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身世凄惨
灵犀看着琼囿:“你是蒲城的----女儿?”上一任楚国礼部侍郎之女。
司徒九云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剑冷笑。
灵犀微微吸气:“他是含冤而死的?”
琼囿:“你问他!!!”
司徒九云嗤鼻一笑:“当年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蒲城,父亲受皇命督办此案,蒲城不堪受辱未等案子查清楚便在狱中自尽,等案子查清,大局已定,皇上本想慰藉蒲家,却得知蒲家夫人早已举家离开了上京城,至今无踪。”
“我父亲,一生清正廉洁,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名声,让他含冤入狱无疑就是判了他的死刑。”琼囿:“而你司徒家当初是如何落井下石的,司徒朗又是如何一口咬定我父亲就是有罪的,你司徒家深得皇帝信任,你们说什么皇帝便做什么!这些年来,多少人在你们司徒家手里家破人亡!!!!”
在司徒家手里家破人亡------
这句话,懵然间触动了灵犀的心,眼底恍惚红了的苦笑了一声。
“那你是如何-----”到了青楼的---灵犀说不出整句话,心中下意识的便想到了一点。
一个曾经的大臣之女金枝玉叶,却沦落到青楼那种浮世之地-------
这段故事,无论如何去想,都是一件让人不忍去翻开的。
琼囿就算到了此时此刻眼底都不曾有过一丝软弱,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我娘带着我离开上京城后,因为思及我父亲抑郁成疾,没过多久就死了,我当时才十二岁,身上没钱没吃的,几经辗转各地,卖给了无数男人,最终被送进了洛阳的一家青楼,在那里,短短一年时间,我便染上了花柳病,妓院的妈妈将我扔了出去自生自灭。”
所以,她在染上花柳病的时候,遇上了姬崇翎救助,从此以后便一直跟在他身边了。
这一刻,灵犀似乎知道了琼囿为何那么抗拒姬崇翎对她的情谊了。
一个不堪的过往,如何能去染指一个她心中最感激最尊崇的人?
灵犀手指都凉了,不住的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强压着心中的无奈和惋惜:“你以前叫什么?”
她眼眸凉凉笑道,看着司徒九云:“蒲琼囿,我不改名不改姓,既然我活了下来,我就依然是我,今天,我这口气必须得找司徒家的人出,就算我知道自己打不过司徒家的狗贼,可是那又如何?大不了死后变成恶鬼缠着他们。”
灵犀怔怔的看着她:“------”她不知道,经历过这些的琼囿,是如何过来的。
琼囿也注意到了她发愣的目光,顿时嘲讽:“怎么,觉得我脏吗?”
琼囿:“我就知道,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如何瞧得上我们这样的贱命。”
灵犀握紧了手指,兀自摇摇头,伸手将她的穴解开。
解了穴的琼囿咳了两声:“你做什么!”
“你先呆着。”灵犀让自己冷静下来的起身走到司徒九云面前:“司徒将军可认同她方才说的?”
司徒九云:“八年前的那场冤案,本可以相安无事的解决,蒲城本可在十日后待真相查清便可重新回府,可是他却选择自杀,这一切,我父亲并没有错,案子要查,至于中间出了什么变数,那也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我父亲绝不会故意冤假错案,怪只怪,蒲城太重面子。”
灵犀默然了一下,其实她认为司徒九云说的也没错,当年的那场冤案本可好好收场的,一个人将面子当成气节绝不容忍自己名声有损,才造成了悲剧。
当然蒲城也没错,因为芸芸众生都有不同的性格,他坚守自己的那份气节也是可敬可畏的。
而琼囿更加没错了,身为人子,面对父亲那般遭遇家破人亡,让她流落烟花之地受尽折磨,这一切的一切是个人都要讨回来。
灵犀下定了决定的说:“我想从司徒将军手中带走她。”
“呵---”司徒九云不觉的震了一下:“姬月公主,你是在跟我说笑吗?先不考虑她今日为何要刺杀我,单就她是姬崇翎的人这一点,我就不可能放过她,若是我没查错,我爷爷司徒青天,如今就在洛阳,在姬崇翎手中吧!”
灵犀:“那司徒将军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执意抓了琼囿,湘南府会如何做?”
司徒九云看着远处被湘南军围住的梧桐林外,魏扶苏正眼中冷然的看着这边。
“终归是要撕破脸的,楚军一旦一湘南军发生冲突,那么湘南谋反一事便会被立刻传到上京城,到时皇上便会派楚军南下,这不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吗?”
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可是灵犀还是希望迟一点。
灵犀深吸了一口气:“司徒将军是不打算全身而退了吗?”
司徒九云有几分好奇的看着她:“公主似乎很在意?为何?”
她轻咳了一声:“难道将军打算用一个女人来和湘南府撕破这种关系吗?琼囿怎么说,曾经也是楚国人,是楚国大臣之女。”
琼囿此时站起,冷着脸愤怒道:“姬月,你不必在此假惺惺,这是我与司徒家的恩怨。”
灵犀看了她一眼:“你和司徒家的恩怨就是想要让自己被司徒家的人杀死吗?”
琼囿:“你!!!”
灵犀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再跟司徒九云周旋让他能同意先放了琼囿时,此时天空中一阵笛音想起,瞬间花雨漫天-------
灵犀:“--------”花愔愔!!!
而很快,一道黑影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杀入楚军重围,司徒九云瞬间提剑往那黑衣人刺去。
那黑衣人是赤影,武功高到可怕的赤影,灵犀顿时心惊起来,她不知道司徒九云和赤影谁的功夫要好一些。
花愔愔的笛音完全扰乱了楚军,纷纷捂着头痛苦不堪,而幸好的是湘南军不敢轻易踏入这笛音阵中没有过来。
灵犀捂着心口忍者难受的拉过琼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