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十年之痒

管事连忙开口:“殿下,本来我们几个都要跟罗信拼命,逼迫他卖酒楼,但谁想到王妃半道上阻止,所以……”

“王妃,哪个王妃?”

李泰眼眸一瞪,死死地盯着那个管事。

管事还未开口,李泰身边的小白脸就说:“还能是谁,自然是殿下的王妃,换成别人,也不敢管这事啊。”

“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她竟敢帮着外人说话!”

在提到阎婉的时候,李泰眼眸之中非但没有丝毫的爱意,反而尽是厌恶与痛恨之色。

管事开口小声问:“殿下,王妃近段时间一直住在阎府,与罗信敲是门对门,不知道他们两人……”

“哼!本王倒是希望他们有一腿!可是就阎婉那个贱人的脾性,你想她找男人都难!”

李泰这句话,隐藏着一个秘密。

而这个秘密,只有他们夫妻俩才知道。

在旁人眼里,李泰与阎婉曾经有一段时间相亲相爱,夫唱妇随,是整个长安城众男女所羡慕的才子佳人。

但是,真正的苦楚只有他们夫妻俩才知道。

尽管李泰和阎婉是政治婚姻,而且阎婉还是长孙皇后给他挑的媳妇,李泰一开始对着才女还是抱有极大好感的。

可是成婚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阎婉是个“石女”。

所谓“石女”,就是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半丁点兴趣,甚至会产生呕吐、恶心,避而远之等诸多行为。

表面上夫妻二人相亲相爱,但实际上,二人成婚当天晚上就分睡两床。

李泰不知道多少次想休了阎婉,但因为这是长孙皇后为他挑的妻子,而且李世民也挺喜欢这个才女儿媳妇,李泰很多时候还需要阎婉在长孙皇后和李世民面前卖乖,所以两人就一直演戏十年。

虽然,外边有很多人在说闲话,但李泰与阎婉戏还演得挺足,在李世民面前扮演一对羡煞旁人的恩爱夫妻。

而真正知道内幕的人,也就是李泰身边几个人而已。

一般都说七年之痒,而李泰与阎婉都已经过了十年,这已经不算“痒”,而是“溃烂”、“流脓”了。

特别是当下,李泰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想要休了阎婉。

想到这里,李泰转头对着身边的小白脸说:“你快帮本王想一个办法,这不太贵酒楼一定要在本王成为太子之前拿下!另外,本王马上就要当太子了,阎婉的身份显然与太子妃不配。”

李泰这么一说,他边上的小白脸立即凑了过来,小声说:“殿下,刚才管事倒是给我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呢。”

“就他?除非欺男霸女有点本事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脑子。”对于跟随自己身边多年的奴仆,李泰还是相当清楚的。

小白脸继续说:“那罗信有陛下撑腰,之前连太子都扳不到他,更别说咱们了。想要从罗信手中夺走不太贵酒楼,正大光明地抢夺,显然是不行的,”

“你是不是有注意了?”李泰连忙问。

小白脸笑而不语,他故作神秘地凑到李泰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李泰一开始是错愕,但错愕之后则是抚掌大笑:“妙,妙啊!一石二鸟,这样一来本王,不,本太子就稳坐泰山了!”

“阿嚏!”

罗信正吃着饭呢,就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坐在罗信边上的纯儿将一方白白的手绢递给罗信:“爹爹,擦擦吧。”

看着纯儿递来的手绢,罗信则是流露出一种很猥琐,而且很欠揍的幸福姿态:“哎呀呀,有个懂事的女儿真好呢。”同时,他又别过头,猥琐至极的视线也从李妘娘、武顺和余香三女的身上一一扫过:“以前娘在世的时候,天天都说以后咱们家一定会人丁兴旺,只是到现在才只有纯儿一个独苗苗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

儿孙满堂哦。”

“吃东西吧你,那么长时间不回来,一回来就满脑子龌龊思想。”

“乱怼怼”又开始每日一怼的模式。

“被可爱、美丽、温柔大方的妹妹给怼了呢,好讨厌的感觉啊,谁来安慰一下我这幼小受伤的心灵?”

结果乱红对着边上的李妘娘说:“嫂子,我能捅他一刀么?你放心,保证死不了人。”

对于这兄妹俩的日常“互怼”,众女也早已经习惯了。不过,乱红捅罗信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罗信又从外边带了两个女人回来。而且这两个女人还十分奇葩,是让人无法区分的双胞胎不说,两个人更如同石头一样,油盐不进,一整天下来,说不到两句话

,而且一句话绝对不会超过五个字。

最最重要的是,罗信让这对双胞胎分别负责保护李妘娘,让乱红跟着武顺。

上次李妘娘被困大明宫,乱红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她与晋阳公主都在小王村后山的道观里。当然,乱红的职责不是保护晋阳公主,而是练功。

乱红认为这是罗信对她的惩罚,毕竟乱红本来就跟武顺走得不是很近,让她去保护武顺,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后来在李妘娘的劝说下,才将“大小奶”分配给武顺,乱红继续跟在李妘娘身边。

吃完饭,武顺就将罗信推进了李妘娘的小院里,她的理由很简单:“妘娘,夫君明天就要去军营了呢,再回家兴许又要十几天后,我和香儿就不跟你抢这个独宠的机会啦。”

听到这话的人,都以为武顺改了性子,毕竟平时她可是最喜欢缠着罗信,谁能知道,罗信其实早就把她给喂饱了,不仅仅心满意足,那小马车上都不知道满溢了多少出来……罗信本想将自家院墙上的画完成,但眼下时间不等人,只能以后有空回来再画,不过尽管如此,他的院墙还是引来了对门阎立德的关注,在看了罗信所画的山水之后,阎立德都想将整面墙给敲下并保护起

来。尽管罗信不在,阎立德还是会带着一众好友站在院墙外对着罗信的山水画评头论足,在这些人里面,偶尔还会一个出现披着斗篷身影,她与常人不同,别人看画会不停地发表自己的看法,而她仅仅只是站

着,不言不语,仿佛整个人和心都已经沉浸在画中。

特别是墙壁上那一团团红彤彤、明艳艳的花,那些其实不是花,更为颜料,而是人的血。

谁都想不到,罗信竟然会用人的血在墙壁上作画,也许有些人会认为这样做很血腥,但在阎婉看来,这也是艺术的一种表现。特别是在看到这些鲜艳花朵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内心开始变得炙热,仿佛有一道门正在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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