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天生一对

第340章 天生一对

大理寺逃了犯人,所有人都有责任,戴帽新和周骥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只是,几天过去,杨月福却依旧杳无音讯。

秦子沉也派了藏风楼的人出去。

如今藏风楼收归秦王麾下,不过,实际的打理,秦王却还是交给了秦子沉。

“还是没消息吗?”

杨卿若歇了几天,终算缓了过来,只是心情却一直很压抑。

杨月福是一个因素。

萧离对她说的话也是一个因素。

她不得不承认,她听到萧离说找到回去的线索时,她心动了。

可是,她不知道回去之后还能不能回来,若是回不来,秦子沉怎么办?

一想到和他分开,再也见不着,心脏就像要被一只铁手捏爆一样的又疼又让她窒息。

她舍不得他。

“只要她还活着,就逃不了。”秦子沉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安抚道,“别担心。”

“我才不担心她,我担心的是福郎,听何叔说,他都在屋里关了几天了。”杨卿若叹气,窝进他怀里,闭上眼睛说道。

杨福郎还是个孩子,就得承受亲娘杀死亲爹、亲姐姐要杀了他的的残酷事实,心里的伤只怕还同痊愈,如今又要处理亲娘的后事,能受得住才怪。

“福郎还好,方才还让人来找我,说要在郊外找一处地方,让田氏入土为安。”

秦子沉抱着她坐在榻边,抬手抚着她的背,轻声说道。

“他说,既然她们都喜欢帝京的富贵,便让她们永远留在这富贵地吧,希望在看清繁华背后的丑陋之后,下辈子能投生做个好人。”

“我之前想着让杨太医教养他,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杨卿若仰头看向秦子沉,“我担心他留在帝京,寄人篱下,心里的苦无人诉说,会走歪路,让他跟着我们好不好?”

“好。”秦子沉浅笑,宠溺的说道,“他是你弟弟,就是我小舅子,身为姐夫,自然也有教养之责。”

说起来,他还是挺意外杨福郎今天找他说的那番话。

杨福郎怕是继承了杨铁树的良善,要不然,有那么一个娘和姐姐,早就该长歪了。

如今既然还能教,他就能教好杨福郎。

杨铁树的舍命相护、杨福郎的通风报信,都是对他媳妇儿最大的恩,她又是那种受人点滴会涌泉相报的性子,必定是放不下的。

“真的?”杨卿若眼中一亮。

“我何时骗过你?”秦子沉佯装不悦的哼了一声。

“我想想。”杨卿若转着眼珠子,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嗯?”秦子沉冲着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咬牙说道,“你还真的想?”

“哈哈~”杨卿若一纵身将他扑倒在榻上,八爪鱼一样的缠在他身上,腻歪道,“开玩笑的,我知道,你最好了。”

这样好的人,她怎么舍得扔下。

唉,要是,那方板能送她回去看一眼……只看一眼,确定家人安好,她就回来,可以吗?

“傻丫头。”秦子沉单手揽着她的腰,伸手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小布包,递到了她面前,“给。”

“这是什么?”杨卿若疑惑的看了看。

“打开看看。”秦子沉鼓励的冲她笑了笑。

杨卿若疑惑的看他一眼,翻身坐起,接过东西打开了布包,顿时就愣住了:“这……”

里面是她遗失的那一片方板。

当初老李头说是被小孙子拿去玩,落进了河里。

“这是从萧离的府里搜出来的。”秦子沉抬手枕在脑后,悠闲的看着她的表情。

萧离的话,很离谱,可是,他却信了几分。

他的小媳妇儿一夕之间改变,变得这样的与众不同,与其说激发了血脉之力,还不如说,萧离说的事是真的。

她和那个萧离都来自神秘的地方。

方板里隐藏着他们回家的路。

意识到自己相信了那说法,他很慌,心就像被挖空了一样的慌。

只是,看到她这几天的闷闷不乐,他又舍不得。

若是……那样能让她高兴,大不了,他跟着她回去就是了。

就是不知她回家的路难不难,能不能带上他……

杨卿若盯着手里的方板,忽然红了眼睛,触电般的胡乱将方板扔开,俯身扑在了怀里,将脸埋在了他肩窝出,闷闷的问:“你信那个变态说的话?”

“陛下给了你重振神巫一族的权力,既然方板上有线索,我陪你去寻就是了。”

秦子沉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他不想戳破,只是笑着说起了神巫一族的事。

“虽没给你族长之名,却是族长之实,以后我若惹得你生气,可务必请族长大人手下留情。”

“傻瓜……”杨卿若却听得哭了出来。

他可知,她回去之后就有可能回不来了啊。

“……”秦子沉心里一沉,眸光黯了下来,不过,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抬手轻搂着她,低笑道,“你是傻丫头,我是傻瓜,天生一对不是?”

“嗯……”杨卿若哭得更伤心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无条件的相信她,让她怎么办才好?

“少主。”

院子外面,响起了何掌柜的声音。

“乖媳妇儿,何叔怕是来禀报田氏的后事的,等他说完事走了,你再哭可好?”秦子沉抱着杨卿若,腰上一用力,直接坐了起来,低头亲着她的眉心小声哄道。

“……”杨卿若被他说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抬头瞪了他一眼,手不客气的掐住了他腰间的软肉,狠狠一转,“笑话我?”

“哪里是笑话。”秦子沉配合的呲牙,肉麻的话不要钱的扔了出来,“我是心疼你,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我才发现,你也变了。”杨卿若心里甜甜的,撒手退坐到一边,拿出方帕抹去眼泪,“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油腔滑调。”

得,气氛被他破坏了,她哪里还哭得出来。

“哄自己的媳妇儿还用得着学?”

秦子沉抬手抽了她手中的方帕,细心的拭去她的泪痕,笑道。

“走吧,先听听何叔怎么说,事情处理完,我们也好早些回,叔父都在催问行程了,瞧他那样子,他是恨不得明儿就到青木镇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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