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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母子平安

“爹娘,你们先去歇着吧,这有我呢!”

面对林秀的话,林懋、张氏这些人也无话可应,毕竟临危的是林秀妻人,他们当爹娘的除了从旁着急外,也就向老天祈祷,让老天开眼,保孜瞳渡过此劫。

于后,在林秀的话中,这躁乱的小院很快就剩下林秀自己盘身于地,远处门庭,几名亲兵如雕塑伫立,守着林秀的安全,陈姝灵看到这里,心酸满满,不知何时,林秀已经从那名国子学士的身影中走了出来,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再活,他是整个北安军的魂,即便如此,林秀却依然记着自己的根,记着他的深藏在杀伐下的温情旧恋,如此男儿青者,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风范。

夜,继续静谧,雪,又将飘落,风,更是沉沉吹下,随着寒气迫人,陈姝灵身躯渐冷,于是她赶紧招呼丫鬟取来貂皮大袄,上前为林秀披上。

“夫君,你起来吧,这么下去,身子骨如何受得了,纵使瞳儿看到,也会心疼的!”

对于妻人的关切,林秀已经彰显风霜沧桑的脸颊漏出丝缕笑意。

“灵儿,我在军行沙场中练就了一身铁骨,早已不畏这些许寒气,倒是你,要好好保重,你若倒下,我这心底的支撑可就全没了!”

一句触心,让陈姝灵暖意直流,也就同时,紧闭许久的何瞳闺房门庭打开了,林秀蹭的起身,其箭步之速险些带倒陈姝灵。

那范博然疲惫至此,冷不丁的看到眼前闪出一甲胄着身的将军,整个人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但再一细看,范博然便释然了。

“林将军…林将军您可算回来了!”

“瞳儿怎么样了…”

林秀急问,对于这番话,范博然微微点了点头,这让林秀不明。

“到底怎么样了?”

“林将军,您应该想想如何来赏赐老头我了!”话落,范博然闪开门庭:“母子平安,将军进去看看吧!”

这话入耳,林秀与陈姝灵的心才算平复,于后范博然向我大摇大摆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如此忠国卫民之人,老天怎能无眼不助其妻儿?不然老头我还做什么郎中!今夜老头要痛饮三百杯,以敬畏此间喜事!”

屋内,那股子浓烈的汤药息浑浊在周围,林秀与陈姝灵来至床边,低头看去,何瞳面色煞白的脸几乎没有一丝血气,但一旁的侍女道:“夫人,老爷,二夫人劳累过度,昏睡过去,不过范博然已经用了养神护气的药,明日差不多就好了!”

说话功夫,另一侍女抱着孩子走来:“老爷,夫人,是个儿子,不过说来也怪,这娃娃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没有哭过一声,范博然拼劲气力,才算稳住娃娃的气息,现在娃娃也睡了!”

听此,林秀心里一怔,探身看去,那襁褓中的孩子实在瘦弱不堪,他想探手去抱,奈何娃娃实在稚嫩,让林秀害怕,生怕一不留神把娃娃给伤了,最后还是陈姝灵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

“夫君,老天有眼,让你有后了!”

纵然孩子不是陈姝灵所出,可是此番陈姝灵怀抱之下,那股子慈母之意甚为强烈,林秀躬身跪地,探手抚摸着何瞳的脸颊:“你个傻姑娘…五年前你我第一次相见,便生出琐碎事,让我步行驮马几十里,把你这千金给送回家,五年后,你几乎舍命为我产下一子,看来这就是你与我的缘分,瞳儿,你当真吓煞我心了!”

次日一早,林府大开门庭,各方官家名望来人不断,此皆为林懋为何瞳嫡出一子平安而庆祝。

林秀此时已经换身着装,没了甲胄的衬托,林秀那股子杀伐之气也减退不少,辰时那会儿,何瞳醒来,结果便看到坐在床边的林秀,这让她心弱想哭,可林秀却笑言相待。

“瞳儿,你身子虚,可莫要再哭,不然你爹听到了,定然会进来教训于我!”

“我爹?”

何瞳稍有浑然,林秀道:“你的事你爹已经知道,若非我昨夜赶回来,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

说罢,林秀起身,来到门前,门外,何季背手而立,林秀拱手:“岳丈大人,瞳儿醒了!”

此话入耳,何季那颗揪着的心才算安稳,来到屋里,瞧到何瞳,何季纵然有很多愧对之言想说,却到嘴边卡主,末了何季冲林秀道:“仲毅,好生照顾我女儿,若她有事,老子饶不了你!”

林秀恭敬点头,二人再度来到门外,林秀低声:“岳丈大人,北疆战事已经结束,于后小婿的军农一政令还会继续推行,希望岳丈大人在襄城地界多多支持!”

“你还要这么做?”

何季当下心生顾虑:“你可知道官场在风传你什么?”

林秀笑笑不应:“传什么都与小婿无关,小婿做的是北疆子民所期待的事,五年来,战祸,灾祸,贼乱,北疆已经到了贫瘠破裂之地,若是再不借机缓过,只怕下一次天灾到来,那么千里伏尸图就会成为事实,所以为了那面大旗,小婿义无反顾!”

“仲毅,你身为军行统将,却做了太多的政堂之事,这是夺人口舌之为,为了你这个家,就收敛一些吧,不要让风言中的北安王成为将领的祸风!”

“北安王?哼哼!”

林秀淡笑不屑:“俗人者,行俗者之为,清明者,行清明之路,我不是俗者,所以那些俗言于我不对,想来陛下宽厚仁政,会理解我!”

何季眼看劝说不动,只能叹息离开,林秀恭敬相送,足足三十里才返回林府。

与此同时,陈玉正在与陈姝灵会见,对于何瞳产子之事,陈玉心有忧虑:“灵儿,现在何瞳为林家产子,占据嫡出之位,你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爹,女儿的事你莫要多言!”

“你这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我如何能不管?若非当年混事,你早就是正妻嫡出之母,何须这后来者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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