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了

滚,给我滚出去。”

端茉籽擦了擦嘴唇走了出去,他强烈的欲望刺激着她的感官,疼痛莫名。

她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当他的父亲和哥哥们问他有没有中意的人时,她说出了他的名字。于是很快,她就被告知,商无忌也在舞会上对他一见倾心,他要向她求婚,她幸福到无以复加,她是何等的幸运啊。

在恋爱的那段日子里,他极尽所能地疼爱她,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微笑,她提的每一个要求他都满足她,她说,不准你看别的女生,他就说好,真的目不斜视。她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了,但所有快乐到他们结婚前的那天晚上嘎然而止。

他喝得酩酊大醉,并将一个妖艳的女人带回他们的新房,看也不看她一眼,当着她的面和那个女人在他们的婚床上翻云覆雨。年轻的她不明所以,竟然吓得晕了过去,而他从头到尾都没理会过她。第二天早上他将她踢醒,然后在同一张床上粗暴地占有了初涉人事的她。

“为什么?”忍着疼痛,她问他,他不是说也对她一见钟情,愿意和他交往而且娶她吗?他之前不是对她那么好吗?

“为什么?你回去问问你伟大的爸爸,为了让他的宝贝女儿得到她要的东西,他都做了些什么。?

“我爹地,他怎么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切都变了。

“就是因为你的一个突发奇想,就是因为你说喜欢我,端家成居然派黑道的人侮辱了冰冰。”

“冰冰,是你真正爱的人吗?”端茉籽感到天旋地转,几乎站不住。

“是。”

“她现在在哪里?我去把她找回来。”

“死了。”

“不,不可能,我爹地不是这样的人。”她万万不敢相信,因为自己喜欢他而害死了一个人,“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现在却告诉我。”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吗?她的爹地和她爱的男人同时欺骗了她,一个因为爱她,一个因为恨她。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让她下地狱。

“为什么?以后你就明白了。”他的话里有着嗜血的味道。

“可是,我是爱你的……”端茉籽说着痛哭了起来。

“爱?你低贱的嘴巴有什么资格说这个够贵的爱字!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禁脔,我会慢慢慢慢地折磨你,直到我厌倦!”

“我爱你,我爱你,你不知道么?我是爱你的……”她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打湿了她的手也打湿她无力的婚姻。

“给我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走出商家大宅半步。”

商无忌口中所说的“以后你就明白了”指的就是要对端茉籽极尽所能的侮辱。他时常带不同的女人回来,在她们面前对她说着羞辱的话,把她这个正牌的商太太当女佣看;他把她像犯人一样禁锢起来,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能走出商家大宅半步;他偶尔善心大发将她带出去参加宴会,也是为了羞辱她,不理她也不准她跟其他任何说话,连眼神的交汇也不可以,而其他人都知道商无忌的禁忌,都把她当空气……

有那么一次,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上前问她姓名和电话,结果第二天,他当着她的面砍断了那可怜男人的手脚。

商无忌的妻,任何人不准靠近。他要她在他的眼前慢慢崩溃,慢慢走至边缘。

刚开始的时候,端茉籽会愤怒会哭诉甚至会拿东西丢他打他表示反抗,而他则恼怒地斥责她是疯子,将她关在房间里,不准走出半步。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了七年,端茉籽从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身心俱疲,了无生趣的衰老的女人。

她从不曾向爸爸和哥哥们说起她在商家的情况,每次回娘家,商无忌都以一个极其疼爱她的好老公形象出现,她配合他的演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实很贪图那片刻假意的温柔。

而到了如今,她早已经麻木了,就像刚才,他当着她的面和女人欢爱的情况,她也可以熟视无睹。不是她不爱他了,而是为了让自己不要那么痛,她要炼成金刚不坏之身。

“夫人。”看着她红肿的双颊,商家的佣人总管玉嫂走了过来,体贴地递过毛巾,刚才在客厅便听见少爷的怒吼声了,夫人该又是受了不少委屈。

向来不习惯商家的人太过关心的端茉籽身子微微一侧,玉嫂的手硬生生被晾在了半空。她走出了商家大门,楼上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这会他正发着脾气呢,该是无暇管她的去处了。

“夫人……”这样的随意走出,少爷知道了会大发雷霆的。

“晚饭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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