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八)盛世婚礼,任苍慈入狱
“我的妻,还轮不到你来给她幸福。”景龙焱握住了她的手,微微上前一步,浑然天成的霸气,大手一挥,四面八方涌出来的侍卫迅速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任苍慈给围在了其中,随后便是挥动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朝着任苍慈刺去。
战斗仍在继续,任苍慈也是被迫退出了好几米,战斗面也是快速扩大,这些侍卫若不是人多的话,别说擒住任苍慈了,恐怕就连任苍慈都拦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冥煞和冥衫快速出手,众多侍卫立刻有序的撤退到了一边,冥衫和冥煞一左一右,瞬间就将任苍慈给擒拿住了。
“琉璃,废了他。”随着任苍慈被拿下,这一声也是随之而起,不过这不是赫连清琪也不是景龙焱下的命令。众人朝着发声的来源望去,瞧见的是穿着一袭黑衣长裙,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而她身后跟随着的人赫然是戴着面具的清影、血影和琉璃。
琉璃立刻上前而来,毫不留情的在任苍慈惨叫声中废除了他的武动,让他成为了一个废人。众人不知道这会儿出现的人又是谁,但赫连清琪却是挽起凤冠上的珠帘,兴奋的奔跑而来。
“师傅。”虽然琉璃在找到死而复生的她的时候,曾说过师傅回来了,但她始终都没有见到她,主要是琉璃说,她又不知道去哪里潇洒去了。今日是她的婚礼,她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教养了她两世,如母亲般待她的师傅没有来,没有想到,师傅倒是给了她一个惊喜,现下,她算是圆满了。
“乖徒儿。”雨倾天看着越发漂亮的赫连清琪,立刻将她拥入在怀,“师傅的乖徒儿如今也终于是要嫁人了。”
“师傅,我还以为您不会来参加琪儿的婚礼了呢。”赫连清琪看着两年不见的雨倾天,湿了眼眶。
“哭什么?今天可是你成亲的日子,该是高高兴兴的才是,乖徒儿的婚礼我怎能不来参加呢?要是真个儿的错过了,那我可是真的要遗憾终生的。”雨倾天说着,为她将眼角溢出来的眼泪擦拭干净。
景龙焱此刻也是走到了眼前,雨倾天抬眸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景龙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关于景龙焱的身份和本事,琉璃先前已经是告诉过她了,还有景龙焱和赫连清琪之间的坎坷,她也已经知道了。
现下,看着他们总算是修成了正果,也很是欣慰。
只是,她宝贝了五年的徒儿啊,今天却要交给另一个人去宝贝了。
“景龙焱,记得你对琪儿的承诺和誓言,这一生一世都要对她好,千万不能让她受到丁点的伤害。我雨倾天的徒弟必须是要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所以,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负了她,哪怕你是鬼冥宫的尊主,我也比不过放过你。
血倾殿可也不是吃素的。”雨倾天认真的警告道。
“是,我必不负琪儿。”景龙焱坚定的承诺道。雨倾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婚礼继续,两人站定,司仪也是再度的高喊了一声:“夫妻对拜。”
赫连清琪和景龙焱缓缓拜下,在司仪高喊一声:“礼成”之后,这场盛世婚礼也算是缓缓的落下了帷幕。随后,众人皆是拜倒在地,三呼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贺皇上、皇后娘娘,恭祝皇上、皇后娘娘伉俪情深,白头偕老!”
景龙焱温柔的笑着,伸出手去撩起她眼前的珠帘,牵着她的手,听着耳边文武百官的祝福,一脸的甜蜜。
紧握住她的手,终于是将她娶进门了,从此,她只属于他一人了。
晚宴,景龙焱这个皇帝陛下自然是要受文武百官敬酒的,百官只能敬下酒,不敢太过放肆,可不代表赫连秦豪、赫连秦臻这两个身为赫连清琪的哥哥不能放肆,所以心思早就飞到新房里面去了的景龙焱硬是被赫连秦豪等人给拉住了,灌了不少的酒。
可就是不放他走。
要不是景奈华上前来解围,再加上还有一个雨倾天,恐怕景龙焱非得被赫连秦豪给整惨了不可。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脱离了赫连秦豪的“魔爪”,直奔向了新房。
入了寝殿,一旁的喜娘立刻让恭候在一旁的丫鬟递上放在托盘里的喜称,示意景龙焱上前去挑起赫连清琪头上已经重新盖上了的红盖头。随着红盖头被挑起,喜娘立刻欢喜的说了句祝福词,随后一一按照洞房的礼节说了祝福之后,总算是在一番折腾之下,所有人都离场,只剩下新娘和新郎两人。
景龙焱握着她的时候,将她拥入怀中。
“终于,你只属于我了。”好不容易,终于娶到她了!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放手!
“终于,我嫁给你了。”赫连清琪微笑着说道。
两世,她终于找到了她最好的归宿!
“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就寝吧。”景龙焱说着,已经是伸手为她取下了头上的凤冠、珠钗,放下了她柔顺的墨发,轻柔的将她推倒在床,立刻欺身而上,覆盖了她娇小的身子。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双手支撑在她身体的两边,看着她,轻声说道。
吻上她的唇,攻城略地,吸允着只属于她的芬芳,纱幔落下,如梦如幻,遮挡住了这一室的春光,刻出了属于他们的印记。。。。。
烛光摇曳,推杯换盏,晚宴仍在继续,不醉不归!
早早就离席了的景雁儿却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关押任苍慈的牢房之中,亲自将食盒中的糕点佳肴放在了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甚至,她还带了一壶酒来。看着神情萎靡的倚靠在墙壁之上,变得不再那么风度翩翩的任苍慈。
“今天,是皇帝哥哥和皇后嫂子的大婚之日,作为他们的好朋友,喝杯喜酒吧。”景雁儿自顾自的说着,独自坐下。任苍慈看着坐下了的景雁儿,神情苦涩。
“好朋友?我算吗?”
“不管是算朋友也好,还是算敌人也罢,现如今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景雁儿听得他苦涩的嘲笑声,心不由自主的痛了一分,出声说道。
“你为何还要来?”任苍慈看着景雁儿,问道。他,已是一个将死之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废物。
景雁儿将两个酒杯摆上,一个放在对面他的眼前,一个放在自己的眼前,将酒瓶的盖子打开,满上。
“你爱的人是赫连清琪,而赫连清琪爱的人是我的皇帝哥哥,只是。。。。”景雁儿说的很是平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将手中的酒瓶放到了一边,抬眸望了他一眼,“我爱的人,是你。”所以,她今晚来了。
哪怕他今天不闯入皇宫,不妄想的想要阻止这抽礼,今晚,她也是会去找他的。
只不过,今晚的相见,不是在他的那个僻静的小院子,而是在这个杂乱的牢房里罢了。
“我这样的人,你还爱着我做什么?”任苍慈看了她一眼,“你明知道我做这么多,为的就是利用你达成我自己的目的。我连我的真实姓名,真实身份都没有告诉过你,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骗你的。
现在,我也算是遭到报应了,我不仅丢了滇仓国,更是连自己的武功都丢掉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平日里保持的风度也不见了。面对着如此狼狈的我,你到底为何还要这样说?”
“不为何。”景雁儿淡淡的回答道,“我爱的是你的人,并不是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不管你是任慈也好,任苍慈也罢,不管你是曾经的滇仓国皇帝,还是现如今的阶下囚,我景雁儿爱的人,都是眼前的这个想尽办法利用我,为达目的出卖色相,不折手段的男人而已。”
“你。。。。。”
“有的时候,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我爱上的男人,会是你这样的。想我景雁儿是清麟国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更是太上皇和皇上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宝,想要求娶我的人,数不胜数,可到头来,我挑来挑去,挑选到的,却是你这样的一个男人。”景雁儿的语气仍旧平波无痕,只是唇角的笑却又那么一丝的嘲讽,“爱一个人,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爱一个人,也没有任何的理由。
我就是爱上你了,若你要问我为什么会爱上你,我可以回答你,我也不知道。”
景雁儿说着,端起桌上的两杯酒,起身,走到任苍慈的面前,将一杯酒递到了他的手上,随即一饮而尽。
任苍慈看着景雁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也是立刻将手中杯中的酒饮尽。随后,坐到桌前,再度的将酒杯满上,景雁儿则是坐在了他的对面,任由他满上她身前的酒杯,随后拿起自己的酒杯再度一饮而尽,而她,却是没有再饮。
静静的看着,静静地坐着,只是这样凝眸的望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吗?”景雁儿轻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