眼窗外的广场,一点也没为其美景所动,快速转过头看着红姐,迫不及待道:“什么意思,你可以说的再清楚再详细一点吗?”

红姐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扫了宁孟一眼,眼底的情绪似感叹又似惋惜轻轻道:“之前的相安无事是因为失忆的夏伊还未深深爱上你,之所以有现在的局面,只因为她爱上你,对你的爱越深,她就会越崩溃!”

红姐说话时的语气很轻很轻,轻的犹如四月的暖风轻轻吹过湖面,连涟漪也不曾起,可对于宁孟来说,毫不亚于惊涛拍岸激起的大大的浪花。

之前之所以相安无事只是因为伊伊还没爱上他,后面的变故只是因为她爱上了他,对他爱的越深,她就越崩溃!?

这算什么事,宁孟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呵……爱上他的时候也就是离开他的时候吗?

“这一切都是催眠术造成的对吧,何恬恬,我多想杀了你!”宁孟重新坐起来,宁孟双手握拳,腰挺的直直的咬牙切齿道。

红姐看着目露寒光的宁孟,叹口气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听过的潘多拉的故事没?”红姐问完也不等宁孟回答,继续道:“潘多拉由于受到众神的祝福而变成一个完美幸福的女人,但是由于太完美而让她觉得生活少点什么,于是她打开了那个盛满罪恶的盒子,而何恬恬从小衣食无忧,被爱女如命的何刚溺爱的不像话,自以为她是完美又幸福的人,所以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当喜欢上某个人或某件事,得不到的话,宁愿放弃她已经永远的幸福也要去毁灭她得不到的!也许我比喻的不太恰当,总之就一句话,我们用不着为这样的人浪费我们的时间。”

呃……宁愿听完红姐的话一时间,这个故事应该不是表达这个意思的吧,而是之所以要去碰那个罪恶的潘多拉盒子并且打开,而是为了……

算了,纠结这些干什么呢,宁孟对于其他事真的淡泊的不彻底,并不想为此多费口舌!

“能不能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两人坐在咖啡厅已经快二十多分钟了,可一切都没什么进展,宁孟此刻只想解决他最最在意的事,而要想折磨何恬恬,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夏伊说催眠术要想破解只能借助心理途径,毕竟……“

听到用心理途径破解催眠术,宁孟嚯的一下抬起头眼神锐利的盯着红姐,“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借助心理途径破解催眠术!”

“为什么?伊伊说这是唯一破解催眠术的方法,不是吗!”红姐没有介意宁孟锐利的眼神反问道。

宁孟看着并不了解其中利害的红姐,他想伊伊并没告诉她吧,那伊伊想干什么?

“她给你说这是唯一破解催眠术的方法,那她有没有说她准备什么时候准备采取行动?”宁孟问出这句话时,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他想他已经知道她要铤而走险了,宁孟一阵后怕,如果他没有找到夏伊,那她是不是对他和孩子都不管不顾,铤而走险、不计后果。

红姐想了想,那还是夏伊自怀孕以来第一次昏迷,当她醒来后,对她说,等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她等身体恢复好就去心理诊所用心理途径破解催眠术,她再也不想承受催眠术带给她的痛苦了!

见宁孟还在等她回答,红姐忙简练的回答道:“伊伊说等她生下孩子就去心理诊所破解催眠术,还说让我一定一定要照顾好孩子,好像以后都要把孩子托付给我似的!”

等等,孩子以后托付给她,红姐再看看风雨雨满楼的宁孟,难……红姐目光如炬的盯着宁孟,“难道用心理途径破解催眠术有危险吗?”

“轻者疯疯癫癫、痴痴傻傻,重则上面垂危!”宁孟闭着眼睛,竭力压抑着他呼之欲出的生气和愤怒还有恐惧。

伊伊,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明知道这么危险竟然还要铤而走险,如果早知道会如此,不善浪漫的他就不会一次次精心的为她策划一场场惊喜和浪漫,带她做摩天轮,再最高处吻她,也不会在月色下的湖边,在众人的见证下,单膝跪地一次次的向她求爱,希望她能重新爱上他。

和她的平安健康相比,她宁愿她没有重新爱上她!

“什么?”轻者疯疯癫癫、痴痴傻傻,重者生命垂危,难怪,难怪那天她像交代后事一般对她说她用心理途径破解催眠术时,孩子就交给她了,她明明知道如此危险,却不告诉她,她有没有想过其他人,“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一点都不为我们想想,明知如此危险,却还要一意孤行!”

宁孟痛苦的摇摇头,他想如果不是催眠术让她痛不欲生,她不会这样决定的,她是那么的爱小石头和小喇叭,她怎么舍得呢,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明知道如此凶险,但她还是想着孤注一掷、铤而走险,那么,催眠术对他的痛苦可见一斑,只是她不曾像别人言说,一个人独自默默承受着,在人前总是一副天真烂漫、阳光明媚,而一个人时,不知道她是怎么承受着痛苦熬过每一分每一秒的。

“不,她不是自私,而是催眠术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红姐震惊的看着宁孟,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每天都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没事人一样,她以为,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已经真的搁浅了那所谓的情情爱爱,所以她以为她真的没什么事了,即使觉得她的天真烂漫和阳光明媚是有意为之,她也只是以为她只是想以此来搁浅情情爱爱,所以她也就配合着她的伪装,可不曾想……

在宁孟后怕的同时,红姐也是吓了一身冷汗!

“嗡嗡嗡……”

桌上的手机嗡嗡嗡的震动声打破了后怕二人组的磁场。

宁孟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盯着上面的伊伊二字央求道:“打开免提,可以吗?”

他多久没听见她清脆又甜美的声音了,他好久好久没听过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喂,红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今晚和宝宝都有好好吃饭奥,喝了两碗鲫鱼汤,还吃了一碗白米饭了,对了,五个菜也被我吃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很能吃啊?红姐姐,在哪里,怎么不说话!”红姐接通电话打开免提后,夏伊清脆又软糯的声音传来。

宁孟激动的拿着红姐的手机,此刻的他多想和她说说话,可他却像见不得光的鬼魅一般,悄悄掩藏在手机的这头,用眼神示意红姐说话。

接收到宁孟讯息的红姐忙道:“嗯,伊伊和宝宝都好乖,吃完了稍微在房子里散散步,等我回来就给宝宝弹钢琴和讲故事,怎么样?”

“红姐,你能不能早点回来啊,阿姨走了,房子里空荡荡的,我感觉很害怕,很害怕!”

红姐看到宁孟急得一会手语一会口语的让她赶紧回去陪夏伊,不知道为什么,见惯了高冷内敛的宁孟一时间看见这般搞笑的他,红姐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红姐,你到底在笑什么啊,遇见什么好玩的事了啊?”半天等不到红姐回答的夏伊却等来红姐“噗嗤”一笑,哎,一点都不可爱,有木有!

红姐听到夏伊的话后忙收住笑,可正要回答夏伊的红姐看见宁孟一脸黑线的懊恼,瞬间再次破功“噗嗤”一笑。

“红姐,你肿么可以这样呢!半天不回答我话,两次‘噗嗤’的笑,在和那个帅哥约会,把电话给他,我骂跑他,竟然敢……”

“好了好了,我马上就回来,和宝宝等我啊!”

“知道吗,红姐姐,你太好了,最爱你了,红姐万岁,see you(再见)!”说完也不等红姐说话便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宁孟看着红姐道:“你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约,对了,你电话号码多少?”

红姐将电话递给宁孟,“你自己用我的手机给自己打一个吧吧,电话号码多少,l dontknow!(我不知道)”

见红姐这么说,宁孟拿过红姐的电话,食指在屏幕上跳动起来,等他兜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才将手机还给红姐,“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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