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滚滚狼烟欲来

三天的时间,对于罗马执政官这样的用兵老手来说已经足够将从马其顿到塞琉之地出兵所需要的军士和粮草都准备好了。

这一次,罗马人的信心更加的足了,因为他们发现已经投靠了大秦的马其顿人竟然战斗力和之前相比还差了不知道多少,这显然也就说明了大秦人好像并没有之前传说中那么厉害。

三日后,罗马骑兵发兵塞琉,只留下了少部分的人马在马其顿占领的城池之中整肃,显然的想要毕其功于一役。

“你且来说说,这一次大秦人会用什么办法守城?要是之前的情报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的话,这城中的大秦兵马应当是并不比我们这一次前来的人马少多少,要是真的大秦人在和我们的战争之中处于下风的话,他们的盟友匈奴骑兵也是会参与到战争中来的,如此看,在数量上来看我们反倒是处于了劣势了。”

因为马其顿的领土和塞琉还是稍微有一段距离的,所以刚一出发的时候,罗马的执政官就开始询问赵虎,毕竟这一次面对的是赵虎的老东家大秦的军士,赵虎多多少少还是应该了解一些的。

“按照大秦人以往的情况,开始的时候他们肯定是不会求助于匈奴骑兵的,除非等到他们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抵抗我们罗马的大军了的时候匈奴的援军才会到达,这一点还请君上宽心,匈奴人虽然号称战斗力还算可以,但是他们连大秦的骑兵都打不过,要是真的跟罗马的骑兵面对上了,拿下他们也是不在话下的,再者说,匈奴人善于进攻而不善于防守,我们这一次正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听了赵虎的这一番分析之后,罗马执政官的信心更加的足了,仿佛自己这一次塞琉之行已经是十分的稳当了一样,原来自己还怕在马其顿的领土上损失了不少人到塞琉的时候士气可能会出现一点点的问题,但是现在看这些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对于目前的他来说,那还真的是生活处处有惊喜。

这样的惊喜只持续了三天,当第三天他们按照自己的计划到达了塞琉首当其冲的城池之外三十里的时候,他们一下子就明白了大秦人的战术。

罗马人的斥候回报,大秦的城外十里之内都是斥候,并没有什么兵马在等候着跟他们正面厮杀,显然人家的战士全部都龟缩在城池之中,一点都没有出来的意思。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样的阵势可并不是说明大秦人就怕了罗马人了,而是向罗马执政官表明了大秦人的一种策略。

其实本来按照他们的构想,之前罗马骑兵刚刚算是败在了大秦骑兵的麾下并没有多长时间,基本上就是一个罗马骑兵被大秦骑兵被打跑了的结果,所以现在对于大秦人来说不过就是之前的手下败将现在又来了的戏码。

所以用正常的眼光看待这件事的话,大秦骑兵肯定是会出城再给他一个教训啊,这就是换做罗马人是现在守在塞琉的几座城中的将士,他们也是会那么去做的啊。

但是大秦骑兵恰恰就没有这样做,这让罗马人十分的不舒服,因为这样一来他们这些骑兵就得强攻一座座的城池了,而对于骑兵来说,强攻是最难受的一种进攻方式了。

“大秦人此番竟然都不敢和我们正面相对,我当真是错看了这么对手了。”

罗马的执政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只能是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样的情况也让赵虎有点没有想到,虽然他并没有和嬴高和韩信他们正面接触过,但是通过胡亥之前的描述,嬴高这个皇帝以及他所信任的将士和官吏都是十分猖狂的,也是非常自以为是的,按照这样的说法,龟缩肯定不会是大秦将领的做派,赵虎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原因,但是他的心里不知道为啥,却隐隐有了一种一切不太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想法。

“君上莫要恼怒,我们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是有准备的,这一次带来攻城器械也是不少,而且在马其顿的城中还有不少的器械,既然敌人在此死守的话,我们可以将马其顿城中的那些攻城器械也搬运过来,用不了多长时间,便可以直接攻破这几座城池,城池破了之后,他们就不得不跟我们正面交战了,想来到了那个时候也定然会是势如破竹。”

赵虎这么说完之后,罗马的其他几个将领也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的头脑当然是相对简单一些,他们都认为这是大秦人害怕他们了,所以才会这样龟缩在自己的城池中,这对于他们而言当然是十分好的机会了。

事已至此,人家要是想要跟你正面刚的话早就出来了,罗马执政官也是没招,攻城战就是这样,进攻的一方前期就是要付出不少代价的,不管敌人是什么样的成色,只要人家采取了这样的办法,这些代价就是你必须得付出的。

但是一旦城中对于进攻的一方不能有十分强烈的回应了,那也就说明他们的战斗力或者守城的器械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就到了进攻的一方开始收割的时候了,到了这个时期,距离破城也就差不多了。

“就在此处驻扎下来,我们研究一下如何进攻大秦的这座城池。”

罗马的执政官稍微思虑了一下之后,决定先扎下营寨,满满的研究这攻城的办法,毕竟塞琉之前也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势力,人家修建在外围的这几个城池说白了就是为了防止有别的势力进攻才修建的,那都是有着不少的讲究的,更不用说里面是一个十分强悍的势力在等着你呢,这由不得罗马执政官不认真对待。

“君上,罗马人的队伍已经到了,但是他们看起来并不着急进攻我们,而是在距离最外围的城池之外三十里安营扎寨,应当是我们并没有出城迎敌让他们一时间有些没有想到。”

蒙恬向嬴高的汇报的时候如此说道,说完了最后一句之后,他显然是还有点想要说的话,但是经过了一番思索之后并没有说出来。

嬴高当然是了解蒙恬的,在蒙恬说完了之后,嬴高微微一笑,问道:“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在今夜去攻打罗马人的营寨吧?”

见嬴高还没怎么样的就看穿了自己心里面的想法,蒙恬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点头道:“要是真的能够偷袭成功的话,他们这一次的进攻应当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要是不去偷袭的话,等到他们计划周密了,我们可能就会一直被他们压着进攻,再很难有把形势反转过来的机会了。”

蒙恬这么说,。

“只有一种情况能够让我们把目前这里的形势给反转过来,那就是韩信和项羽他们在罗马人的地界上取得了成功,消息传递到了罗马执政官的耳朵里,除此之外,我们这些人马在这里不管怎么周旋都是被动的,刚才将军所说的计策,要是真的能够成功倒是十分不错,但是一旦失败,我们不单单会失去不少士气,还会失去不少将士,更会让罗马执政官看到我们对于这一次的防守信心是十分不足的。”

嬴高这一解释,蒙恬再也不说什么偷袭的事儿了,他终于理解了他们在这并不是为了杀死多少多少个敌人,而是要争取时间,等待韩信他们的消息,可以说他们能够多让罗马人在这浪费上一天的时间,他们就算是距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这样一来,大秦的将士们就在城中静静的等候着敌人的进攻,不到五万大秦的将士们安排在了每一个城池的城墙之上,因为只有他们能够熟练的操作秦弩,一座座巨大的秦弩早就已经被搬运上了城头之上,而且每一个巨型秦弩的旁边都配备了不止一个打下手的战士,有帮着搬运箭矢的,有应对突发情况的,总之不管敌人决定先进攻哪一座城池,不等他们跑到城墙底下呢,迎接他们的就将会是一轮十分强劲的箭雨。

而匈奴人和马其顿人则是利用传统的守城器械尽量对于敌人造成杀伤,什么滚木啊,什么石块啊,什么装满油准备一点火就扔下去的瓦片啊,反正是什么样的器械都有,这些战士们要做的没有什么复杂的,就是等到敌人向上进攻的时候把这些东西往敌人的身上招呼就行了。

因为罗马人这一次的兵力还是十分的充足的,所以为了防止罗马人昼夜不停的攻击,蒙恬和嬴高,季布等人商议之后也是将守城的军士大概分成了三份,用两千多年之后的话来说的话,也就是三班倒了,一旦发现敌人昼夜不停的进攻的话,每隔几个时辰之前的一拨人就能够休息一番,再加上城中的粮食早就已经准备的十分充足的,正常的情况下顶住肯定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嬴高虽然已经考虑到了几乎自己所能够考虑到的所有的情况,表现的也是十分的自信,但是他心里面是知道的,人家二十多万的大军,而且都是当今这个世界上最精锐的部队,可不是一般的歪瓜裂枣可以比拟的,要是人家真的就想要攻下来塞琉的这几座城池的话,自己依靠着手里面现在的资源是不可能一直守住的,这只不过是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的问题。

这是自己到了这个地界上的最后一次大的考验,因为嬴高知道,一旦罗马人被自己的打的一蹶不振了的话,这里肯定是不会再有任何的势力能够威胁到大秦的地位了,自己也就可以马放南山,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看看自己统治下的秀丽江山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生气之处了。

但这一次的考验,又是比之前的每一次都难的,他也不知道人家罗马的执政官是不是有什么攻城的杀手锏,万一自己的布置对于人家一点用都没有的话,自己是不是要仓皇的逃回大秦去呢?

带着这样的不确定,嬴高终于在这个大量的敌人已经到了三十里之外的夜里呼呼的睡去了,但是他身边的田言却是一直都没有睡着,门外是她早就已经布置好了的二百个整个大秦最精锐的禁卫,一旦在这个夜里有什么风水草动的话,别的她什么也不敢保证,但是把嬴高毫发无损的送回大秦却是她和那二百人必须要做到的。

田言还清楚的记得,几乎每一次自己陪着嬴高出来的时候,冯清总是用她的略显犹豫的眼神看着田言,拉着她的手嘱托她,一定要把嬴高毫发无损的带回咸阳城。田言知道,那就是自己的指责,就是自己必须要做好的事儿。

一夜无话,虽然大秦骑兵没有选择跟他们正面刚,但是罗马人还是保持了他们一贯的高傲,他们的将士也是需要休息的,所以他们直接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也是在酒足饭饱了之后方才起身,在罗马人看来,大秦人连夜里过来偷袭一下,不让他们好好睡一觉的觉悟都没有,他们的这一次仗当然不会如何困难了。

罗马人面对的是呈箭头形状排列的三个规模都不小的城池,这当然是之前安条克三世在的时候的功劳了,作为一个战争狂人,他当然也会考虑到一旦自己的地牌被别人给进攻了的话怎么办,而现在,这样的安排反而是让嬴高占了不少的便宜,就为了这个事儿,嬴高也已经绝对了,等到他回到大秦的时候,一定是要好好的夸奖安条克三世一回的,顺便给他加两个模样周正的侍女。

这三座城池,不管他们最先攻打哪一个,另外的两个城池中的人都是能够及时的救援的,昨夜罗马的执政官和自己麾下的人研究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先来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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