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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不介意多剐一个

虽然陈墨只留下了一缕神识,但对于这边的动向却是掌握得一清二楚。

“这……”远远地,穆阳泉便看到修林阁的山门倒塌在地上,只不过并看不到全部,上面将近三分之一的部分被几棵巨树的枝叶挡住,完全看不到。

而且,一直都深居简出的阁中高层们也几乎全都聚集在那里,均沉默不语,一脸肃然地看向被巨树们遮挡着的方向。

这一幕,让他心头猛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唯一的念头就是,出大事了!

虽然他猜测此事或许和他将要带回来的消息有关,但是,却越想越是不太可能。不过,当他再次往前飞了一些,终于看到了在那些人的对面,刚才因为被几株大树挡住视线而没能看到,此时正盘膝打坐如入无人之境的白衣人时,他的心不禁重重地多跳了几下!

“墨……墨宗老……老祖……”见那身穿白衣的墨宗老祖竟然先于他赶到,穆阳泉被深深地震撼到了,此时此刻,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自从他从墨宗出来,这一路上根本就是一刻未停,不仅如此,他还极大地透支了灵力、体力和精力,接连用出瞬移。

甚至于,到了最后他还不惜燃烧了一些寿元,为的就是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以便能赶在那个白衣人之前回到宗里。

他想要接回自己的断臂残耳,让自己重新变成一个“健全人”;他也想要给宗门报信,让宗主将护宗大阵开启到最强状态,以阻挡那个魔头——此时,他已经将陈墨当成了恶魔,先不说风轻云淡间便说出让他断臂削耳的狠话,单是一动不动就能让一个结丹末期的修真者化作一撮灰土,那魔功便是他从未见到的邪恶与残酷!

但是,纵使他耗尽全力、千赶万赶,却还是没能快过那个白衣人,而且看那架势,他好像已经出过手了,不然的话,原本那道气势恢弘的山门,总不可能自己扑倒在地上!

但是,有一点他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山门也毁了,宗主众人也都出来了,双方却没有继续打斗,反而修林阁的人全都面色凛然地站着,那白衣人却是盘膝而坐,似在旁若无人地修炼,这种表现,明显是没有把修林阁那些人看在眼里。

“宗……宗主,我……”穆阳泉喊了修平一声,不明所以之下,他也不敢多说半名。

“穆长老回来了,你刚才……”见穆阳泉赶到,修平开口说道。

只不过,并没有等他说话,陈墨却说话了:“不用枉费心机点拨他了,你觉得有彡吗?穆阳泉,你现在就把在墨宗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统统说上一遍,让你们阁主好好听听,若是有半分虚假,我活剐了你!”

陈墨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穆阳泉的心头!

说真话?那无疑是要把阁主以及整个修林阁出卖;说假话?此人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若是做不到让他满意,活剐之事恐怕不是随口说说。

“这……”穆阳泉迟疑了一下,不得不向宗主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说吧,如实说就行。”看着穆阳泉的伤势,修平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如那白衣人所说,穆长老已经是断臂残耳之身。

此时,他也不想触怒此人,毕竟他的修为比穆阳泉也高不到哪里去,有心问一句他带去的那些弟子怎么样了,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来。

希望穆长老心思活络一些,不要把自己授意之事说出来才好。

只不过,他却是不知道陈墨早就给穆阳泉搜了魂,即使穆阳泉不说,此事也早已经瞒不住。

而且,只要不出卖自己,修平也希望穆阳泉把过程说得越详细越好,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长地拖延时间——他刚刚派去请老祖的那人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他的心中极为焦急,若是老祖不来,此事定然无法善了,恐怕修林阁将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难了!

得到宗主的授意,穆阳泉便开始述说起在墨宗所发生的一切来。

只不过,从底层一步一步升到长老之位,穆阳泉自然不是只靠运气就行的,他从宗主的眼神中看出了那种“隐藏属性”的意思,将此事完全担了下来,将修平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而且这也不算隐瞒,毕竟那是他去墨宗之前的事,就算撇开不说,也不算违逆那墨宗老祖的意思。

听着穆阳泉的讲述,修平一颗悬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不过,看着对面那墨宗老祖的冷笑,他还是紧张的很。

就在穆阳泉哆哆嗦嗦地讲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过程细节的时候,一个黑发红髯的中年人疾速掠空而来。

他的修为陈墨看不透,毕竟他只是元婴初期的修为,虽然实力很强,连化神期都有一战之力,但是这看透修为的“眼力”,却是与一般元婴初期的修士无二。

不过,从对穆阳泉的搜魂中,他知道修林阁的老祖不过是元婴期大圆满境界,根本不足为虑。

那个中年人到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直接落在修平的身边,与之神识传音了起来。

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当他看向陈墨此刻正坐在屁股下面的山门时,眉头更是紧紧皱起!

此时,穆阳泉的讲述已经接近尾声,刚好说到眼前这位墨宗老祖将那个结丹末期修士瞬间化作灰土之事。听到这里,修平与那中年人全都神色一凛,看向陈墨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凝重。

很快,穆阳泉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一遍,只不过有些模棱两可地方,他刻意选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措辞,把己方此次前往墨宗,说得尽可能有理有据了一些。

“确实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个弟子是自愿投到墨宗门下的?不如我们听听他的说法如何?如果与你说得不符,那便是有人说谎,到时候,我不介意多剐一个。”冷笑中,陈墨的手中多出了一个行子,正是范澜的生机造化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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