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于是爱了

“殿下,皇妃收拾行李回娘家了。”

宵风从外面回来,外套刚脱到一半儿,听到慕若凝的话又将衣服重新穿上,拿着钥匙急匆匆的往外走。

他知道她因为什么,但是他真的不在乎。

钟爸的饭菜刚刚做好,见他进来,忙招呼着说:“宵风啊,吃饭没?”

他轻轻一笑:“爸爸,我吃过了,夕夕呢?”

钟爸指了指她的卧室,凑过来悄声问:“你们小两口是不是吵架了,她连行李都搬回来了。”

“没有,只是遇到点小事。”宵风宽慰的回答。

“没吵架就好,我去喊她。”

钟爸来到钟喻夕的门前,抬手敲了敲:“夕夕,宵风来了,你快出来。”

屋里传说她闷闷的声音:“我不在。”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两个人当面说,躲起来算什么,再说,生气也不能不吃饭啊。”

“我就不出去,你让他走。”

钟爸无奈的看了宵风一眼,这孩子都是让他从小给惯坏了,他也拿她没辙。

宵风走过来,依然挂着浅浅温和的笑意,将钟爸让到餐厅坐好,安慰说:“我去哄哄她。”

钟爸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鼓励自己的女婿,“小树靠砍,老婆靠管,适当的时候给她点颜色看看。”

宵风笑出声,他怎么舍得。

来到紧闭的门前,他屈起两根指头叩了叩门,轻声说:“夕夕,把门打开。”

一声闷响,像是枕头砸在了门上,她气恼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走,你走,你再去娶个老婆,不,两个,三个。。。”

他哭笑不得,继续敲着门哄着:“夕夕,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说,别自己闷在屋子里,这样多伤身体。”

“我不开,你走。”

她执拗起来就得理不饶人。

宵风又说了半天,她还是不肯开门,看来这次不是闹闹就能了事了。

许久,钟喻夕趴在床上,用两只红肿的眼睛透过昏黄的灯光朝门上看去,敲门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钟爸的声音:“宵风,你不再待会儿了吗?”

“爸爸,我还有事,明天晚些再来,麻烦你好好照顾夕夕。”他的声音依然温和,透着儒雅温吞的气质,只有在长辈面前,他才会用这样的口气。

“那我就不送你了,开车注意安全。”

“嗯,再见,爸爸。”

关门声传来,钟喻夕有些失望的在床上翻了个个儿,使劲捶了下无辜的床头。

“臭宵风,坏宵风,笨蛋宵风,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嘴上明明那样说着,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想他,有一种思念,停都停不下来。

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她决定先填饱肚子,穿了拖鞋下床,她边揉着眼睛边扭开门锁。

咔嚓一声响,还没等她用力,门已经在外面被人打开,她的一声尖叫被他的大手捂回嘴里。

身子陡然失重已经被他拎到了床上,随着大门的关合,她听见钟爸‘吃里扒外‘的呐喊声:“加油,女婿。”

她气的直挠他的胳膊,叫着闹着:“宵风,你这个大骗子。”

他嘻嘻一笑,将她压到身下,火热的呼吸喷张在她细嫩的颈边,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沙哑:“夕夕,别耍孝子脾气。”

她偏过头,不去看他那带着火种的目光,喃喃的开口说:“我不是一个好妻子,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他神色一黯,听着她继续说:“结婚已经一年多了,我还没有孩子,你那么喜欢孝,我却不能为你生一个。”

自从上次受到撞击流产后,她的身子就一直虚弱,虽然仔细的调养过,但要上孩子还是非常困难,医生说,一辈子怀不上也有可能,他当时就把医院的桌子掀了,发了好大的脾气,最后惊动了院长和一班资格深老的医生,连连给他赔不是,并答应他一定会想办法给她治好,他的怒气才消散了些,可是一年过去了,她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轩辕殇宇结婚比他们要晚,已经有了一个快周岁的大胖小子了,让她怎么不着急。

“所以,你就让我再娶一个,两个,三个?”男人的眉头紧皱,表达了他此时的不满。

“告诉你,钟喻夕,我这一辈子就赖定你了,就算你是孙悟空,也翻不出本如来的手掌心。”

钟喻夕憋了几下嘴,就要哭了出来,他顿时心里抽痛,温柔的吻了吻她薄薄的眼皮,哄着说:“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你不是还怕有了孩子后,我会对你不好吗?”

“可是你明明那么喜欢孝。”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像清晨的露珠般晶亮的镶嵌在尖小的脸上:“昨天在御书殿的后花园,你看到四哥的孩子,脸上一半儿是喜欢,一半儿是羡慕,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原来她是因为触到心里的痛处,才会孩子气的回娘家。

他低低的笑出声:“那是我的侄子,我当然会喜欢,我是想要一个孝,可那些都不如让你一辈子守在我身边来得重要。”他用指肚拭掉她脸上的泪,在湿处亲了下:“我想留住什么,我很清楚,孩子的事,如果它来了,自然是好,如果它不来,那我们就过两个人的日子,你一个人霸占着我,不是更好吗?”

她依然是抽泣着,询问的看向他:“是真的吗?真的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他用力点点头:“只要有你就好。”

她终于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说:“是我太任性了,又给你惹麻烦了。”

他审视的扬起眉:“其实我这个人赏罚分明,既然你知道错了,那么就来弥补一下。”

她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下逃走,可他哪里肯让。

可怜的睡衣被他用力扯下,丢弃在地板上,他的吻绵绵密密,辗转吻着她的脖子,锁骨,,一路向下。

“疯子,不要,爸爸还在那屋呢?”她有些神智不清的阻止,可是却是半推半就。

他坏意的扬起眉,不顾她小声哀求,边咬着她的耳垂边说:“没关系,我们小点声。”

“不要。。”她的的抗议都溶化掉在他炙热的吻里。

极乐过后,室内靡靡的安宁里,他的声音低沉喜悦,自得而可爱,一只手心满意足的流连在她身体上,轻柔的说:“别想太多了,我只在乎你。”

她在迷迷糊糊中嗯了一声,幸福的靠进他的怀里。

三个月后的傍晚,他在公司里忙到昏天暗地,秘书已经打了三次电话催他去吃晚饭,他却总是被积压成山的工作塞得没有一丝空闲。

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他有些不耐烦的按下接听键:“等一下我会去吃饭。”

秘书顿了顿才小心的说:“殿下,皇妃来看您了。”

刚才还冷冰冰的态度瞬间被热络络的喜悦代替,但声音听起来仍然是一片平静,“嗯,让她上来吧。”

放下电话,他已经起身去接她,好像所有的疲劳都在听到她到来的消息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小猫一样的拉开门探出小小的脑袋,他忽然出现,哇的一声。

她吓得几乎蹦起来,不满的撅着小嘴,“坏人。”

他笑着将她圈进怀里,狠狠的亲了两口,她背在身后的手忽然送到他面前,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我煲了鲤鱼汤,你要不要尝尝。”

尝,当然要尝。

他将她置在膝上,一边喝着她的汤,一边说:“辛苦你了,老婆。”

她十分期待的微仰着下巴问:“好喝吗?”

他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抿着薄唇,说实话,她的厨艺和两年前没什么差别,估计喝完这碗汤,他可能会喝一晚上的水,但是,看着她一脸喜悦的样子,他又喝了一大口,赞许道:“好喝,好喝极了。”

她顿时高兴起来,搂着他的胳膊满足的笑。

“老婆,要不要来一口。”他将汤喂到她的嘴边。

乳白色的汤汁上面浮着几颗鲜嫩的葱花,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色泽看上去还不错。

但钟喻夕却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捂着嘴巴从他的腿上跳下来奔向卫生间。

身后怔了半天的男人脸上突然一阵狂喜,放下手里的汤勺追着她过去,看着她扶在水池边一阵干呕,他不由从后面搂住她,温柔而激动的问:“老婆,我们是不是有宝宝了?”

她虚弱的倚到他怀里,半嗔半笑的说:“傻瓜,已经一个月了。”

回头看过去,他的眉目罩在卫生间鹅黄的光晕里,眼里的喜悦似乎像是滚开的水,马上就要溢了出来,他低下头吻她,话音自两人的唇间流露出来。

“老婆,我真高兴。”

她捧着他英俊的脸,笑着回应:“老公,这是爱情的延续吗?”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只是刚巧赶上了------于是,便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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