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代嫁新娘

啪!

“让你嫁给上官蕴是为你好!”

儒雅的中年男人凶狠地骂道。

睨视着地上的匍匐少女,景天明眼里充斥着嫌弃。

景纯紧咬着下唇没有发声。

光裸的膝盖抵在大理石地板上,凉意从脚底袭来。

景纯双手因隐忍而紧扣住地板,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怕把景纯逼急,景天明这才堪堪停手。

叹气一声,景天明道:“父亲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

仿佛没有听到景父的话,景纯依旧低垂着头。

眼里的嘲讽被完美掩盖,景纯的唇畔牵扯出一抹苦笑。

这就是她的父亲,分明都是他亲生,但她从来没得过他半点好脸色。

景纯感觉灵魂都被撕扯,痛苦得指尖都在发颤,周围一阵天旋地转。

景天明却没那么轻易放过景纯,冷酷到底地道:“明天代嫁,好自为之,如果搞砸了,整个景家都将因为你的愚蠢而陪葬!”

“也包含我那个被你逼入精神病院的母亲,对吗?”景纯扬起一张小脸,隐忍中带着几分倔强迎上景天明的视线。

毫无疑问,她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她还能存活在景家,不过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这一点,她从十岁那年,景天明带着小三登堂入室就知道。

大婚当日。

谁都知道,上官集团是a市最大的财阀集团,一手遮天。

但……

上官家长子上官蕴,刚满二十岁就被着名专家诊断出活不过三十岁且没有性能力。

按理来说,就算上官集团再怎么财大气粗,也不会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上官蕴。

景天明……显然是个意外。

“千万别忘记自己的身份,时刻记得你是景思,不再是景纯!”

警告后,景天明望向奢华的婚礼殿堂,眼里一缕精光闪过,嘴角的笑意让人望而生寒。

“那我也想要父亲记清楚,我母亲的生死决定着我在上官家会如何作为。”

景纯知道这个时候谈判最有力,面上不露情绪,吐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景天明气的脸色晦暗,偏生此刻又不敢再发作。

恰巧时间已到,景纯很快被人送进婚礼现场。

璀璨的淡蓝色水晶吊灯泛着奢华的光,排列错落有序,竟然是一颗心的形状。

脚下的黑曜石地板质地精良,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冽的光,肃穆而庄重。

景纯以完美的站姿处在婚礼现场中心地带,她身着顶级时装设计师劳拉的最新款镶钻婚纱。

据说劳拉为人恃才傲物,一年仅仅设计几次服装,这次能请到她出手,足以可见上官家的权势滔天。

露背鱼尾设计的淡蓝色婚纱,衬得景纯本就娇艳的容颜更甚三分,身材曲线被完美勾勒,前凸后翘艳丽逼人。

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瞩目,景纯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感。

感受到景天明的逼视,景纯的脸上快速地扬起一抹微笑,完美而矜持。在让人察觉不到的角落里,指甲却深深地嵌进肉里。

今天的婚礼只是走一个过场,就连上官蕴本人都没有亲自过来,说是突然身体不适。

在场的人说是参加婚礼,其实都在等着看笑话。

看的当然是她景纯的笑话,这一点,景纯心里无比清楚。

一个人面对满场的宾客,景纯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灿烂,礼仪周到仿佛一个机器人,让不少人为之侧目。

很快,这场可笑又庄严的婚礼就匆匆结束,景纯被专人送往婚房。

临在原地,踌躇站立了一会,景纯这才小心翼翼地踏进婚房。

刚一进入门,便被一道灼热气息掠夺了呼吸。

景纯的瞳孔瞬间放大,感受着带着强烈侵略感的气息,浑身上下都变得火热起来。

男人火舌势不可挡地进攻,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她口里的芳馨。

没等景纯反应过来,肩膀上钳制着她的手往外一压,她整个人就朝着婚床倒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具赤裸精壮的男身。

“唔!”

景纯清澈的眼里满是惶恐。

紧张地抬头,景纯眼觑着把她压在身下的男人。

当目光窥探到男人的面容时,景纯眼里的光芒恍惚了瞬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让人无法挑出错漏的脸。

美到了极致却毫不阴柔,尤其是那双黑如点漆的墨瞳,仿佛一个黑洞,轻易便能让人沦陷。

景纯回过神来,刚想要出声询问,却被男人的手按嘴唇。

头顶幽幽传来男人的话,带着沙哑黯然的声线。

“怎么,还需要我教你怎么伺候男人吗?”

愕然对上男人凛冽的视线。

景纯被男人睥睨的眼光锁定,顿时感到一阵沉重的压力附着,下意识地听从了男人的指令。

等她反应过来,她的双手已经被男人高高举到头顶。

而男人视线炙热,落在她已然光裸的肌肤上,她竟觉得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而被男人一寸一寸扫视的皮肤,正微微地发着烫。

忽而,下身一阵惊人的刺痛传来。

景纯的脸色顿时僵住,手指关节牢牢抓紧了床单,下唇被洁白的牙齿咬的发白。

勉强将视线聚焦,景纯与男人冷淡的目光交汇。

却见俊美的男人看着她一笑,幽幽道:“现在才正式开始。”

后面景纯便坠入了云端,神智渐渐不清,只记得男人身上的炙热温度,和周身的疼痛疲惫。

窗外的阳光灿烂炫目。

阳光照到女人红肿的唇上,景纯黑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后睁开了清亮的双眸。

“醒了?”熟悉的声音,却让景纯瞬间回想起昨晚的惨烈。

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景纯轻声嗯了一句。

上官蕴的目光似笑非笑,半响轻扯薄唇道:“我是上官蕴。”

景纯不说话,只是低垂着眼眸,嗓音嘶哑道:“我知道。”

上官蕴也不在意景纯的态度,语调突然一转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爸应该教过你怎么在上官家生存吧,景纯景小姐?”

清清淡淡的语气,仿佛不过是在说今天早上吃什么,却让景纯从脚底传来一阵寒气。

他叫她景纯!才第一天就身份败露,景纯简直不敢相信。

她试图掩盖过去。

刚想下床,双腿却一阵酸软无力。

心中诽谤上官蕴昨晚太过狂野,景纯的话也变得难听起来。

“上官蕴,你是不是装病秧子装太久,饿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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