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爱2
人都是这样吧,明知道最终还是得不到,却还是会在短暂拥有的时候,那么投入地认真!
她吻他的时候,抚弄他脊背的时候,主动缭乱他的时候……
她心底就知晓。
这一次,会不会就是最后。
可是还是会期待。
还是会那么火热地跑向他,将最美最真的自己,呈现给他。
路念真拉着阿瑟。霍克,一步步,向淋浴间走去。
“让我给你按摩脊背吧,就像在美国时那样,好不好?”
她声音柔柔的,仿佛一个很温顺的小羊。
阿瑟淡笑,点点头,“好。”
给对方褪去衣服,两个完美的人矗立在一起,突然发觉,竟然这样裸裎相见,一点也不会害羞。
仿佛,她就该这样面对他。
而他,也是应该这样属于她。
温水满了一池子。
她摁着他,一起陷入温水里,立刻,哗啦啦,水,漾了出来。
她一直深情的看着他,细细地看着他的五官,每一寸肌肤。
“阿瑟,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美国,和你第一晚。”
“啊,不是吧,那晚,你不像是爱上我的样子,很凶的。”
“呵呵,凶什么?你那是没有见过我对其他人的样子,那才叫凶。对你,我已经很罕见的温柔了。因为那是你的第一次,我格外注意,几乎都不敢有什么剧烈的动作,不过即便那样,你还是痛了。我知道你痛了。那时候突然发觉,竟然会如此神奇地超强的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那一夜,我根本不知道累。你累得昏过去时,我拥抱着你,暗暗告诉自己,要疼这个女人,好好地疼爱。”
“我小时候的样子可爱吗?”
“嗯,相当可爱。那么小小的一团肉,粉粉的,眼睛黑黝黝的,那么圆,那么亮,抱在手里,就像是一只小猫咪,连一只小猫都不如大,小得不堪一握。我那时候看着一个小不点,突然就心软了。实在是想不到,十八年之后,她会变成了一个如此魅力无限的小美女。”
很想问:阿瑟,将来我要找你寻仇时,当我把枪口对准你时,你会不会反击?
却在那一情境下,不舍得说。
最后一晚,最后一次,就不要再破坏这时的气氛了吧。
一堆堆的泡沫把两个人都要淹没了,她在他身上,小手无骨的揉在他身上,那么温柔。
“噢……”阿瑟低吟,呼吸浓重。
路念真手指滑到他胸膛上,触摸着那坚硬的一块块胸肌,淘气地说,“你哪里像个老大,好像要饭的,每次见到我,你都那么急切……”
“嗬,你不知道吗,我很挑剔的,尤其是对女人。现在,胃口被你喂刁了,只能吃你一个人。其他的,呵呵,我看到就讨厌。我在你跟前,我愿意做要饭的乞丐。”
阿瑟呼哧一下站起里,抱着路念真从水里站起来,惊得路念真尖叫着笑。
打开了淋浴头,哗啦啦的温水,冲到两个人身上。
他抱着她,一起淋浴。
身上还尚且带着一颗颗水珠,他就抱着她,轻轻倒在床铺上。
阿瑟。霍克看着身下粉嫩妖娆的女人,忍不住,俯下身,热烈地吻着她。
大手,在她身上缓慢地游走着。
“额……”他的吻,他的触摸,使得路念真低吟一声,扭了扭身子,推开他,定定地看着他,两簇火焰在她眸子里燃烧,“阿瑟,这次让我来……”
“……”
阿瑟愣了下,没有说什么,被女人摁倒在那里,她爬了上去。
她去热烈地吻他,小手去摩挲着他的肌肉,几乎能够用上的手段,她都给了他。
屋里的空气高热起来,男人的低吟声渐渐响起。
“路……不要再折磨我了……”她老是在他身上撩拨,他真的早就承受不住了。
一个翻身,还是将她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俯冲过去。
这一次,两个人那么完美的和谐。
路念真彻底放开了,在他身下恣意的扭摆着,吟叫着。
狂涛骇浪,浊浪滔天。
黑夜就这样到来了,昏暗灯光中,两个人依旧热烈得如同一股火。
凌晨时分,她先醒了过来。
看看自己身边,躺着的男人仍旧阖着目,睡着。
小手抚弄到他的脸上,顺着他硬朗的鼻梁骨,滑下来。
那是薄薄的唇。
很有个性的,硬气的唇线。
这个在黑道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强大男人,夜晚中却是如此温柔如水。
路念真轻手轻脚地下来,去冲澡。
哗啦哗啦的水声,隐隐约约地灌进他耳朵,嘴唇动了动,阿瑟睁开眸子。
一双眸子里,全都是伤感。
远远超过在美国的分离。
远远!
女人洗完澡,拉开门,阿瑟马上又闭上了眼睛,假寐。
不假寐又能如何?难道要清醒着,看着她离去,自己无措地空着两只手吗?那种力不能及的感觉,会让他窒息!
路念真窸窸窣窣的穿戴好衣服,看了看外面依瞎淡的晨曦,时间尚早,她可以打车回到玉山别墅,丝毫不会影响今天的婚礼。
爬到床,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阿瑟。
眼泪,一颗一颗一颗地忍不住的涌出眼眶,有几颗,甚至落在了他的身上。
“goodbye,mylove……”
她轻语一句,低头,在他唇上,很轻很轻地印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然后,狠心,咬牙,再狠下心来,才落着眼泪离开了他。
踏着晨曦离去的女人,脸上一份伤心和彷徨。
真的,要再见了吧。
“路……”阿瑟听到关门声,一下子坐起来,跳下床,赤着脚跑到窗口,轻轻拉开窗帘,痴痴地看着她娇小的背影。
终于,终于,还是要归于陌路啊……
轻易不动感情的阿瑟。霍克,竟然渐渐红了眼眶。
今天,是她结婚典礼的大日子。
阿瑟找到一颗烟,点燃,坐在桌子上,失神地吞云吐雾。
很痛苦,仿佛,心被一把到剜走了。
“去玉山别墅。”路念真用生硬地日语说完地址,司机马上一脸震惊。
把路念真送到玉山山下,就不肯往上走了。
叽里呱啦说了一阵子,路念真才模糊地明白,前面,就是蛇舞门的禁地了,擅入者,死。
“夫人!”
“夫人您回来了!”
“夫人您可回来了啊!”
几个蛇舞门的小弟隆重的迎接了路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