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厄运当头

文沁正握着我的手趴在病床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水,脸上尽是一副担忧的神情。

我向伸手抚摸一下文沁的脸颊,想帮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可我刚微微一动,就全身撕痛得厉害,根本就无法动弹,看样子我的神经系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因为有些地方我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这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现在的身体处于一种痛的地方痛得要命,不痛的地方完全没有知觉,只是我刚才一动,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而这微微的动作却把文沁惊醒了过来,可想而知她睡得很浅,心里应该一直担心着我。

而她抬起头来,我看到她的黑眼圈和憔悴的脸色,变知道她为了照顾我和心中牵挂我的安危是受了多少苦,心里是一阵疼惜,只是我现在连给她一个微笑都做不到。

文沁见我醒来了,激动得哭了起来,然后快速跑去叫来了医生。

待医生给我检查完毕之后,文沁和她爸还有我妈都焦急地进来了,看到我醒了过来,三人都喜极而泣,而我此刻除了能够眨眼睛外完全不能做其他动作,连说话都不行。

后来医生告诉他们,我的情况很复杂,照理说我是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的,但奇迹却发生了,只是我现在全身的神经系统受损,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还很难说,只能等住院治疗后,再慢慢做物理复健。

不管我能不能恢复到平常,只要我还活着,他们三人就已经很高兴了。

我很好奇我爸为什么没有来看我,也许我妈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解释说我爸之前来过,但现在遇到了特别重要的事情,赶回去了,但他一直都有打电话来询问我的情况。

此刻我所在的医院并不是在我们市里,而是在文沁上学的丰腾市,这让我很奇怪,我如此重伤不就近在曲市治疗,但谁也没有来解答我心中的疑惑,我也没有继续放在心上,能叫到文沁我就满足了。

虽然见到我醒来,我妈跟文叔叔都喜于言表,但我能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到深藏在其中的悲伤和忧愁,难道他们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想了很久想不明白,头又开始痛了,只好闭上眼睛睡觉。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文沁守在我的身边,她告诉我她爸和我妈有重要的事情赶回曲市去处理了,她说现在正好是暑假,她会一直留在这里陪我的。

之后文沁就一直照顾着我,而文叔叔和我妈后来又来看过我一次,就再也没有来过了,他们完全把我交给了文沁。

而文沁也确实是尽心尽力照顾我,连上厕所都是在她的帮助下,经常弄得我面红耳赤的,她刚开始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又怕护士照顾不周,慢慢地她也适应了,还跟我说她是我姐姐,没什么见不得碰不得的。

我心里也想,反正文沁以后是我老婆,让未来老婆看看、摸两下,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提前认识一下咯。

就这样大约过了一个月,我总算能开口说话了,只是还比较吃力,手也能微微有所动作了,只是一只脚还仍然没有知觉。

我心里一直担心孟飞凡他们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于是我叫文沁帮我打听。

后来得到消息说孟飞凡他们四人没事,而且现在都离开曲市了,至于殷陌然和白子楚的尸体也已经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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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殷陌然和白子楚,我的泪水就止不住地留下来,我心很痛,很伤心,一起打江山的兄弟就这么说没就没了,而且我痛恨的是我自己,他们都是因为我才死掉的。

见我哭得悲愤万分,把文沁吓坏了,赶紧握着我的手安慰我说人死不能复生,他们也不想我现在哭坏了身子不是,现在正是调养的关键时期,可不能这样大动情绪啊。

我刚开始想不通孟飞凡他们为什么要离开曲市,难道他们不想给老三跟老六报仇了吗?我早就想好了,等我伤好了,我就会去找江慕轩算账,然后到老三跟老六的墓前负荆请罪。

当文沁知道我想报仇的时候,她的眼睛有种说不出来的忧伤,我刚开始以为她是担心我,还安慰她说我要不是被暗算,江慕轩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而文沁也只是带着愁容对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总感觉她心里藏着什么事情,只是我也没有多问。

又过了一个月,文沁开学了,我也好多了,基本的生活也可以自理了,她找了一个护工来照顾我,便开始了她的学习生活,只是每天放学和周末,她都会来陪我。

一天我看着她在我的病床前复习功课,我突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而且我发现文沁是出落得更加雅致漂亮了,要是文沁真的能成为未来的老婆该多好啊,想着我便盯着她痴痴地笑了。

而文沁发现我在看她之后,用笔狠狠地敲了我的头一下,还警告我不能用这么色眯眯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然后给我将一大堆道理,弄得我是无辜又无语。

我的恢复还算比较快的,三个月过去了,我也可以出院了,只是我觉得我的身体软绵无力,一只脚还有些麻木,走路还一跛一跛的。

最后医生才告诉我说,我的神经系统受损严重,能活过来已经是奇迹了,但要像以前那样肯定是不行的,后遗症肯定是有的,不过坚持做物理复健也许会恢复一些。

文沁在丰腾市有一套房子,我也就暂时搬到她家里住了,她给我买了许多复健的用品。

刚开始我还坚信我坚持下去能够恢复到从前的身手,可渐渐地我绝望了,我感觉我再也不复从前了,于是我开始放弃复健,可每当这时文沁都会鼓励我,让我又有了一些希望。

但就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噩耗,犹如晴天霹雳般将我打入了万丈的深渊。

我妈突然一天来看我,几经纠结,终于还是告诉了我一个噩耗,那就是我爸突患重病去世了。

这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我爸的身体很强健,也从来没有什么慢性病,但我妈拿出了死亡证明,却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

其实我爸已经去世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妈见我当时重伤未愈,不想影响我的修养,于是一直没有告诉我,但现在我爸的葬礼即将举行,如果生为儿子的我不去参加就说不过了,而且现在我已无大碍,加上这件事也不可能瞒我一辈子,因此我妈还是选择了告诉我。

我感到真的是厄运当头,迎来的打击一次比一次大。

我在诸多打击面前完全失去了神采,但最终我还是去参加了我爸的葬礼,虽然我爸对我很严厉,但他对我的关爱我是能感受到的。

只是让我很疑惑的是,我爸的葬礼规格很低,相当低调,来得人也不多,都是一些关系很密切的亲朋好友,最奇怪的是,我爸的葬礼不在老家曲市办,反而到丰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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