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十四章 委屈
第二千四十四章 委屈
田文忠听了之后,大为光火,这些老百姓现在也是不给他面子了,如果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那可是要影响到他和郑希良两人了。
“怎么办?让公安过来解决吧。”郑希良提议。
田文忠听了之后,说道:“那只有这样了,谁再阻挠施工,那就是违法犯罪,依法处置,我们越是妥协,越是无法解决问题,看来还是一切按照法律办事。”
两人针对这个问题就达成了一致意见,郑希良给区公安分局局长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人员过来,把鼓动阻挠施工的人给抓起来。
不到十分钟,附近的警察全部出动,来到现场,警告阻挠施工人员,如果再阻挠施工将会依法处置。
可是那些人根本不把公安人员当回事,反而是更加起哄起来,结果万德公司的施工设备都给砸了,引起现场一片混乱。
田文忠见状,只好下令抓人了,经过公安人员的强力制止,现场秩序才得到恢复,但是不良影响已经造成,并有媒体进行了报道。
听说事情最后弄成了这个样子,陈功极为不高兴,就把田文忠和郑希良二人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大怒道:“叫你们妥善处理,为什么弄到抓人上报纸的地步?”
一看到陈功发了怒,田文忠与郑希良二人就感到比较委屈,万德公司不配合,老百姓也不配合,他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不把问题解决吧?
心里想了一想,田文忠就直接说道:“万德公司的负责人根本不出面,我们联系他们,他们根本也不理睬,我们想尽办法也没有用,只好让公安出面维持秩序。”
看到田文忠这样讲,陈功道:“与外来投资商人交朋友,能与他们沟通上,这是你们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所具有的最起码的能力,平时不注意沟通,现在联系不上,无法交流,只能是临时抱佛脚,如果你们平时能多方考虑投资商人的一些要求,他们把你们当作朋友,在这个时候,他们还能不出面吗?平时工作没有做好,关键时刻就会把问题暴露出来,今天出现的情况肯定不是一时半会表现出来的,但是由你们的麻木,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要以为拿钱就能解决一切,这一次你们就失灵了吧?老百姓不要政府的钱,你们尴尬不尴尬?现在有一种倾向,我们经常要求,要深入群众,了解群众之所想,急群众之所急,但是你们自己想一想,有没有做到?老百姓别说是想什么了,老百姓不反映到面上,都没有人去了解,这样做工作,怎么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你们仿佛还感到委屈,觉得自己尽力了,你们的力尽到今天没有用,你们的力要用在平时,把平时的工作做到位了,就不会出现今天的情况,今天也就不用费那么大的力?对于工作作风的问题,我已经多次强调,你们今天搞成这个样子,要检讨,检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老百姓在反映问题之前,你们深入群众当中了解他们的想法没有,发生今天之事之前,你们接到反映过没有?我告诉你们,投资商没有错,老百姓更没有错,错的只有你们,投资商来到我们这边,那是想投资兴业赚钱,所以他要赶工期,要加快工程进度,因而造成扰民,这个情况是存在的,看起来是他们的责任,但是如果工期慢了呢?我们是不是要提出抱怨了?所以说,他们有错吗?没错。我们要协调好老百姓与投资商人之间的关系,只要协调好了,是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关键是现在我们没有去做这个工作,没有主动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最后只能等到问题来了,被动地去解决问题,这样的工作方法方式,能适应新时期发展的要求吗?显然不能,所以你们两人,没有什么委屈的,不要觉得自己尽了力,愿意出钱赔偿老百姓损失,老百姓却是不愿意要,所以只好采取那样的办法,你们这样解决问题,不要尽力,拿着国家的钱去赔偿老百姓损失,这样的工作,我找个会计就能解决了,还用得着找培养多年的重要干部去解决吗?我现在不是批评你们,而是让你们明白,从今往后,要彻底转变我们的作风,你们现在就回去,挨家挨户做工作,放下身架去找投资商,抓的人马上放了,我不相信,这样做工作,会还有解决不掉的问题!”
田文忠与郑希良二人来找陈功时,一肚子的委屈,看到陈功对他们大怒,更是心里委屈,但是没想到现在听了陈功的话后,一句话也没有了,他们还有什么委屈的,他们的行为就好比没有吃到糖的孩子委屈的哭了,算什么委屈啊!
出了陈功的办公室后,郑希良说了一句道:“陈书记的要求也太高了,我们本来觉得很委屈的,现在倒好,把我们说的一无是处了。”
田文忠也叹气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再说我们也不是他的人,他自然会这样说我们,我们只能自认倒霉吧。”
看了田文忠一眼,郑希良道:“回去之后怎么办?”
田文忠扫他一眼道:“还能怎么办?回去之后当孙子呗!”
郑希良笑了起来道:“田书记,这孙子可不好当,当不好,有可能让人家给轰出来。”
田文忠冷笑道:“给轰出来就轰出来,大不了辞职。”
郑希良暗中看了他一眼道:“我听说石宁县的县长苗正东也要辞职?”
田文忠道:“谁知他呢,不过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他辞职,人家有可能是以退为进。”
郑希良道:“那我们要是提出辞职的话,恐怕情况就不一样了吧。”
田文忠呵呵笑了笑道:“你说的对,我们提出辞职,正适合人家的意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说了半天的话,便走出市委办公楼,上了轿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