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8章 明天,我亲自接她回家
四周有枪响声有谩骂打斗的声音传来,费家主阴沉着脸被身边的老鹰保护着快步离开了仓库,往另一边的安全区赶去。
今晚本是要取走伊兰幽的心脏的,但是怎么都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死了?
就在他的面前。
就那么死了?
费家主不想相信,也不敢去相信。
伊兰幽就这么死了,费嘉阳怎么办?
想到不久之前接过的那通电话,费家主心里还算是踏实了些许。
还有一个匹配的捐赠者。
只是……回忆起那样的一幕来,费家主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原以为会是一个超越袁定天,最有资格跟自己匹敌的对手。
怎么就……费家主还是觉得里面有诈。
但他已经让老罗追上去了,郑秋也在,就算是诈死,这一次也绝对是真死了。
上了车,老鹰将车子发动,没开出多远便听见港口处传来了【轰】的一声。
黑夜瞬间被照亮如白昼一般。
费家主猛地回头就瞧见港口方向火光冲天。
这样的爆破,想必是老罗执行了命令,完成了他身为一个死士该完成的任务。
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情,在见到这一幕之后彻底放下心来了。
纵然伊兰幽再多阴谋诡计,这一会儿,怕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凝视着越来越远的火光,费家主的眸色渐沉。
“主人,接下来……”老鹰开着车想起这一出突然出现的意外,有些迟疑的问到。
“按照原计划进行。”
费家主的声音平稳。
“是。”
老鹰应了一声后问道:“那大小姐……”“明天,我亲自接她回家。”
费家主回答道。
伊兰幽这个迄今为止最大的障碍已经清除了,接下来他只要研制出应对实验室突发状况的解药后,便可以将所有的计划彻底铺陈开。
再无人能够阻止他了。
唯一可惜的是这一次的爆炸中,伊兰幽注定尸骨无存。
连带着想要给袁定天的礼物,也没有了。
不过没关系,等到他的计划彻底实施,袁定天会知道的。
那个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会知道的。
他比袁定天强得多。
――救治的过程复杂繁琐,最后的治疗结束之后,晋辰睿的额头上已经浮现一层细汗。
“呼……”深呼吸一口气,晋辰睿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伊兰幽,眼中神色复杂。
居然想到用高频率电击来刺激心脏,造成短时间死亡的假象。
她到底知不知道一个不慎就会弄假成真?
甚至若不是今天自己在这里,这伊兰幽铁定是妥妥的弄假成真了?
这伊兰幽真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搞什么不好,居然用自己的命去赌。
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即使如今他亲自出手了,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能不能醒过来,全看伊兰幽的造化。
“怎么样了?”
龙天启这一会儿的已经缓回来许多,虽然身上的疼痛依旧明显,但是说话的声音比之前稳多了。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晋辰睿微微退后一步。
现在伊兰幽的心脏已经恢复跳动了,但是什么时候能醒来这一点,晋辰睿自己也不清楚。
辛苦了一晚上,遇上这么一个拿命玩的人,晋辰睿也很头疼。
“……”龙天启的目光落在伊兰幽的面上。
“你继续看着她吧,晚一点我会让人把熬好的药端给你。”
说完这话,晋辰睿便走出了这个房间。
出来之后,晋辰睿先是去了常凝那里确认了一下常凝的状况,又去看了孔尼。
常凝已经睡下了,脉象稳定。
孔尼的麻醉药还没有过去,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十句话里面八句半不离他老婆女儿。
一会儿求他老婆不要改嫁,一会儿不让他女儿喊别人爸爸。
还有一句半是在骂孔仲。
怎么可以让他老婆改嫁!他明明还可以抢救一下的!坐在床边上的孔仲,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他真是恨不得抽孔尼两记耳光。
这个混蛋弟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要不是他舍不得,他真想现在就踹上一百脚!晋辰睿检查了一下孔尼的情况,叮嘱孔仲几句注意事项之后才离开了。
终于回了自己的房间。
晋辰睿沐浴过后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衣服。
白色衬衫,浅灰色的西装套装。
站在镜子前,晋辰睿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又拉扯了一下西装外套的下摆,确认自己这一身装扮瞧不出什么问题了之后,晋辰睿才出了房间,沿着楼梯走到了客厅。
客厅已经被重新清理过了,地板上的血迹和水迹被擦赶紧,那一张看起来价格高昂的地毯也被重新更换了一张一模一样的。
只是沙发前的茶几桌上,多了一束白色的百合花。
捧起这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晋辰睿出了宅子。
从宅子出来之后,晋辰睿沿着一条小路往前走着。
若是伊兰幽在,一定会觉得这条路眼熟极了。
路的尽头,是一座坟墓,安静的沉睡在月光之下。
白色的墓碑上,一张小小的相片。
相片中的女人,笑得开朗。
自信,大方,还有些张扬。
晋辰睿站在这墓前,端详着墓碑上的照片,片刻之后,晋辰睿才将手中抱着的百合花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
蹲下身子,与墓碑上的照片齐平,晋辰睿缓缓开口说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瞧见一个人这么像您。”
“这性子……简直就是您的翻版。”
晋辰睿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虽不想说什么泉下有灵这种话……”“但是这一次,我也没有多少把握了。”
晋辰睿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语气有些许无奈:“若她真是那个能够终结一切的人,就劳烦您保佑她一下吧。”
说完这话之后,晋辰睿又叹了一口气说到:“我曾在您的面前发过誓,绝对不插手实验室的事情,这么多年我一直忍让着。”
“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