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萌萌的阿鱼
“给。”
杨卿若用力的按着老人的人中,将人掐醒了过来,才扶他靠墙坐下,递上竹筒。
“谢谢姑娘。”老人感激的冲她点头,接过竹筒,“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改日,定登门厚谢。”
“厚谢就不用了。”杨卿若摇头,说道,“我出来是做买卖的,这一筒,给我十两银子就好。”
“十两?”老人惊愕,看了看打开的竹筒里面,“姑娘,这东西是何物?怎么这样贵?”
要知道,镇上最大的秦记酒楼也没有这么贵的菜。
“只是看这食材,确实值不了十银,但,这手法是独家秘技,只有我会,它能治你的病。”杨卿若淡淡的说道,“你觉得,你的命只值十银吗?”
“……”老人愕然,随即笑了起来,“这么说确实有些道理,不过,我没这么多银子。”
说着,就要把竹筒还给杨卿若。
“姐姐,我有。”旁边的阿鱼着急了,忙按住了竹筒,另一只小手则扯出了挂在脖子里的银制长命锁,对着杨卿若说道,“用这个可以吗?”
“可以。”杨卿若看着他认真的小模样,不由失笑,逗弄道,“你舍得?”
“舍不得。”阿鱼摇头,小眉头锁得紧紧的,不过,他还是咬着牙把长命锁给拿了下来,递给了杨卿若,“姐姐,我能把这个先押给你吗?这是我娘给我留的……他们都不在了。”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拿出来?”杨卿若没接,又问。
“阿鱼只有祖父了。”阿鱼说着,下定了决心,“给你。”
“喧灵。”杨卿若快要被他给萌化了,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尖,笑道,“小小年纪,都从哪儿学来的本事?竟知道抵物换物。”
“阿鱼四岁了,跟祖父的书学的。”阿鱼很认真的解释。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有缘者得之。”杨卿若笑出声来,摸了摸阿鱼的头,“今儿遇到你,算是缘份,这一竹筒的辣条,就当是送给你的。”
“那姐姐不是亏了?”阿鱼惊喜的瞪大了眼睛,随即又皱了皱鼻子,苦恼道。
“亏吗?能认识你这样的喧灵,博得你的感谢,不亏。”杨卿若莞尔一笑,说罢,她提起旁边的竹篮,挥挥手离开。
老人得的饿病,应该是饥饿症,实质上这是一种精神心理性疾病,不论吃没吃饱,会让人不自觉的觉得饿,想吃。
只是,像这样“饿”晕过去的,却少见。
而她做的辣条里,辣味虽然能增食欲,但,融入灵力能固本培元,再融合豆腐皮清热润肺、止咳消痰、养胃、解毒、止汗等功效,敲可以治老人的病。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呀?”阿鱼迈着小短腿在后面追了几步。
杨卿若头也没回,只是抬手挥了挥,拐过了街角。
“祖父,你快吃。”阿鱼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回到了老人身边,催促着老人吃东西。
“这是……辣的啊。”老人有些纠结,但看着阿鱼担心的眼神,他还是捏了一根放进了嘴里。
辣味在舌尖炸开,混合着豆香味儿,顺着他的舌化成了暖流,冲喉而下,转瞬间便抚去了他那慌作一团的饥饿感。
“这……”老人顿时怔住。
且不提这小食的美味,这暖暖的舒服感觉是怎么回事?
“祖父,你怎么了?”阿鱼担心的守在边上,“你快吃。”
“阿鱼,走,我们找那姑娘去。”老人囫囵的吞了几块,撑着站了起来。
这种充实的、腹中暖暖的感觉,他已经许久许久不曾有过了,早知如此,别说十银,就是十金也是舍得的。
“祖父,你先吃。”阿鱼担心的拉住老人的袖子,劝道,“那姐姐说是出来做买卖的,一定是附近的人,我们一会儿再去找她。”
“你说的对。”老人哑然失笑,疼爱的摸了摸阿鱼的脑袋,“我的好阿鱼,今天多亏了你。”
“祖父,你快吃。”阿鱼捧高竹筒。
这边爷慈孙孝,二人却没想到,杨卿若出来卖豆干只是一时被逼的,根本不是长久的买卖人。
而此时,杨卿若已经到了菜市附近,开始了叫卖:“豆干~美味的豆干~卖香喷喷的豆干嘞~~~一文两片,数量不多,先到先得嘞~~走过路过莫要错过嘞~~”
如何吆喝,这也是门学问。
做傻事的那些岁月里,她也曾体验过,学了一些许的皮毛,怎么押韵好听,她懂得不多,但她知道,只要脸皮够厚,够放得开,没有包袱,喊大声点儿就一定可以吸引到人。
“呦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一嗓子喊罢,前面就围过了人。
全是街坊!
“呦丫头,你怎么卖起东西了?”安婶掩着竹篮买菜,见到杨卿若,会意的凑了过来。
之前商量的事,她已经安顿好,不过,她觉得,呦丫头出现在这儿,一定也是谋划之一,她过去配合,决不会有错。
“安婶,这是您前天给的黄豆做成的豆干,您尝尝。”杨卿若看到安婶,忙包了些豆干递过来。
“你做的?”安婶也不客气,接过吃了一片,赞叹的瞪大了眼睛,“真好吃,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这一手。”
“跟厨娘学的。”杨卿若把功劳栽到了秀如头上。
“呦丫头,这些都卖我,你赶紧回去,省得被府里人发现再罚你。”安婶也不提杨卿若为什么出来,掏出钱袋子就要付钱,“这儿有多少?”
“安家嫂子,这怎么回事?”旁边有个妇人看得奇怪,好奇的问。安婶闻言,先左右瞧了瞧,压着声音解释给这妇人听:“还不是因为呦丫头病了,人家嫌弃呢,将人锁在小院子里,断粮几天了,呦丫头饿得受不住,前天翻墙出来,幸好遇到了我,要不然……唉,这丫头
也真是命苦。”
“啊?秦府还做出了这种事?”那妇人惊呼,同情的看向杨卿若。
“呦丫头都能做豆干了,难道是裁了?”另一街坊讶然的问。“可不是好了。”安婶应了声,也不多说,催促杨卿若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