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剜下心口肉

光线略暗的房间内飘逸着浅浅的药香,钟离月悠悠转醒。

刚醒来的她有些迷糊,稚气的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才看向四周,入目的是一片陌生。

心,蓦然一揪,钟离月立即紧张起来---难道她又穿越了么???

才这么想着,便想起了先前的事,然后便渐渐安心了,这里,大概是药王谷吧。

可惜她没能好好看看,刚到药王谷就睡着了。

她掀开身上的棉被,缓缓起床:

“流云?流风?”

已经习惯睁开眼就看到他们,现在看不到他们还真是不习惯。

而且,可能是因为生餐怀孕的缘故,她对陌生的环境特别敏感,见不到司徒流云和司徒流风也就很不安。

她又喊了两声,还没人回答,她便蹙起了眉,立即穿鞋下床。

面色有些苍白,她脚步虚浮的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把她吓了一跳,她反射性的后退两步,抬眸望向来人,来人是一个绝美无双而又微微冰冷的美人。

看到那个美人,钟离月也顾不得刚刚的惊吓,而是直勾勾的望着对方。

好美的人,丝毫不逊于司徒流云,司徒流风,和慕容明月。

她正在想着,那位美的无与伦比的人,就勾起唇对她微笑道: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钟离月傻傻的摇了摇头道:

“你好美。”

司徒翩然愣了愣,一张美丽的脸竟然红了起来。

“咳咳,小月?对么,你身体还虚弱着呢,先别下床,好好休息。”

司徒翩然害怕钟离月继续发呆,还故意提高了分贝。

钟离月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清醒过来,思及刚刚自己的失态,脸也红了:

“啊,对不起,我。。那个,你真的好美,我只是。。。只是,比较喜欢美人而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看上去就赏心悦目,她当然喜欢看了。

司徒翩然摇了摇头,脸上渐渐的浮现了慈爱的神色:

“门口风大,我们进去说吧。”

“恩。”

钟离月点了点头,边走边好奇的望着司徒翩然:

“那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流云和流风的妈妈吧?”

“妈妈?”

司徒翩然一头雾水,听不懂钟离月在说什么。

钟离月吐了吐舌尖:

“妈妈就是母亲的意思,我觉得流风和你长的很像呢。。。恩,比明月还像,所以,你一定是他们的妈妈吧?”

司徒翩然神色微微黯淡,点头道:

“是的,如果妈妈真的是母亲的话,那我就是他们的妈妈。”

钟离月好奇的打量着她:

“我一直在心底猜想流云流风的妈妈会是个怎样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怎么?小月失望了?”

钟离月赶紧摇头:

“不是,您一如我想象中的那么漂亮,性格么,却有些偏差。毕竟,明月那么温柔可爱,你却。。。恩,有些冷漠吧,倒是和流云流风很像,但是流云流风自小却没在你身边长大。。。真是奇怪,难道是天然遗传???”

司徒翩然听了钟离月的话又笑了。冰山美人一笑,更是美的令人炫目。

“看来明月说的很对。”

钟离月眼睛直直的盯着司徒翩然的笑颜,不由自主的问道:

“明月说了什么?”

“明月说你喜欢和别人接触,说你很活泼,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身带重病,却一点都不忧虑,反而依旧这么快乐,这么无忧,真是个奇怪的人。而且,我是流云流风的妈妈,也算是你的婆婆,而你对我却好似朋友一样。。。所以说,你是个奇怪又有趣的人。。。”

司徒翩然平日不会说很多话,但是就是喜欢和钟离月说话。

可能是因为钟离月给了她最重视的两个儿子宝贵的幸福了吧,所以她才如此喜爱钟离月。

“婆婆?”

钟离月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心虚,其实是司徒翩然表面上看上去太漂亮,太年轻了,她根本就忘记了辈分。。。否则她才不敢在司徒翩然面前侃侃而谈呢。

“好了,小月,我给你说一下你的身体状况。”

这时已经意识到司徒翩然是‘婆婆’的钟离月立即正襟危坐:

“恩,婆婆你说。”

听到那声婆婆,司徒翩然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且眼底含笑。

“在你睡觉的空当,我为你检查过身体了,你体内的孩子还好,你自己除了醉蓝颜,也没有别的问题,一会儿我和你公公会为你解醉蓝颜,解好之后,你就性命无忧了。”

“真的吗???”

钟离月惊喜的说:

“真的是这样的吗?呵呵,神医就是神医,刚到药王谷,蛊就能解了。。。婆婆你不知道哦,这些天,那蛊把我折磨的好生难受。。。嘻嘻,流云流风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开心吧,我要告诉他们去。”

“等等。”

司徒翩然却伸手阻止了她:

“流云和流风他们不在。”

钟离月听此稍稍的怔了下:

“不在???他们,去哪里了???”

钟离月不相信司徒流云和司徒流风会把她一个人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过,这里是药王谷,是他们的娘,和明月的家,也许他们真的会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他们出去帮你公公做事了。。。没事的,过不了两日他们就会回来的,在他们回来之前,我和明月也会好好照顾你的。。。而且,你想象一下,他们回来之前你就康复了,他们岂不是会很开心?”

“是哦。”

钟离月想了想便也释怀了,虽然很想见到他们,但是公公的事更重要些。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慕容谦便带着药进来要给钟离月解蛊。

因为解蛊的过程太过于诡异可怕了,司徒翩然建议钟离月吃迷药。

钟离月知道蛊大多都是有蛊虫下的,而蛊虫又大多丑陋难看,便依了司徒翩然的意思。

等钟离月吃了迷药再次昏睡过去之后,司徒翩然对着慕容谦说:

“她是一个可爱率真的孩子。。。我想,我明白流云流风为什么会喜欢她,因为,她看上去,很单纯,很温暖。。。特别是她的笑,没有一点忧愁,非常的灿烂美好,连我见了都想保护起来。”

慕容谦听了点了点头:

“这样便好。。。”

然后他取出了一把闪着冷厉的寒光的刀刃对着司徒翩然道:

“翩然。。。你真的决定用自己的心头血么。。。其实,我也可以的,也可以用我的。”

司徒翩然接过他手中的刀,摇了摇头:

“不一样的,那样意义就不一样了。”

然后她又接过了慕容谦手中的碗,也顾不得慕容谦在场,直接拉开衣襟,想要动手。

不过她动手之前,手还是微微的顿了下,面上出现一丝迟疑,抬头望向慕容谦:

“相公,我从这里剜下一块肉,这里就会不完美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慕容谦稍稍的怔了下,然后脸上便出现一股怒气:

“翩然,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么?我岂是那样肤浅的人。。。看到你身上的伤,我只会心疼,哪会嫌弃。”

“对不起。”

司徒翩然淡淡的道了句歉,便将刀对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锥心刺骨的痛。

她的面色一白,手有些抖,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尖流淌了下来,那鲜红的血液,也是她对司徒流云,司徒流风两人深沉炙热的母爱。

之前她坚持不用麻药,因为这种位置用麻药可能有后遗症,所以她很清醒,很清醒的承受着疼痛,一如二十年前,她第一次生孩子,生下司徒流云和司徒流风时那么痛。

虽然她的额际因为疼痛冒出了冷汗,但是她依旧咬牙转动手腕,控制着刀尖,从自己的心口硬生生的剜下了一块肉。。。

然后,鲜血横流。

慕容谦心疼的不像样,早就拿好了药草,让她立即坐下,为她包扎伤口。

“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做这样的事了。。。剜的是你的肉,我的心,却一点都不必你疼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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