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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错付

皇宫,殿宇巍峨,流光溢彩,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看起来明明就很富丽堂皇,很高贵气派的皇宫总有一种让人无比压抑的感觉,像是有乌云密密的压在头上,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用问,这样的低气压自然是来自那高高在上的皇帝。

“该死的,一点事都办不好,朕要你们何用?”

御书房里,花睿暴怒的将御书桌踢翻在地。

轰然倒地的声音就像他的盛怒一般,让整个京城的人都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乌云怎么就这样的骇人呢?怕怕。

尽管已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的怒火,却还是被吓了一大跳,许公公悄悄的向后移了一小步,躲到安全的区域,以免遭受荼毒。而站在下面的萧元却八风不动,那书桌只差一寸便砸到他脚上了,可他却像没有看到一般,仍旧垂着眸研究着地板上的花纹,仿佛那才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

花睿见此越发的冒火。一个亦知已经让他心力交悴,偏偏这个时候皇兄又在摘星楼的分舵里神秘失踪了,连带老刘也不见了踪影,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如何不让他心焦?

本来他们就兄弟情深,再加上因为亦知而对他的愧疚,让花睿越发的紧张花殊的安危。如果,如果皇兄因为这样而发生意外,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原谅自己了!

对亦知的深爱,对花殊的深愧,像冰与火,在他心底交织,煎熬着他的心。

也许他很自私,也许他很残忍,可是谁又知道,三个人中,最痛苦的那个,却也是他?

花殊爱得光明正大,亦知爱得激烈执着,只有他,却爱得如此痛愧交加又丝毫无悔。

他,也只是想要得到一份真爱,得到一份平凡的幸福,又何罪之有?

可是心,却始终是不肯放过他。

“皇上先不要着急。想来那摘星楼虽然嚣张狂妄,却也还不至于敢与朝廷为敌,杀害堂堂王爷。更何况到目前为之,也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殊王爷已经遭遇不测,所以他现在应该还没有生命的危险,只要王爷还活着,我们就一定还有机会将他救出来。”

萧元与他相交多年,如何不知他的心焦?不由得暗暗叹息一声,虽然他很生气他伤害了亦知以至于她宁愿昏睡也不愿意醒来,但对于花殊,他也同样的关心的,那个如阳光一般温暖的坚韧男子让他从心底为之折服。

“萧大人说的没错,殊王乃是福厚之人,应当不会有事的J上且宽心,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的!”许公公也连忙附和。

“摘星楼,竟然敢动朕的皇兄,朕定要将它彻底铲除!”花睿何尝不明白,只是过度的担忧和愧疚让他一时间失去了理智,现在听得萧元这么一说,倒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一脸的冷酷。连他的人都敢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萧元闻言不由得替那摘星楼默哀,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皇帝,这下怕是连渣都不剩了。皇帝对待敌人的手段,可是向来都很残酷狠绝的。

不过,“那摘星楼自然是留不得的了。不过这一点他们心里肯定也是很清楚的,所以王爷的处境依旧很危险,我们必须得尽快找到他的所在,将他救出来才行。要是晚了,只怕——”

“朕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花睿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像是对萧元他们保证,更像是对自己承诺。

皇兄的命,他输不起的。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花睿决定派萧元亲自处理这件事,考虑到摘星楼高手如云,那摘星楼楼主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花睿另外调了十几个大内高手给他。

“皇上,这恐怕不妥!”萧元皱眉。身为御林军统领,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皇帝的安危,更何况现在朝廷刚刚经历了一场动荡,皇宫的安危越加的重要,此时离开无疑是非常不妥的,更何况还一下子调走了十几个武功第一流的大内高手。

“你不必再说了,朕主意已决!”花睿挥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将皇兄救回来,“你放心,皇宫的安全朕会暂时交给水溶,也会从守军中重新调一些人回来,相信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倒是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将皇兄救回来!”

“臣遵旨!”大多数时候,这个皇帝是冷酷无情的,为了利益,为了他的野心,他可以毫不犹豫牺牲任何人,让你心冷到极点,可有时候,他也会让你感动到灵魂深处,就像现在。萧元知道再也劝不了眼前这个男人了,当下二话不说,奉命而出。

养心殿里,水溶照例给亦知做了身体的检查。

经过这些天的调理,她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恢复,甚至连伤疤都不曾留下,可是看着她平静的睡颜,水溶的心依旧止不住的痛。

是怎样的心痛绝望,才让如钢铁一般坚强的女子,宁愿软弱的选择沉睡来逃避?

锦儿,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你是否在痛哭不止?

好想,好想将你紧紧的拥在怀里,安慰你的忧伤,抚平你的痛楚,可是,他看着情不自禁抬起的手,却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只剩下一个落寞的姿势。

不管他的心如何的为她跳动,他和她之间,永远都隔绝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那天梅林里的初见,还是那个寒冷的深夜,她苍白却微笑的病颜?

或者,在殊园第一眼看到她,心就已经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了,从此再也放不下了。

只是,他终究还是不能够保护她,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以致绝望至此。

锦儿,告诉我,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再哭泣?

花睿从养心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心不由自主的升起怒意,眼底却又染上叹息,既怒他竟敢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人,又为他的一片痴心错付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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