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远,滚多远去吧
沈婕妤独自一人再次回到了l市,她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个村子里,只是这里四周环山,交通不是很方便。
这里的人都很质朴,她花了便宜的钱买了一处废弃的院子,买了很多蔬菜和吃食,被子和衣服是邻居见她孜然一身赠送的,在这里的几天时间内,从没有如此平和。
好不容易去趟集市里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和网卡回去,她还要继续完成第二部作品。
想彻底的遗忘过去,沈婕妤将自己彻底打扮了一个妇人,就连名字都换了,因为她皮肤白暂,周围的人都喊她小白。
院子里放着几只老母鸡,阳光散漫整个院子,她抱着电脑飞快的打着字,享受着这份宁静。
她还买了一辆二手踏板摩托,学了好几天才学会,方便去集市里。
快过年了,她买了点东西,给周围的邻居都送了一点,大家对她更加的友好了。
有阳光的日子总是很漫长,很快,山里便下了雪,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在这腊月三十的时候愈发寂寥。
屋子内因为没有火炉所以格外的阴冷。
沈婕妤就坐在宽大的木chuang上,院子里响起咯吱的声音,很快,门口有人跺脚,估计是脚上沾满了雪。
门被推开,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火炉子,“小白,看看你这屋子里冷的跟冰窖似的,我家正好多出一个炉子,我就给你带过来了。”
沈婕妤赶紧下chuang,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人,“谢谢你,若亭。”
被叫做若亭的女人摆摆手,“没事,咱们都是邻居,你又一个女人独自一人,大家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沈婕妤点点头。
若亭总是对她很好奇,一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独自一人来这里买房安家,她的家人都没有么?
见她不说话,若亭便说道,“那行,我回去了。”
沈婕妤将她送到门口,随后一个人进屋,看了看那炉子,心里觉得暖暖的。
门外起风了,将破旧的门刮的呼啦呼啦响,她连忙将门关上,这才觉得有点温暖。
刚爬上//chuang,电脑啪的一下灭了,灯泡也不明了,原来是停电了。
这种地方就是有这点好处,隐秘性强,却也容易断水断电,交通部方便。
盖着被子,一点也不觉得冷,沈婕妤听着外面的风声,闭上眼睛沉睡。
*
苏家老宅这下算是圆满。
苏母苏父,夏栈桥和苏瑾瑜,苏黎和方敏,以及其女儿苏圆圆,苏家兄妹三个全部到场。
今天是腊月三十,除夕夜,也是苏信晏的生日。
苏母为孙子定了一个七层的大蛋糕,亲手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
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很是温馨。
“夏宝啊,当年你出生的时候啊,我们都不知道呢,是你爹地进了产房亲自陪着你妈妈把你生出来的,哎呀,我都老糊涂了,你过了这个生日就27岁了,不能在讲这段往事了。”苏母连忙打住。
“奶奶,为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啊?”苏圆圆询问。
苏黎瞪了自己女儿一眼,“问那么多干什么。”
方敏阴阳怪气的说,“是啊,你当然不希望你女儿知道你以前那段故事了,如果大家都知道你曾经暗恋大嫂,会再度成新闻头条的。”
“住嘴!”苏瑾瑜看着方敏,“这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旧事重提干什么?今天是除夕夜又是信晏的生日,别搞的乌烟瘴气。”
当事人夏栈桥倒是淡定自如,“我和小叔同学一场,现在又是嫂叔关系,现在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孩子们都在,别说些有的没的。”
方敏心里冷哼,不再说话。
当年,夏栈桥和苏黎曾经是大学同学,苏黎一直暗恋夏栈桥,夏栈桥却爱着苏瑾瑜,这段三角关系在苏家奶奶下药给了苏黎和方敏后告终,方敏却在心里始终解不开疙瘩,她一直觉得丈夫这么多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分明还对自己的大嫂有想法。
实际上,都是半辈子的人了,明知什么不可能的,她却还是要这么想。
“今天是夏宝的生日,如果婕妤在就更好了,夏宝,去往j国打个电话,婕妤答应过我要过年来这里过年的。”夏栈桥转移话题。
苏信晏似乎找到了一个正当理由,二十多天了,他终于可以见她了。
他脚步轻快的走出门外,掏出手机,随即干咳一声,脸上挂着笑容的去拨打电话,在j国的一个星期,他早就将沈婕妤住所的那个座机电话号码记了下来,所以,他直接拨打了过去,只是,却无人接听。
再度拨打了两遍还是无人接听,难道是沈婕妤知道这是他打去的,故意不接?
苏信晏这么一想,只得打给j国的苏氏集团分部经理的电话,对方闻言大boss下命令,不敢多怠慢,立刻去执行。
苏信晏握着手机心情顿时大好,走进屋内。
“说了吗?”夏栈桥询问。
“妈,我让那边的经理去看了一下,她的电话----停机了。”他的眼睛四处看了一下,实在不好意思说无人接听。
苏母接腔,“婕妤?那个女人还活着?”
苏信晏笑着点头,“是啊,奶奶。”
苏母皱眉,“让她来干什么?”
“她是我爱的女人,我要娶的女人,当然要来。”苏信晏毫不避讳的直言。
夏栈桥也没想到苏信晏直接证明了婕妤的身份,心里给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苏母说道,“咱们家向来婚姻大事都是家人做主的,你爸妈同意吗?”
夏栈桥点头,“我和瑾瑜都没异议。”
苏母不高兴的说道,“那有没有问我啊?”
苏信晏低头说道,“奶奶,你刚刚不是说问我爸妈就行了吗?你年纪大了,不要插手了,等着抱重孙子就好了。”
苏母被他这一句话逗笑,“都快三十的人了,没个正型。”
方敏又不高兴了,“妈,你看,信晏找女人你都答应了,为什么,我们圆圆交男朋友,你就要说要相亲,不许谈恋爱。”
苏母解释,“信晏是男人,能吃亏吗?圆圆是个女孩,现在这社会上鱼龙混杂,我看还是以后找个知根知底的人比较好。”
方敏不服气的说道,“现在不允许包办婚姻了,我是圆圆的妈我都不会多管她,只要她自己觉得好,那就行了,再说了,以后蔓蔓交男朋友,大哥大嫂也不会过多的干涉,你也别管了吧?”
苏蔓蔓早就看自己的婶子不顺眼,整天阴阳怪气的,看着就烦。
“你唧唧歪歪够了没?说谁不行,扯我干嘛?”苏蔓蔓脸色不好看的看着方敏说道。
“看看,连个婶子都不会喊,直接就‘你’代称,亏你还是广播的电台主持人。”
苏蔓蔓腾地站起来,筷子啪的摔在桌子上,“好,婶子,我喊总成了吧,只是,你没感觉你就像个市井妇人那么八婆吗?整天不是说我妈,就说我们家人,关你屁事了啊?”
方敏被这么一个小辈呛得说不出话来,还是苏父摆手,“都坐下吃饭,吃个饭都不安生。”
两人这才坐下。
刚坐下,苏信晏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慌忙接听,脸色由刚刚的喜悦降温,震惊的说道,“你说什么?”
那边的经理听出总裁发怒了,小心翼翼的重新复述一遍,“沈婕妤离开这里一个月差不多了,不知去什么地方了,杳无音信。”
苏信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离开一个月了,这么说,就是收到快递的那几天了。
他胸腔的愤怒再次火腾燃烧,在眼皮子底下,真的又没看住。
放下电话,脸色阴寒的他快步的走了出去,连夏栈桥的呼喊声都没听见。
这场除夕夜的晚饭吃的也是不欢而散。
苏信伦回到花园小区的时候,万贞子脸色惨白的出现在门口,苏蔓蔓原本心里就不爽,再度看见万贞子,二话不说,上去就给她两个耳刮子。
“小贱人,话说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比城墙都要厚啊?真不知道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后怎么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万贞子怒瞪着她,“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指责我?!”
苏蔓蔓哼笑,“我是没资格,但是我就想要打你!”
她一甩手,又再度甩在了万贞子的脸上。
苏信伦冷眼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看在我们以前相爱的份上,你不要再出现我面前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阿伦!你最后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万贞子带着哭腔,“我真的后悔了!真的!”
苏信伦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万贞子,你将我的感情都磨灭了,我现在不爱你了,给我滚,不要让我将你送到警察局!”
万贞子泪眼看着他,心里后悔不已。
这时,一辆车子停在苏信伦站的位置,陆清雅和孙轻飏齐齐下车。
看到陆清雅,万贞子怒指着她,“是不是你引了阿伦?肯定是你。”
陆清雅冷眼的看着她,嘴角挂起一抹嘲讽,“万贞子,你是疯狗吗?逮着谁咬谁?不要在我男朋友面前说些令人恶心的话。”
孙轻飏走过来,牵起陆清雅的手,轻笑,“这种女人,雅雅不必和她计较,走,我们进去吧,伯母伯父在等我们了。”
苏信伦和苏蔓蔓同时两眼瞪着俩人牵着的手,心里如万只虫子咬着一般奇痒难受。
苏信伦看着俩人进去院子,心里一直回寻着孙轻飏的话,什么?雅雅?
嗤笑一声,只是,有点苦涩绕上心头,为什么越看陆小/妞越顺眼,为什么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快步的进了家门,苏蔓蔓忍住内心的不快哼笑,“阿伦已经不爱你了,所以,你有多远,滚多远去吧。”
万贞子摇头,“不会的!阿伦说爱我一辈子的!”
苏蔓蔓仰天大笑,“哈哈哈!一辈子?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白痴!”
说完,她也转身回院子,将大门一把给关住了,关上门的苏蔓蔓靠着门,有点愤怒,陆小/妞!敢和她抢男人?!孙轻飏是她先看上的好不好?!
只是却被陆小/妞捷足先登了,苏蔓蔓有点不舒服,一想起孙轻飏牵着陆清雅的手,她就格外的不舒服。
她快步的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上了msn,上面只有自己的大哥和叶少卿以及其他同学在线,她发消息给叶少卿:你知不知道孙轻飏恋爱了?
叶少卿快速的回复她:自然知道,怎么了?伤心了?难受了?悲痛了?还是不想活了?
看到他发过来的话,苏蔓蔓有点赌气:就是这样了,怎么了?你要安慰我吗?
叶少卿失笑,快速的在键盘上写上:如果我是你男朋友,我当然乐意安慰你。
苏蔓蔓回话:有何不可?
叶少卿看着屏幕上的字,想笑:不知你哥知道了会不会揍我?
苏蔓蔓哼道:他不揍你,我就要揍你了,占我便宜是不?好了,我睡觉了,晚安。
在叶少卿没发过来信息之前,她下了线。
心情有一点疏解。
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相册。
拿起相册,从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
上面的人正是孙轻飏和苏蔓蔓的合影。
苏蔓蔓喜欢稳重温柔的男人,敲孙轻飏就是这样的一位,他不像自己大哥那样有点冷,也不像叶少卿那样玩世不恭,总是带着笑容,很谦和的模样。
原本,苏蔓蔓是打算在过几日的聚会上邀请他的,没想到他和陆小/妞已经在一起了。
躺在chuang上,怎么都睡不着,这一晚,苏蔓蔓失眠了。
*
大年初一。
这是传统的好日子。
兄妹三个坐在桌子边吃着饺子,突然院子里响起了嬉笑的声音。
苏蔓蔓探头,一看是这么几个人,顿时有点泄气。
叶少卿吹了一下口哨,“今天我们去哪儿玩,不如去玩雪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