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神女之吻
唐儒神念一动,无字天碑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紧接着就将混元珠给收入其中,却是再通过本源金珠的连接,直接送到了自己的本源当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唐儒刚刚将混元珠隐藏好,只觉得内天地陡然一震,紧跟着他就看到了白云飞闯入进来。
这家伙在外面等候,察觉到无字天碑的气息后,立马就闯进来了,直直盯着漂浮在半空中,非常普通的白色石板,眼中充满了贪婪:“这就是无字天碑!”
旋即就冲了上去,然而却扑了个空,无字天碑明明就在眼前,却根本触摸不到。
宝物有灵,既然选择了唐儒,其他任何人,哪怕是帝君也别想强行掠夺!
唐儒见状便道:“无字天碑我拿出来了,你答应放我安全离开的。”
白云飞没有搭理他,又尝试了几次,但都无法触碰到无字天碑,他脸上露出癫狂之色:“我就不信了!”随之身后浮现出玄妙门,大道本源宣泄而出!
唐儒脸色骤变,紧接着便感觉自己的内天地被一股强大浩瀚的能量所充满,就好像气球在不断胀大,很快就到达了临界点,随时都要爆开来!
这种感觉极为痛苦,比之前误服了三圣迟火丹,药力膨胀所导致的后遗症痛苦千万倍!
唐儒根本扛不住这股强大的冲击,本源金珠都被撑爆了,一颗,两颗,三颗!
每一颗本源金珠破碎,唐儒的真灵神魂都会削弱,变得透明起来,仿佛风中的残烛,随时都要熄灭。
短短瞬息之间,原本十二颗本源金珠便破碎了十颗,剩下的两颗也是岌岌可危。而一旦所有的本源金珠破碎,唐儒的真灵神魂也就彻底陨灭了……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被他收入进来的混元珠却是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雾气,雾气将最后两颗本源金珠包裹起来,艰难的抵御着大道本源的冲击。
唐儒的真灵神魂,也随之被拉入了混元珠中。
“唐儒,唐儒!你要保持清醒!”神女急促的呼唤着他。
一颗颗本源金珠破碎,真灵神魂也变得残破不堪。
唐儒的意识已经非常的虚弱,只感觉无尽的黑暗向他涌来,剧痛感如潮水般褪去,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疲倦,好像睡一觉啊,太累了……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了,自从在修行道路上越走越远,随着修为境界的不断提升,唐儒根本无需睡眠。但此时此刻,他感觉非常的困,很想就这么睡过去。
一声声呼唤传来,像是从天边而来的声音,非常的缥缈模糊,一遍遍的呼唤提醒着他,让他保持清醒。
唐儒非常的困倦,意识也很不清醒,但在这一声声的呼唤下,他终于想到了什么:“现在要是睡了,那我就再也醒不来了!”
然而想要保持意识清醒太过困难了,在这困倦的状态下,唐儒只想沉沉睡过去。
呼唤声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小,没过多久就彻底听不见了,唐儒的意识在黑暗当中沉沦……忽然,他感受到了冰凉的触感。
一股凉意瞬间蔓延全身上下,他艰难的睁开眼睛,却见到神女抱着他,同时吻住了他的嘴唇。
先前感受到的冰凉触感,也正是从嘴唇传来的。
唐儒不由瞪圆了眼睛,神女姐姐竟然吻了自己,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一场美梦了,但随之感受到的疼痛,提醒了他,这并不是梦。
神女亲他自然不是只为了与唐儒亲近,清凉的感觉遍布全身上下,昏沉的意识也变得清醒了许多,与此同时,唐儒去也注意到,神女姐姐的身体在逐渐变淡。
“姐姐在用本源力量为我疗伤!”当意识越来越清醒之后,唐儒便彻底明白过来。
他的本源损耗太多,导致真灵神魂也受到了很大的损伤,如果不弥补回来,唐儒的真灵神魂就会彻底的陨灭。
神女却是用自己的本源来弥补唐儒的损伤,原本神女就只是一缕残魂,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这下又被打回原形了。
当冰凉的触感消失,唐儒眼前就只剩下一团白色的迷雾,只能模糊的看见一道曼妙的身姿。
“姐姐……”唐儒失神的喊了一声。
真灵神魂恢复了不少,神女的本源非常的强大,他破损的本源金珠,已经开始重新汇聚了,很快就凝聚了两颗,但这对神女的损耗也是非常大。
意识清醒之后,强烈的疼痛也随之而来,唐儒强忍着痛苦,向雾气伸出手,却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神女轻柔的声音传来:“我没事,你别担心,只是损耗了一些本源,日后能够弥补回来。”
“姐姐……我没有保护好你!”唐儒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还有深深的自责。
神女轻笑了几声:“唐儒,你一直都很优秀,如果不是你,我也不能恢复得这么快,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
唐儒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他身不由己的被拉了出去,眼前为之一亮,却是出现在了自己的内天地中。
然而眼前的内天地,却已经化为一片混沌虚无。
白云飞动用了大道本源权柄,在这股浩瀚力量的冲击下,唐儒的内天地已经崩溃瓦解,真灵神魂能够幸存,都靠着神女的庇护。
“呵呵……果真是无上至宝,便连大道本源都奈何不了。”
白云飞脸色扭曲,他刚刚尝试了多次,哪怕动用大道权柄,依然不能拿到无字天碑,明明就在眼前,却咫尺天涯,根本触摸不到!
他终于是放弃了这种蛮力手段,虽然已经有所克制,但他的力量爆发出来,还是太过猛烈,险些是把这小子的神魂给灭掉了,在拿到无字天碑之前,这小子可不能死。
在他的操控下,唐儒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捆绑,跪在了白云飞面前,身上的枷锁格外沉重,配合着那强烈的痛苦,让唐儒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但他还是高高昂起了头颅,也不断挣扎着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