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是谁发现第一现场?
穿着一身ol装的年轻女秘书看到黎昕难看的脸色,虽然有些不甘心,却还是乖乖站直,眼眸流转了一下,伸出手去理了理自己领口露出的豹纹胸衣,敢怒不敢言,拿着文件,夹着尾巴走人。
办公室的门一关上,隔绝了外面,却没让黎昕的怒火平息下来,她甚至是,先将霍老太太的死讯放在了后面,走到霍修城的跟前,视线上下,在扫视着他全身。
一身高档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没有半分凌乱的褶皱,领带还规规矩矩的系着,再往下,皮带更是没被动过。
可办公桌角,却暗暗浮动着一股极淡的香甜气息,让黎昕闻到了,有股名叫嫉妒的情绪从心底滋生出来,使得她比平日里更冰冷。
“汇报工作用的了靠这么近?我要没进来……”黎昕指尖敲了一下女秘书站的位置,桌角微微响,紧接着她的声音没有温度继续说:“是不是下一秒,她就直接坐你大腿上汇报了?”
霍修城看着她精致却冷漠的脸,嗓音慵懒,带着漫不经心的姿态:“手伸这么长?”
黎昕不洗白自己的嫉妒,直接下达通知:“一个跟上司汇报工作却露内衣的女人,我会开了她,以免影响风气。”
霍修城嗤笑她的占有欲,伸出大手将女人拉过来。
在她还没挣扎站起时,就低首在她耳畔说:“我有反应了……你却把人赶走,拿直接赔偿我?”
黎昕脸一白。
没有女人想听到自己深爱的男人,亲口说被别的女人撩起了反应。
她刚要生气,耳朵却被男人咬住,带着刺痛:“气了?”
霍修城就喜欢看她变脸,也不知哪来的变态心理,大手扣着她的手腕,朝直接皮带下……
“你摸摸。”
要真摸,就真有反应了。
黎昕没心情跟他玩暧昧,冷不了的,红色唇吐出一句话:“老太太死了。”
霍修城深寒的眉目间邪恶笑意马上尽失,薄唇开腔,嗓音凉薄问:“怎么死的?”
黎昕还坐在他的腿上,眼睛清晰看到他脸庞上神色变化,酝酿了下用词,放低声道:“保镖说脖子被玻璃刺破,流了一地的血,发现时已经没了气息。”
霍修城前脚才跟老太太交谈完,后脚就得到她的死讯,得知了,也只是无情冷漠的嗤笑:“就这么简单让她死了,倒是便宜了这个老家伙。”
黎昕静了几秒,看他好似真的不知情,轻声问:“保镖说老太太死时,你去见了一面……你跟她说了什么?”
霍修城将她下巴猛地捏住,眼神冷的冻人:“你在怀疑什么?”
黎昕吃疼。
她表面上,绝不会承认自己在猜忌。
“你是觉得像她这样掌控了整个霍家几十年的人,不会轻易玩自尽这一套?”
霍修城说中了她的心思。
黎昕也承认:“对!”
……
当天下午,黎昕被留在了公司,代替霍修城出席了一场竞标会,而他本人,却不见踪影。
远在市中心外,地段隐秘的别墅中,几名保镖跪在地上,皆是屏住了呼吸,任由眼前冷漠阴暗的男人责罚。
“二少,是我们看护不周。”
老太太对霍修城还有一大作用,却就让这么给死了。
霍修城脸色自然不好看,嗓音冷冰道:“是谁发现第一现场?”
“叶宓。”
保镖忍着肩头受到的伤,回禀道:“您离开后,她先去房间看霍老太太却敲门没反应,后来,叶宓见时间一长,老太太待在里面一直没有动静,所以有些担心,便叫上了另一名佣人去看看。”
“谁知道,打开门一看,老太太满身是血躺在地上,脖子上插着玻璃瓶的碎片。”
在霍修城走后,霍老太太砸房间的动静大家都听得到。
所以,也一度认为是在发泄怒火时不小心从轮椅上摔下来,脖子被玻璃碎片给刺中。
听完保镖的回禀,使得霍修城眼底沉着极度的冰沉,问道:“把叶宓给我带上来。”
一个佣人战战兢兢的回道:“叶宓看到老太太她……一时吓的晕了过去,现在还没醒。”
霍修城眉头深深皱起,他在沉思着什么。
阙爷上前,先让一群保镖和佣人都脱下,等客厅没外人了,才压低沙哑的嗓音,请示:“二少,接下来怎么做?”
霍修城薄唇紧紧抿着,片刻,压下浓重的戾气,开腔道:“替江雁声办事的保镖,是斯越?”
阙爷:“是他。”
要说来江雁声也是好本事,能说动霍修默身边最得力的保镖首领办事,还是在瞒着他的情况下进行。
霍修城冷冷的笑,吩咐了一句:“把斯越抓来,还有……”
“让顾白立刻动手来宛城,告诉他……事成了,我把江雁声送给他做报酬。”
阙爷:“是!”
……
一丝冷风吹起了窗帘,江雁声模糊间从被窝里睡醒来,凌乱的长发披在肩头,她探出脑袋,睁着漆黑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却没有见到霍修默的影子。
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男人留下的气息。
江雁声也不知心里是失落还是怎么,抿了下唇,便掀开被子起来。
睡了很久,整个人懒绵绵的。
江雁声走到浴室去洗漱,素着容颜便下楼,她看到忙碌的佣人,问的第一句就是:“霍修默呢?”
佣人恭敬地回答:“先生没有在都景苑过夜。”
这下,江雁声有些怔了。
昨晚她应该没有出现幻觉吧?
难道是最近压力太大,身体很累了……才会感到异常的倦意。
一睡,记忆就出现混乱。
明明,她记得昨晚是霍修默亲自送她回来的,还把她抱下车,两人在主卧里亲密接吻了很久。
江雁声低头,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视线能看到的地方,一片雪白。
难道……昨晚真幻觉了?
霍修默没跟她回到都景苑,两人也没躺在楼上那张床上亲热……
江雁声一脸郁闷坐在了餐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有些提不起劲来,指尖将筷子往桌上一搁。
她想了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