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他挪动鼠标点开,打开这条信息链。
映入眼前的一幕让他诧异。
上面的个人基本信息分明写着。
苏瑾瑜,男,汉族,苏氏集团掌权人,于七月初葬身于废工厂,终身33岁。
妻子,夏栈桥,育有二子一女。
随机,左面还附带着一张以前的照片,是苏瑾瑜和夏栈桥的甜蜜合影。
看着上面的那个女人,他记得上午那个孕妇就是这个照片上的女人,看来,不是那女人故意的,而是,可能看错了人,把自己当成她死去的丈夫。
随后,下面又介绍了他在苏氏集团的业绩和功劳。
关闭这个,他又继续神鬼使差的看了以前的新闻,可惜的是只看了二条,并没有深看,更没有看到和江名媛以前举行婚礼那一段。
关上电脑,苏瑾瑜笑着看着嘴巴撅的老高的江名媛说道,“怎么,吃醋了?”
江名媛顺势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对啊,我就是吃醋了,怎么办?我怕你喜欢上别人。”
苏瑾瑜将手指印在她的红唇上,“怎么会呢?只是好奇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他笃定。
“那好,朋友们在外面等着,我们出去吧。”
两人来到客厅,不知什么时候,另外三个人也不打牌了,身边尽有美女怀抱。
看到他俩出来,一位黄发碧眼的外国人笑道,“俩人j/q完了?”
苏瑾瑜靠在沙发上,双腿跷在桌面上,微眯着眼睛,“jason,不告诉你。”
另一位穿着蓝色的背心的男人呵呵笑道,“我们瑾瑜真是越来越有风范了。”说完,眼睛扫描过另外三个男人,眼神相汇,一点即通。
苏瑾瑜开口,“蓝雨,有风范没风范不是说说而已的,对了,听闻咱们四个人打小一块长大,为什么,你们三个都有家庭有父母,我没有?”
他将头转过来,一眼望不到底的眸子看着他们。
jason讪讪笑道,“以前没好意思对你说,现在只得说,你都这么大了,不说的话,岂不是我们不够哥们义气,你打小在孤儿院长大的,那所孤儿院在我们的家不远,因此,我们结伴经常跑进去玩。”
这个话,看似很合理,实则漏洞百出。
苏瑾瑜点头,靠在那里不言语,闭上眼睛。
另外三哥男人齐齐看向江名媛,发觉她满意的朝他们几个点点头,这三个男人才放下心来。
“你们没发现么?我搂着的这个妞很正点?”
蓝雨笑道,“你就喜欢这款的,我喜欢熟/女范的,就像咱们的名媛---------”
话刚说出,他连忙打住,“可惜,名媛是咱们瑾瑜的,唉,我只有另寻佳丽了。”
说完,变欺身而上身边的美女。
吊带随便一扯便散落开来,女人媚眼如丝的而看着眼前的‘高富帅’。
心里实则笑开了花,能找到这样一个大款,她混迹多年才遇上的,不容易啊。
江名媛的手缓缓地将向苏瑾瑜的胸前探去,柔软细化的肌肤让她心理十分的向往。
他从来都没上过自己,是不愿意还是嫌弃,她不知道。
苏瑾瑜霍地起身,思绪混乱,他刚才竟然想起了那个被江名媛拽倒得孕妇,顿时竟然十分的羞愧起来。
心里隐隐不安,这种感觉,被他故意的定义为内疚。
苏瑾瑜转身回头道,“你们先玩,我出去一趟,去看看那批货成功的出港没有。
没错,现在他混的是道上的,江名媛告诉他的。
江名媛看见门被紧紧的关上,反锁住门,跑到窗口看向下面的车急速的驶向港口的方向,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知道,废工厂死的人到底是谁?
也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真正死的人就是金燕天。
没有人知道,废工厂死的人到底是谁?
也没有人知道,那里面真正死的人就是金燕天。
另外两具尸体为什么是苏瑾瑜和江名媛自己的血液,这还要感谢她手里的个人医疗团队以及情盅。
说起情盅,这个和别的不一样。
因为这个没有强制非要爱上植入母盅的人,只是,这个植入的时候,被植入母盅的那一方对被植入子盅的那个人说的所有的话,都被植入子盅的人相信而不会怀疑。
除非,盅死,一切变回原本。
就连血液容貌也会。
江名媛当初花重金请来jason,蓝雨,小a三人组成的医疗团队,不仅可以培养独一无二的盅毒,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自导自演一场死亡假象,这不是很好么?
是谁杀死金燕天的,没有人知道,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都说女人狠下心来,比男人都狠毒的多,也因此,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江名媛能混到现在,离不开,最初苏瑾瑜给金燕天的五十亿。
因为,金燕天一直开销的是自己的钱,这五十亿被他放在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他不知道,这五十亿,被江名媛偷偷的给转走了。
连带着他自己的大部分财产。
金燕天到死也不知道,那场废工厂绑架案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而是有这个女人亲自主导,他只不过是陪葬了而已。
有钱什么都可以办得到,包括威胁鉴定dna的医师。
蓝雨冷哼一声,“你们三个给我出去吧。”
话毕,三个风姿多彩的女人出了门,门再次反锁。
*
苏瑾瑜开了五分钟,又将自己的车子掉头开往第一人民医院。
他虽然狠,但骨子里不是个随意便能伤害无辜的人。
是他误会那个孕妇了,他想,心里的内疚隐隐作祟,他有必要自己去看望一下。
避免再次被人看成是那个女人的亡夫,苏瑾瑜买了一顶帽子记忆口罩遮掩。
在柜台前查询了一下病房,他慢慢的走向vip病房三号。
只是经过儿童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前,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那最靠窗的两个婴儿。
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因为瘦小而看起来特别的惹人怜爱。
苏瑾瑜看着他们,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罪孽又大了。
名媛知道的话肯定更内疚不安了,所以,他还是替她来看望吧。
只是单纯的看望而已。
随后,走向三号病房。
通过门边的玻璃,她一眼便看见病房里面的两个女人。
产妇脸色极差,却脸上镀一层不可比拟的光辉,像是母爱,像是自强。
突然,产妇没意识的朝这边看来,苏瑾瑜的影子一闪,跑了出去,像是做贼心虚,这个成语,他跑到车上才体会。
心里的烦躁更厉害了,她又不是自己什么人,自己心虚个什么啊。
一路上,他思绪不定,却总是压抑着自己。
淋浴冲洗了起来,直到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才算完事。
她刚进入洗手间没多久,苏瑾瑜便回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去了,另外三人见此,纷纷将自己房间的灯光亮着反锁上门,迫不及待的溜进了江名媛的房间。
江名媛此时觉得自己就是皇太后,纷纷伺候着,这样的生活,她期待一辈子,因为,她骨子里从来不是名门闺秀。
*
次日,苏珊珊回去休息,换文惠儿和苏母前来换班。
一夜没有进行小解,夏栈桥有些不好意思的喊道,“妈,我想上厕所。”
按照现在这个情势,肚子上有个大口子,怎么去厕所。
“是小解还是大解?”
夏栈桥有些尴尬,“小解。”
苏母当即拿出门后面的小盆,“来,我扶你起来,你在屋子里方便,现在肚子上的伤口不能弯下腰,小桥,你受罪了。”
夏栈桥被她扶起,缓慢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慢慢的下床。
苏母利索的为她脱了裤子,将小盆放在她的两腿间接着,由于,还渗着血,夏栈桥根本没法自动动手和弯身,只得半蹲着。
只是,她竟然没有一点羞耻,她是为了孩子才这样的,所以,这根本就不丢人。
苏母将她重新扶上/c,文惠儿将盆子倒进了洗手间。
“当初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奶奶别说伺候我了,直接来医院都不来的,只顾着看她孙子,根本没想到我,年轻时候受你奶奶的苛待,那日子可不好过了。”苏母说着给她换着卫生纸。
夏栈桥看着她,情不自禁的说,“妈,你现在就跟我妈一样待我亲,我妈死的时候,是在我身边被撞死的,快了,快到她的忌日了。”
苏母心疼的说,“可怜的孩子,一切都会好的,你痛失了老公,我也没了儿子,咱们女人就是这命,小桥,好好生活,还有三个孩子等着你给他们爱呢,你一定要坚强。”
夏栈桥点头,“我也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母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说了几句挂了电话,便说道,“我来了,夏宝非要在家里闹腾着要见你,我回家一趟将他带来,让惠儿陪你说说话。”
夏栈桥点头,苏母走出了病房。
文惠儿坐在椅子上,拉着她的手,心疼的说,“夏姐姐,生两个孩子很受罪啊。”
夏栈桥摇了摇头,“不受罪,你差不多也快要生了,以后不要经常跑来了,在家安心养胎。”
文惠儿摇了摇头,“夏姐姐,我一天不见你,如隔三秋,我昨天偷偷的去小诊所做b超了,那医生告诉我,我肚子里德是女孩,真好,女孩是妈妈的小棉袄,我最喜欢女儿了,夏姐姐,你更好
了,一胎生了两个,只不过-----唉-------”
夏栈桥是个何其敏感的人,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便询问道,“惠儿,宝宝生出来几斤?”
文惠儿想了想说,“六斤。”
“那应该胖乎乎的啊。”夏栈桥这样想着,仿佛看见四只小手胡乱的乱抓,心里的苦楚有了些甜蜜,这时孩子们带给她的。
看她发怔,文惠儿怕她看出破绽,便说,“夏姐姐,等我女儿生的话,和你这个小儿子结成娃娃亲好不好?这样,咱们家就是一家人了,以前,少川有跟你们说过。”
夏栈桥点了点头,“这样吧,我们先结下,等以后孩子们长大了不喜欢对方的话,这段娃娃亲就算了,你看行不?”
文惠儿笑道,“夏姐姐,你想的真周到。”
没过一会儿,苏母便拉着夏宝来了,文惠儿也就先回去了。
苏夏宝看着病床上的母亲,咬了咬牙,走进床边,“妈妈,我好想你。”
夏栈桥拉着他的小手,眼角有泪水划过,“妈妈也想宝宝。”
苏夏宝看着自己母亲哭了,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我在家的时候就想,妈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夏宝该怎么办?弟弟妹妹该怎么办?妈妈,你不能离开我们。”
夏栈桥用手擦了擦他小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道,“妈妈怎么可能会离开你们呢?你们都是妈妈的孩子,妈妈,不舍得,也不能离开你们。”
苏夏宝费力的爬上凳子坐好,随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认真的说,“妈妈,爹地不在,我以后会代替他保护你,爱你,夏宝长大了,夏宝是男子汉。”
夏栈桥满心都是心疼,他才五岁,五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比一般的小朋友心智成熟许多。
“那宝宝快快长大,长大了就能保护妈妈了,对了,你有没有看过弟弟妹妹?”
苏夏宝可能没想那么多,当即又是痛哭,“看见了,他们好小,我在玻璃外看的,医生不让进去。”
夏栈桥继而又擦了擦他的眼泪,“怎么又哭了?你是男子汉,不能学女孩子们哭的。”
苏夏宝一抽一抽的,“妈妈,等你好起来,你也去看看他们。”
夏栈桥点了点头,“夏宝知道他们在哪个地方放着吗?”
“知道,我还看了看那上面的门牌,婴儿重症监护室。”
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在夏栈桥的脑子里凝成,一片一片,缓缓化为一缕看不见的痕迹。
戳在她的心里,慢慢的化成了血。
她的孩子在重症监护室!这说明了什么?孩子们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