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幼稚
女人在爱情里面总是要比男人吃亏一些,尤其是在一个善良可欺女人和一个花心不改的男人之间更是如此。
但是既然在这场爱情开始之前,就已经把心给输进去了,那么,倒不如让这场爱情开始,让那个花心不改的男人浪子回头,把心也给输进来,彼此扯平。
秦尤知道自己这种爱情观不太正确,但是对付宋其琛这种人,你也不能有太过正确的爱情观。
陪了叶羽绮一个下午,秦尤才离开了岸芷汀兰,回家。附近人已经在家,和傅炎瑞一大一小正在下围棋呢。
秦尤对围棋象棋从来都不感兴趣,但是在她的认知里面,下围棋的人,一般都是那种淡然超脱的,和傅谨言呵,血腥暴力,曾经。很难想象年少轻狂时候的傅谨言怎么会喜欢围棋这个消遣。
而淡然超脱的另外一个词就是,老。所以在秦尤的眼里,不管是象棋还是围棋,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喜欢的东西。
不过很明显,傅谨言并不这么觉得,傅炎瑞也是。
秦尤把鞋子甩在鞋架边,放换拖鞋走进去,手包随意就一丢,然后抬头看着傅谨言,“你们父子俩还真是能文能武,能静能动。”
傅谨言抬眼看了秦尤一眼,很明显是已经知道秦尤下午去了哪里,因为他开口说了一句话就是,“在你眼里闺蜜比儿子更重要?”
秦尤哼笑一声,“我儿子在我心里什么地位你不知道啊?倒是你兄弟和妻子比起来,哪个更重要,就有待考究了。”
傅谨言冤枉,他今天早上才为了自己的女人断了兄弟的手足,到底谁更重要,不是显而易见吗?
“别人感情上的事情还是少参与一些为好。”总不可能当面驳了自己的妻子,于是只能换了个话题。
秦尤继续呵呵笑,“一副你什么都没有和宋其琛说的样子。”
刚刚不反驳自己的妻子是因为不便反驳,现在不反驳是因为无力反驳,他不能说他对宋其琛真的什么都没说,毕竟也开导了一上午。
“大家彼此彼此,半斤八两,就谁也别说谁了,不过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不管这件事情,你也不能管,这样才公平。”
“好。”
于是达成协议的两个人和好如初,欢欢喜喜的去洗手准备吃饭,而被扔在棋局上的傅炎瑞,有些怔愣的看着棋局,所以他的父亲和母亲是一起无视了他,对吗?
难道一开始的话题不是他的母亲不在意他吗?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忽略了他呢?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脑洞?
傅炎瑞表示,就算他早熟, 他也还是个孩子,对于父亲和母亲的忽视,表示内心很受伤,非常非常非常的受伤。
于是默默的从椅子上爬下来,小短腿一顿一顿的跑进了卫生间,然后挤进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之间。
本来不想当电灯泡的,你们要秀恩爱,那你们就好好秀恩爱好了,我在旁边好好看着,但是,你们秀恩爱之前别扯上我呀。
把我给扯上了,然后又把我给无视了,会让我觉得我的存在感很低很低,所以非要在你们面前刷一波存在感不可。
这几年黑着脸看着自己挤进来的自己的儿子,而秦尤似乎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儿子,弯下腰把人抱起来,仔仔细细的把儿子本来就干净的手洗了一遍。
傅谨言在一旁看着眼红,一边瞪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在心里委屈,怎么就没有见亲友什么时候对这么主动地温柔过呢?
于是饭桌上,傅谨言仗着自己手长的优势,傅炎瑞要夹哪道菜,他就去抢一回。
第一次,傅炎瑞忍了,心里暗暗的想着吃醋的男人真幼稚。第二次,傅炎瑞也忍了,事不过三,那就再忍你一次,无比幼稚的吃醋的男人。
第三次……傅炎瑞看了一眼得意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然后又看了看压根没注意到这边动静的自己的母亲,精致的眉头皱到一起去了,“我想吃那道菜。”
“……”为什么他就没想到还有这波操作,“老婆,我也要吃。”
“自己夹。”秦尤瞪了自家丈夫一眼。
于是这顿饭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就是傅谨言看着傅炎瑞一遍一遍的和秦尤说他要吃这个菜要吃那个菜,而秦尤,一一满足了傅炎瑞的要求。
中途傅谨言也曾经抗议过,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你自己不会加吗?还要你妈妈给你夹菜?”
但是这一句话被秦尤和傅炎瑞非常有默契的屏蔽了。
傅谨言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傅炎瑞有这一招,他就不和傅炎瑞抢菜了,现在只能在这里干坐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受宠。
一顿饭,傅炎瑞吃得开心极了,而且又因为自家儿子难得的要求,吃的也是很开心的。傅谨言吃得心塞不止。傅谨言觉得他这一餐一定是消化不良的。
饭后,傅谨言早早的就把傅炎瑞打发回房间去洗澡休息去了,然后也搂着自己的妻子上楼回房。
秦尤刚要拿衣服进浴室,就被人扯进了怀里。傅谨言从后面抱着秦尤的腰,声音委委屈屈的,“你有了儿子之后都不宠我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的吐槽。
明明当初想儿子想的紧呢,现在真有了儿子又埋怨儿子和他争宠了。
秦尤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内心的活动和饭桌上傅炎瑞被傅谨言第一次抢菜时候的心理活动是一样的,吃醋的男人真是幼稚极了。
“我嫁给你不是过来宠你的,是让你宠我的。”首先阐明事实,表明立场,然后,“再说了,你在饭桌上和自己的儿子抢菜,好意思吗你?”
饭桌上傅谨言和傅炎瑞的互动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想要知道这个在外人面前冷漠强势自大自傲的男人,到底还能幼稚到什么样的程度,然后发现,傅谨言幼稚起来只有三岁不到。
傅谨言这样的情形大概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秦尤也已经放弃了这个醋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