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萧玖,你就是罂粟
有违伦理道德?
“你要真讲伦理道德,六年前你就不会走了。”陆亦臣口气依旧如此的平淡,没有再任何的起伏,“又不是要争做什么道德楷模,这套清高的说法还是收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六年前她走了,她这辈子就是一个不道德的人了,就没有资格再谈道德伦理了?
“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但你不要再对不起乔莉,她真的很爱你,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我跟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用你来提醒。”
这个倒是,她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萧玖再一次的问道。
但是陆亦臣却是沉默了几秒钟,萧玖觉得这段时间很长,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萧玖打算要自顾自的推开门离开,这个时候他突然说道:“我明天要回a市了。”
萧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一下子动作就僵住了,他要走了吗?
乔莉刚跟她说进组提前了,明天一早要走,他也明天要走?他们两个还真是神同步。
“所以这次不用你走了,我走。”陆亦臣缓缓的起身,抽出了一根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萧玖不再说话,就这样等着他的下文,陆亦臣吸了一口烟之后,说道:“这边的传媒公司已经开始步入正轨,分管的总裁也已经到位,我也必须要回去了,这边可能一年会来个一两次,甚至几年来一次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会再见面的问题,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之前萧玖就想过要逃,就想过要躲,就想过这辈子不再见这个男人,但是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莫名的还觉得挺感伤。
毕竟她是这样爱这个男人,爱到无可救药,在过去的六年,她的梦里,幻觉里,全是这个男人。
“怎么?萧医生是不舍得我走?”陆亦臣真的是很戏谑的说了一句。
“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萧玖说了一句,“你现在要去哪里,要不要走,关我什么事啊?”
陆亦臣也没有什么表情,而是继续抽着烟,好像一直在想着什么,烟还没有抽完,他便将烟头的星火给掐掉了,然后看着她:“今晚上留下来吧。”
“什么?”
“今晚上留下来吧,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就当是我们六年后重逢的……一个句号,从此各过各的。”陆亦臣说话的口气很淡,像是在道别什么。
萧玖真的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走了,让她留下来陪他最后一个晚上?为什么?
萧玖想不通,其实陆亦臣自己都想不通。
萧玖不知道要作何回应,但就在这个时候窗外闪过了一道闪电,看样子今天晚上是要下大雨。
看到这阴晴不定的天气陆亦臣嘴角微微的一翘:“看来,老天爷也是在帮我。”
是啊,突然的阴雨天好像老天爷也是在挽留她,让她留在这里,那她也就不矫情了,最后一个夜晚。
“那好吧。”萧玖到底还是答应了。
陆亦臣微微的笑了笑,好像有些欣慰,然后又问道:“吃饭了吗?”
“没有……”
“我这个样子也做不了饭,你是要自己做还是叫外卖?”陆亦臣问。
“还是我自己做吧,尽量不要叫外卖,外卖的东西没有那么卫生的。”萧玖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厨房。
陆亦臣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她,萧玖也没有再理他,就是专心致志的做饭,她知道这个男人也没有吃饭。
两个人吃饭不用太复杂,萧玖就很简单的炒了两个菜,就是家常便饭,将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却发现那个男人不在餐厅。
萧玖喊道:“陆亦臣,吃饭了。”
“好。”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陆亦臣这样回了一声,但是走过来的时候萧玖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问道:“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陆亦臣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吃饭吧。”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胃疼?是不是手臂的伤又……”
“没有,吃饭吧。”陆亦臣这样说了一句,但是萧玖还是觉得不对,然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他是动过大手术的人,六年前那场车祸,几乎要了他的命,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每逢阴天下雨,之前动过刀子的地方都会疼。
“你是不是原来的伤口疼?”萧玖连忙放下了碗筷,陆亦臣还是否认了,但是萧玖看得出来,一定是这个样子。
“先不要吃了,你跟我来。”萧玖拉着他起来,然后将他拉到了卧室,就让他躺下给他盖上了被子,“你等我一会儿。”
萧玖到厨房里面切了几片生姜,然后拿了回来,在他动过手术的地方,给他轻擦着伤口。
“其实这样的做法在下雨天之前做会比较好,但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是不是很疼?”萧玖忙问。
陆亦臣摇摇头:“没有,就是偶尔有些痛痒。”
“你都已经手术了六年了,按理说不应该这样,是因为一直恢复不好的关系,上次我给你写的那个调理方案,等我网上给你发过去,不要不重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萧玖一直在给他用生姜搓着搓了一会儿,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效果?”
不等他回应萧玖又直接将手探到了他的衣服里面,很有规律的在他的伤口处轻轻地按摩着:“还有平时也要多按摩,这样对伤口恢复也很好,你等着,我再去给你泡杯热牛奶。”
萧玖又忙下床,给他泡了一杯热牛奶,然后将泡好的牛奶递给了他:“来,趁热喝了这杯牛奶。”
陆亦臣将这杯牛奶喝了下去,然后萧玖又继续爬上了床,这样给他按摩着。
按摩了好久她的手突然被他给攥住,一下子就像是触电了一样,他的掌心好烫,真的是好烫。
“萧玖,其实你就是一抹罂粟,明知道沾染上会万劫不复,可是又怎么都戒不掉……”
罂粟? 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种罂粟,他在她心里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