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我就会死去的

那个叫顺子的酗计来送热水的时候,我用很是急迫的眼神紧紧地注视着他,我听到他说,他想做个大侠,我心里就想他一定是一个很仗义的男孩子,可是我不知道他的仗义是不是真的足够大,可以洞悉毫厘,觉察我与他们之间的不同,然后帮我送信出去。

这小顺子还真是个孩子,他被老板训斥了一顿,这就心生不满了,嘴里嘟囔着,“这大晚上的,怎么会来这样多的客人?真是的!我正做梦游历江湖行呢,搅了我的好梦了!”

我被捆得死死的,外面又有人在监视着,我只能动动自己的脚,在地上费力地划拉着,我想要自己的动作能引起他的注意。

果然,他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直视他的目光,用目光向他求救。

大概他是看懂了我的目光里的凄楚,他先是装作很是成熟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又摇着头说,“唉,我们都是被别人使唤的,命苦啊!你等我遇到了那武林英雄,向他学习了功夫,然后再去救你吧!”

说完,他就摇着头,走了出去。

我的泪都要出来了,我想呐喊,伟大的未来武林英雄啊,等你学会了功夫了再想起我来,大概我已经是越齐国的一缕冤魂了啊!

我在内心里已经决定好了,若是在北凡无人救得了我,那么被他们带去了越齐,只要那个什么四爷敢侮辱我,我就死在他眼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的清白毁在那样一个糟男人的手里。

这时,我想起了胡涂,若是早知道穿越后是要沦落到被人**的地步,我也许早该成全胡涂的,如果他拥有了完整的我,那是不是就不会看上那个有钱的老女人?

还有那个冷清扬,那天自己第一次住进如愿阁,他来了,说是要留在那里过夜,我若是依了他,那是不是就不会被他赶出冷王府?那也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一被绑架的境地?

边想,我的泪就边不断地落下来。

只是在这个悄然流失的夜里,是没人会在意我的眼泪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在那张无比丑陋的面具后面,是如何一种唇红齿白的伤感!

天,这时已经亮了。

半上午的时候,有人给那个四爷送来了一样什么东西。

看了这东西,那几个人都是很得意的,听那个书生与那四爷隐约里交谈到,只要有了这个特别的通关腰牌,那就是本城大将亲自守城,出关的时候那也不必要检查的,因为这是皇上亲笔御书的腰牌,是用在了本城与边缘他国在紧要的时候做联系的一种军事机密腰牌。

而这城内也不过就只此一枚腰牌罢了,是由大将亲自掌握的。

“这可得多谢她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搞到了这腰牌的?”那书生面露喜色说。

“是啊,我等都会更忠心于大将军的,呵呵!”那四爷也是一脸崇敬的样子。

我的心这个恨啊!

书生嘴里的那个她是凌香凝么?我到底怎么招惹了这煞星女人了?她怎么能对我下如此狠毒的手段?

而这一切与哪一个大将军有什么关联?

但我马上想到了,凌寄南说了,凌香凝是一直很听信自己的养父的,那她现在的作为难道是得到了凌大将军的支持了?

可是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我穿越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么?

他们赶在中午之前就要那客栈的老板给他们准了饭菜了,说是要早早赶路。

那客栈老板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把这几个人都供奉成了自己的祖宗了,送汤送水的,做的那叫一个周全。

只是那酗计一副很是深沉的样子,他也不说话,就那么任凭着老板对他呼来呵去的。

只是偶尔又会自己嘀咕几句,他那伟大的理想,要找到一个江湖的侠客,学了本领,做大英雄。

我不想吃什么东西,但是他们强迫着我喝了一碗粥,我费力地咽下了几口,最后那口我直接就喷在了那个灌我粥的书生的脸上了。

他被激怒了,甩手就给了我一记耳光,“你这女人,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么?等到了越齐,我要眼看着你被无数的男人蹂躏,到时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那门外守门的听到了他打我的声音,赶紧进来,小心地劝着,“王生,你还是不要再折磨她了,等下把她折磨死了,那四爷不是白忙活了,他会暴怒的,那我们几个就都得遭殃了!”

“哼!先让你舒坦会儿!”那书生擦抹着自己脸上的粥,很是沮丧地走出了我的那屋子。

我想爽声大笑,可他们点了我的哑穴了,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但是我的笑以另一种形式释放了出来了,我的泪被笑满了面颊,那泪滚烫的,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无声流淌着……

我就要这样离开北凡么?

我的穿越之旅即将要划上悲惨的句号么?

他们把马车里的铺设都拿了下来,露出了最初的木板,然后把我推了进去,要我趴在了那木板上。他们又在我的身上横放了几个木制的条椅子,然后再把那铺设摆好了,接着在那铺设里层层叠叠地堆积了些书籍文稿之类的东西,商量好了,说是这是越齐国君问北凡皇帝寻来的一些关于农业知识方面的资料。

也就是说,这辆偷载着我的马车被装饰成了取经车,越齐人向北凡人取经农业知识的马车。

这样的马车会被人检查么?

自然是不会的,放行是一定的,更何况他们有那通关的腰牌!

我的心在抽搐着疼,就如我的手臂已经,因为长时间地被他们捆绑,我已经感觉到了身心疲惫,甚至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我就会死去的,不用等他们把我辗转到越齐。我想。

泪,滴滴落到了木板上,透过从底下的缝隙里透过来的光,我看到了那泪水瞬间就在这木板上弥散了。

马车起动了,我感觉到了强烈的颠簸,身子就象是溜溜球一样在那木板滑动,他们大概也是怕把我闷死了,所以他们才把铺设拿开了,让我就趴在那木板上,这样木板之间的缝隙那里可以供我呼吸空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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