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 阿昆达
托尔在营帐外张望,犀牛君的祭祀也发现他了。
他的隐匿技术太差,就连世界树都无法强化他这方面的能力,巨魔自身就是耳聪目明的种族,还一辈子生活在丛林当中,对于潜行和反潜行的感知太强了。
老祭司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托尔的位置,隔着一层营帐问道:“我的兄弟,你也是来加入阿昆达的吗?”
兄弟这个词在西方已经用烂了,就跟东方所谓的‘大家都是朋友’一样,这个朋友实际根本不是朋友,而西方的兄弟也不是兄弟,都是拉近关系的一种叫法,这一点托尔还是清楚的。
行迹被叫破,再躲藏就丢人了,掀开营帐,他大踏步走了进去。
托尔现在的卖相可不怎么样,满脸是血不说,倒吊着好几天,那形象就更差了。
没有脑溢血发作完全是身体健壮的功劳,此时蓬头垢面,衣衫破烂,就算是弗丽嘉过来,一时半会也看不出这是自己的儿子。
说他是某个类人种族的无信者前来投靠真神,一点也不奇怪。
托尔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打扮,知道对方误会了,他将错就错,准备继续蒙混,他只是奇怪这个名字:“阿昆达?是你身后这位神灵的名字吗?”
老祭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阿昆达和那些洛阿神灵完全不同,祂是创世神灵,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本源之一,更是其中最伟大的那一部分!”
自吹自擂并不让托尔意外,很多祭祀都有这个表现,他们太虔诚,自己把自己的神灵脑补得不像话。
托尔并不认可真神的说法,他见过真正的神,和那位比起来,他所认识的所有自称自己是神的家伙都显得那么幼稚。
不过智慧提升,他已经懂得了隐忍,一边和老祭司废话,一边打量不远处的犀牛。
他之前就认识犀牛君,现在离得近了,更是确定无疑,就是这货!
阿昆达是本来就有的名字还是新名字他不知道,黛西就从来没说过犀牛君的名字,他只知道自己策反敌人,让敌人大乱,反败而胜的机会就在阿昆达身上!
斟酌了一下语音:“呃,对,没错!我就是来加入你们行列的,我想信仰这位真神!信仰......信仰,呃,阿昆达!”
他说得言之凿凿,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
老祭司面无表情,似乎觉得世间的事本来就该如此,信仰阿昆达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这是宇宙至理啊!
他没说什么欢迎词,而是出乎托尔意料之外地反问:“我的兄弟,你这一生都漫无目的地活着,直到现在为止,真是了不起的幸运啊。你获得了最终的解脱。
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值一提,那些往事都需要被遗忘,你应该拥有新的起点,那么现在请你对我宣告你的真名吧,告诉我,你是什么的阿昆达?”
托尔:“???”
这家伙说的是人话吗?自己怎么听不明白?
似乎对他的这种反应很熟系,老祭司颇有经验地解释:“阿昆达太过伟大,在祂的伟大面前我们犹如砂砾般弱小,所以你要抛弃你的本名,从今以后你就是某个阿昆达,比如说我,我就是尊贵的阿昆达,你可以选择各种前缀,智慧、勇敢、胆怯或者是卑微,都可以。”
托尔想吐老祭司一脸口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从阿斯加德初代神王就开始的杀巨魔活动看来是正确的,这帮家伙的脑壳都有问题。
潜入不代表要抛弃自己的身份,托尔对自己那个‘奥丁之子’的姓氏还是很在意的,他把自己那和杂草差不多的头发捋了捋,露出自认非常有代表性的面孔,下巴扬起,带着一点傲慢地问道:“你认识我吗?”
实际他的大斧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对方说认识,那就开片,不杀他一个血流成河都对不起自己献祭的那颗眼睛!
没想到老祭司满脸不屑:“你是何人?在宇宙唯一真神阿昆达面前值得拥有名字?”
托尔长大嘴巴,就剩下诧异了,这家伙完全不认识自己吗?为了求证,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把自己的面孔完全显露出来:“我打败了苏尔特尔,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祭司怒怼:“什么苏尔特尔,没听说过!”
“我和天神组大战的事你听说过吗?”
“都是不值一提之辈。”老巨魔语气中全是轻蔑。
“我和灭霸战斗过,灭霸的名字你总应该听过吧?”
“灭霸?是你们家乡的某个坏蛋吗?放心吧,在阿昆达面前,这个无名之辈不敢把你怎么样,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不想加入我们?”
托尔彻底服了,这就是个智障9是纯的那种,自己和他置气说明自己的智慧还是不够啊!
自己应该是一个成熟的托尔,不对,成熟的阿昆达!
在决定不和对方一般见识后,托尔也放弃了大杀四方的主意,杀这帮弱智会显得他很蠢,为了不让世界树和奥丁蒙羞,他放弃了武力的想法,正式加入阿昆达联谊会,托尔给自己取的名字是勇气的阿昆达......
老祭司,也就是尊贵的阿昆达又发展了一个信徒,非常高兴,把托尔好好鼓励了一遍,大概意思是你不要自卑,虽然你长得比较难看,智商也低,可大家都是阿昆达的兄弟,我们不嫌弃你,以后的路还长,你可以慢慢学习。
强忍着没把这货砍死,托尔随后就被带到犀牛君面前,即所谓的近距离接触并感受阿昆达的伟大。
“嘿,伙计,还认得我吗?”等尊贵的阿昆达离开,勇气的阿昆达就开始了自己一人颠覆一军的大计划,他有些紧张,不知道犀牛君还认不认得自己。
有些人或者生物在突然获得巨大力量后都会迷失自己,他不知道犀牛君还剩下多少本我。
熟睡中的犀牛君被他吵醒,睁开双眼,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是干嘛?干嘛打搅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