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秦王府

一年之后,秦王爷突然回来了,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

回来之后随后又纳了一房妾室,徐氏,原来这妾室的父亲曾对秦老王爷有恩,带着秦老王爷的信物上门。

请求秦王爷照顾他的这个女儿,说自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只希望有个人能够让女儿衣食无忧。

秦王爷没有拒绝,纳了这房妾,秦老王爷的恩情欠得恩情,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要还的。

不得不说,这徐氏的父亲也是精的,早不来,迟不来,偏偏秦王爷一回府就找上了门.

南氏也去世了,府上没有一个女人,只有秦珉之一个小世子。

这徐氏父女也是瞧准了时机,来的是时候。

秦义纳了徐氏之后,徐氏在秦府里一直低头服小,善解人意,温柔懂事。

小家碧玉,秦义后来也是与之圆了房。还添了两个庶子,给秦珉之添了两个庶弟。

自从秦义重新回来之后,而安平大长公主就对秦义是淡淡的,不复当初的母子亲情。

就算是后来纳了徐氏,还生了两个儿子,对徐氏和那两个庶子也如同秦义一般是淡淡的.

眼中只有秦珉之这个孙子,秦珉之就是安平大长公主得眼珠子。

秦珉之从小被安平大长公主教导,自小就不与秦义亲近,且秦义还纳了妾室。

这就更加让秦珉之所不喜了,本就不喜欢秦义,这徐氏就让秦珉之加倍厌恶秦义。

徐氏进入了秦王府,十几年如一日.

一直低头服小,做好一个妾室的本分,从不逾越,对秦珉之也是宠爱有加,比对她自己的那两个儿子都要好。

只是徐氏的这份宠爱,秦珉之从未领过情罢了。

秦王府的秦世子八岁才民满天下,也就在他八岁的这年,她的祖母安平大长公主也是在这一年去世了。

秦珉之也在这一年被人毒害病倒了,而秦义对于安平大长公主的逝世,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八岁的这一年,对于秦珉之来说,无疑是最为沉重的。

在世上最疼爱的他的那个祖母在这一年离开了他,再也没有人会像祖母那样对他好。

虽然说他的父亲在世,但是总归是不一样的,他的父亲对他有愧,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抛下了他。

在母亲刚过世一年,他刚刚满一岁,他的父亲又纳了一房妾室。

而他从小又没有生长在他父亲的身边,自他懂事以来,他的父亲与他之间就有一道跨不过的沟壑。

秦珉之自从八岁那年病倒了之后,就很少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秦王爷对于秦珉之,总是想给予他最好的,尽一切努力弥补他。

而这些对于秦珉之来说,却都是可有可无的,他本就不在意这些。

尽管秦珉之是一个病秧子,但还是不乏有女儿家喜欢他,且不为少数。

秦王府,秦珉之的院子。

这是一座清幽的院子,院子里常年弥漫着药香。院子里的人也是极少的。

秦珉之早就以自己养病为由,将这座院子布置得十分严谨,外人想都不想进入这院子。

秦王爷也由着他,毕竟秦珉之是在自己的眼下被人毒害的,好好地一个少年郎,本该鲜衣怒马,却日日与药为伴。

秦王爷也曾试着喊秦珉之搬去离主院近一点的院子,但是秦珉之直接就拒绝了,理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秦王爷也是拿他无法,他爱住这个清幽的院子。

他就隔三差五的往秦珉之的院子送东西,虽说秦珉之从来没有当回事儿。

但是秦王爷还是乐此不彼,有了什么好东西都往秦珉之的院子里送。

他对于他的这个父亲从来都没有好脸色,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这天,秦珉之缓步走进了书房,走到书桌前坐下,拖着下巴,出神地在思索着什么。

一个小厮端着一碗青色的花纹的瓷盅,推门而入。

“世子,徐姨娘炖的红豆薏米汤,听说是研究的新品种,要送来给您尝尝鲜。”小厮道。

徐姨娘也时常送东西来秦珉之的院子,就如秦义一般无二。

盅子里飘出来阵阵香气,闻着十分舒服,红色汤比较稠黏,薏米漂浮在汤面,一看就非常美味。

“倒掉。”秦珉之头都没抬一下,冷声说。

秦珉之对于秦义的送来的东西也好,徐姨娘送来的东西也好,态度一直都是如此。

小厮转身就退出了书房,动作迅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已经习以为常。

待小厮出去后,秦珉之又继续拖着下巴低头发呆。

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一直在秦珉之身边的那个墨衣少年。

秦珉之头抬起来,看着这个刚刚进来的墨衣少年,摸了摸下吧,问道:“清楚了?”

墨衣少年对着秦珉之拱手行了一礼,沉声说道:“世子,她是谢将军府上谢忠的女儿,谢姝,年芳十四。”

秦珉之听罢,揉了揉额角。

这秦王府与谢将军府,一直都不对盘,在朝堂之上一直处于对立面。

虽说秦义自从秦珉之的娘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上过战场,但是还是掌握着一部分兵权。

每逢与谢将军争辩之时,几乎每每都落了下风,与秦王爷只要在同一诚,那是必然伴随着争吵。

两家之间的争吵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两家互相交好的家族,自然也同谢秦两家的关系一样。

而秦家与谢家,虽说不和,但是又有许多利益上的牵扯。

秦王府与宋侯府一直都是交好的,是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秦家与谢家在对立面,也就意味着宋家与谢家也是在对立面。

而谢姝这样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突然对宋家这般相帮,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忠远在边关,莫不是二房的谢明,那谢明与安王之间的勾搭,也是极其有野心的。

当下的时局,不知会发生什么变故,谢姝这一出,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一个闺阁女子,作出此等举动,究竟是作何?

“不简单,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秦珉之思索道。

“世子,那……”墨衣少年问道。

“墨竹,继续查。”秦珉之吩咐道,“秦家与谢家向来对立,谢姝突然如此,必然有所图谋。”

“是。”墨竹低头应道。

墨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书房,秦珉之又恢复之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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