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2章 怪人
我惊讶的看着青铜棺内的男子,他躺在棺材内一动不动 像是睡着了一般,不过我同时也发觉,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人,好像真的没有了生命的波动,我根本感觉不到他
的心跳与呼吸,我甚至可以察觉,他的身体都已是异常冰冷,与死人无异了。 然而,说他是死人,他的身上却又带着气贯长虹之势,威天绝地之姿与俯视苍生之态。单就气势这一点来说,棺中男子倒确实与石门之上雕刻的那个怪人有几分相似
,但那男子的模样很正常,虽也生的孔武有力,格外健硕,却并非石门上雕刻的豹头环眼,铁面虬鬓的样子。
我无比震惊的凝视着男子,心说,此男子是不是石门上雕刻的人呢?看模样不是啊。
“吼……”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震天的咆哮声突然自地下响起,灌入众人的耳中,直欲穿透人的耳膜。
整片大殿都在那咆哮声中震荡着,地下传出阵阵锁链颤动的声响,似有一个大恶魔要自地下冲出来了一样。
“小子,你丫倒是快点儿啊。”五爪金龙闻声,再次催促我。
我看了棺中人一眼,直接跳进了青铜棺内,在其身上摸摸索索了起来,想找到什么将军令。
将军令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猜测,多半是一块令牌,或者是一枚印章,再不然,就类似于古代将军所拿的虎符。 若不是我亲手感觉到棺中之人身体僵硬,确实已经死了,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真的死人,因为现在,在我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的身体时,他身上所透发出的气势依然如巨山一般沉重的压迫着额,让我感觉,自己在他的身边,简直弱小的如同是一只蝼蚁,而他则是那高高在上的圣神一般,这还是在他已经死去的情况下,我不敢想象
,这人生前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我先在男人胸前、腰间,各自摸了一通,我看电视上演的,古人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放在怀中,或挂在腰间。现在,怪哉虫几乎要破土而出了,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耽搁
,只得先迅速的检查重要位置。 这口青铜巨棺想是做过某种特殊处理的,这么些年过去了,棺中人身上所穿的衣服竟然还非常的结实,我一番摸索下来竟无破处,然而,我却未在他的身上找到任何
东西。 而这时,大殿颤动的越来越厉害了,那铁链哗啦啦的声响与怪哉虫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在大殿内翻涌着,让我格外的着急,我后来甚
至掰开了男子的嘴巴,想看看他是不是如古代那些达官贵族的丧葬方式一般,将值钱的物件儿含在口中。
还是没有,男子口中空空如也。
不过我这一掰他的嘴巴,却掰出了麻烦,单间那男子的身体如同抽筋了一般,猛的抽搐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我一大跳,心说,莫非这青铜巨棺中的人真的没有死?只是修炼了类似与一种龟息大法的功法,使人看起来如同死了一般,实际却还活着?我
跳进青铜巨棺内在他身上摸索,惊扰了他,使得他缓醒了过来?
一边想着,我一边紧张的盯着男子。 然而,他却只是抽搐了一下,并未再有其它的动作,不过,在一抽搐之下,那男人的身上竟然有一道乌光透发了出来,乌光闪动,越聚越多,最后那光竟然成了形,
一条高大的人影逐渐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那高大的身躯雾气缭绕,煞气滚滚,其样貌并非青铜棺中那男子的样子,而是如同石门上所刻的那个粗狂的怪人,其样貌称得上无比狰狞,身上还带着许多的伤,衣
衫上满是血迹,让我惊骇的是,他的胸膛竟然是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内里空空的,前后透着亮儿,心脏竟然被人掏了去,那巨大的伤口,望之让人触目惊心。 看着在青铜棺上方,慢慢凝聚成形的那个怪人的样子,我大吃一惊,心说,这是谁?这个人就是棺材中躺着的人吗?为何他们生的并不一个样子,又或者说,最初这
古墓中葬的是这个怪人,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被青铜棺中那人给霸占了,还将怪人打出了一身伤来?
这个怪人的出现让我始料未及,此刻,他就悬浮在棺材之上一米左右处,俯视着站在青铜棺中仰头看着他的我,看的我很是心虚,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非但进了
这墓中,还打开了青铜巨棺,在死者的身上摸摸索索,这些人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乌光凝聚而成的怪人,目中带着沉着的的光,面目狰狞,浑身透发出可怕的煞气,似乎即将要对我出手,想置我们于死地的样子。
“嘶……”
我听见邢败天他们倒抽了一口凉气,显然这人的突然出现,将他们震惊了。 而后,他们不在与之前那般听我的话,乖乖的站在原地等着我回去,而是所有的人一股脑的涌到了我的身边,将我环绕在了中间,虎视眈眈的看着虚空中的怪人,一
副他一动,众人便齐上,对其群起而攻之。 “你,你是什么人?”怪人身上杀机虽凌冽,却一时未动,五爪金龙站在我身边,盯着那怪人问道。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可我却听的出,他跟我一样,很
心虚的样子。
那人影没有回答他,只是身上所透发出来的强者的气息更重了,冷眼看着我们大家,虽然一身的伤,却丝毫不掩他那一种俯视天下苍生之态。 完了,我心说,今日我们开馆在先,于情于理都是我们不占理,这怪人虽然是由乌光所化,但是看起来也很厉害,我们之间怕是要有一场恶战了,并且,我听门口处
那怪哉虫咆哮的愈加厉害了,怪哉虫与这怪人,本就同时被雕刻在石门之上,显然都是一伙的,他们三个要是联合在一起对付我们,我们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就在我心中琢磨着若打起来,我们该是怎么个打法的时候,这昏黄的、充满了鬼哭狼嚎声的恐怖大殿中,忽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这一阵摇颤,比怪哉虫闹出来的动
静还要大上几分。 我本以为是怪哉虫马上就要出来了,却见空中那怪人的身影立时一惊,像是他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了青铜巨棺中躺着的那个男子,目光无比虔诚,同时,他
那两只尖尖的耳朵,此刻也微微的颤动了起来,似乎在聆听什么。
如此大概有五六秒钟,怪人浑身的煞气刹那间消散了,他慢慢的落在了地上,跪在了那口青铜巨棺前,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又站起身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就在这在时,大殿之内的抖动停止了,那两个之前闹腾的厉害的怪哉虫,这会儿也安顿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 这一幕看的我暗暗吃惊,似乎并非如我之前所想,青铜巨棺中的那个男子鸠占鹊巢。也不是这个怪人是这里的最高存在,这座坟山内的墓主,好像就是棺材里躺的那
个男子,而怪人与怪哉虫,它们似乎都是守护这座墓的存在,而棺材里的这个人,好像真的没有死,方才这个怪人和怪哉虫,似乎听到了他的什么指令,才安静了下来。
怪然依旧盯着我,我也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时,那怪人上前一步,附身在了棺材之内,我看见他弯腰伸手,抓起了棺中人的手腕。
被他这么一抓,我才发现,棺中那男子的拳头是握着的,似乎手中抓着什么东西。 怪人在他的拳头上掰了一把,我看到了一块黄色的令牌被怪人抓在了手中,我想,这应该就是那“将军令”了吧?刚才我寻找了半天,搜遍了男子的全身,都没有发现
,却不想将军令就攥在棺中人的手中。 怪人拿到令牌之后,将它捧在了手心之中,就见那令牌自他的掌中缓缓的升起,透发着一抹祥和之光,慢慢的向我身边飞来,飞到了我的面前,在距离我三十公分处
的虚空中停了下来。
“带它走。”
这时,我脑海中那莫名出现的感觉又出现了,他又下达了一道新的指令,让我带着眼前的这块黄色令牌离开。 听了这话,我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那令牌似通灵一般,慢慢的落入了我的手中。我感觉我的手心一凉,原本那块实实在在的令牌,在我的掌心中竟变的虚幻了起来
,竟慢慢的沉浸在了我的手掌中,消失不见了。 将军令进入了我的身体,那玩意儿不大,他的进入也并未使我感到有何不适感,但是,总觉的这么一块牌子莫名其妙的进了我的身体,让我心理上有些不舒服的感觉,我试着感受它在我身体里的存在,发现它静静的沉浸在了我的丹田中,就如同当年阴阳二丹在我的身体内的样子,且与阴阳二丹相似,我都无法将它们自我的身体内取
出,进入我的身体之后,它在那里静如磐石一般,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这这玩意儿就是将军令?它怎么跑到你的身体里去了?”五爪金龙狐疑的看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心里也琢磨着,那特殊感觉的出现若真的来自于七界之主,那么七界之主让我拿这将军令有什么用处呢?它根本就不听我的话
啊。
所有人的目光皆停在了我的身上,等待着我就“将军令”之事,说些什么? 然而,我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便道:“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心里想着,赶紧回太古炼狱去,复活七界之主,或许这快“将军令”对于我来说无用,对于七界之主来
说,却有大大的益处。
众人点了点头。临走之前,我对着那个怪人抱了抱拳,感谢他没有难为我们,将将军令交给了我。
怪人冷眼看着我,似乎并不愿意与我有什么交集,我便就如此转身离去。 刚走了几步,但听身后“咣当”一声巨响,再回头看时,就见那被我掀开的青铜巨棺的棺盖已经合上了,那怪人也不见了踪影,像是又回到了棺材之中,躲在了那男子
的身体之内,就连门口处血槽之下那两条怪哉巨虫,也变的悄无声息,若非我们知道他们的存在,势必将这里当成了一座普通又安静的墓了。 我们出来的非常顺利,或是我身怀将军令的关系,外面的那些怪哉虫不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它们甚至都不再围绕在我们的左右,跟着我们,而是四下里散去,有
些重新钻回了地下,有些不知跑往了何处,我们一路顺畅的自大缝隙中走了出来。
对于坟山,对于坟山之外,这片枯骨遍野的地域,我们存在了太多的好奇,这里成片的骨海是怎样形成的?青铜棺内手持将军令的人又是谁?
没有人说的上来,我们带着疑惑进入了大裂缝,顺着大裂缝往外走去 跟进来的时候一样,往外也是一个挺长的过程,大家却不再如进来之时,心中那么多对未知的忐忑,对前路的迷茫,大家都很高兴,虽然我们来此也经历了一些周折,但总体来说,终南山之行还是非常顺利的,我们如愿以偿拿到了七界之主的头颅,邢败天、无名老人、秃老头、任天他们,一个个兴致勃勃的说着当年他们跟着七界之
主之时,所发生的一些过往与回忆。
我心中也非常的高兴,似乎一直以来压在我身上的那副担子,一下子卸了下来,感觉特别的轻松。 七界之主若是复活了,那许多事情对于我来说,就轻松太多太多了,我只需要听七界之主的话,尽自己的力量便可,待恶天道的事情完成之后,我就可以过我的消停
日子了。 这让我看到了希望,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渴望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