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

我把一颗心翻动,放阳光下晒一遍遍,从那时到了如今。我念念不忘你,长安一曲,悠扬着清澈的眼眸,它一眼就要把我射穿。千回百转的长安,山水潺潺,竹木青青,谁的影在我来时的方向,模糊了视野?

你在我的曲音里,奏起缠绵,蒹葭苍苍。我念着你柔情似水,脚印清浅,我想着略一回眸时候,有人在你的身后,激溅起了一片片浪花。多少的浪花,那浪花层层叠叠,从迷雾中渐次显现,谁驻守着一片河岸,等着归人,守着落日,想要携手与你,一起到老的时光。

正在我们还心里不定的时候,等把那个独眼龙叫到面前讯问,没想到却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还没有等徐海他们开口,他在那里就有些脚发颤了。当火头军几个激愤于兄弟被杀,作势要扑过去,他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好汉饶命!”

这时我们才说,饶你命可以,可是也有几个条件,你得把你这些年搜刮的财物,放在了哪里,都得好好的告诉我们。

“那自然是。只要你们能放过了我,一切都好商量。”他就说出了他几处藏有粮草,财物的地方。这时我们来点了点头。

我们的目的还不止于这里,找到丘默更是我们的当务之急。于是我们就详询了丘默的一些情况,尤其他的兵力配置,所押运粮草的路线,这都是我们需要详细了解的。

没想到独眼龙对我们问丘默的事情,比答他自己的还爽快。他一五一十的跟我们说,丘默所带的匈奴兵并不多,才几百号人。而且他是带着粮草出的发,这远近也不过是两三天的路程与我们。

“那你给我们带路可好?”我们最后问道。

这时他脸上才显出了一丝难色,一个是一路险阻,二一个这是直接对匈奴的背叛,他想着自己在这一条道上,以后还咋混?

见他没有回答,徐海嘴角一撇说,“既然你不愿意,那也不麻烦你了。”

“哪呢,我是高兴还来不及。我是想着这路线,下一步该怎么走呢。”独眼龙装作一副笑容的样子。

其实我们也明白他的心,“自己现在作也得作,不作也得作,谁叫我入了牢笼了呢。”

还是一眼望不到的荒漠,似往天边延伸。我们大队的人马加快着行军的步伐。谁能一剑定天山?谁能把这尘世间的纷扰,给轻轻抹去?不经历过艰难险阻,很难知道这真正的人生,它一直在坚韧中才得挺立。

我一直跟着我们新营老营的人,在暗中瞅着发生的动静。我们这一路行去,是要追一个人,这个人一直是我们的对头,我们需要付出更多的智勇,才能将他擒获。或许我们都是为了自己种族的前途,我们本没有什么对错之分。

从长安来,经历过如此多的生生死死,我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我今天不能把丘默战胜,或许明天我就要躺倒了下来。我看着荒沙吹得越来越烈,荒草也渐渐的显出了痕迹,我们都是往车师的地方而去。那里既有匈奴人,还有我们的大部队,都在企首遥盼。

经过了一两天,这敌人车辙的痕已经渐渐显现,看来我们离他们已经不是很远。该怎么办呢?是直接派人冲过去,还是先派出斥候侦查?这又是犯踌躇的事情。丘默给我的印象是狡诈,又善于潜伏,我怕他在前方给我们布口袋。

这临阵对敌,到了最关键时候,还是在于主帅的指挥。但现在我却犹豫不决了,该怎么去办?或者就一直这样小心翼翼的跟着,既不靠得太近,也不与他们相离?这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可不是一个畏畏缩缩的人。可是我同样得为我的战士们负责,他们在这荒漠里,把我当成了指向标,我就要随时的做好为他们打算的想法。

想了想,我还是暗地里分派下去,把自己的队伍分成了三队。第一队是徐海他们,这尽管有些不公平,但我不得不这样作,因为他们战斗力最弱,我只能把他们摆在诱饵的地位。我告诉他们如果遇险的话,就只管后退。

第二队是老营,也才两三百人左右。我叫他们作徐海的后盾,如果前锋遇有险情,他们就立马出击。

而第三队,也就是新营他们,才是我们的主力和核心,总共六七百人左右,安置在最后。

为什么这样分配呢?我是料想到丘默是个极其狡猾的人,他虽然在前面赶路,但决定布有后着把我们等着。我想他如果那样作的话,我的前队很可能就会被收缩在他的袋子里面。这样我的第二队就会赶上去,主动出击。看起来布置到这一层也差不多了,如果是遇到普通敌手。可是我们的敌人是匈奴的第一勇士,最狡黠的人,所以我还布置了第三道坑。当我们第二队与他们拼的时候,这时丘默才会确信无疑的,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我们才好做到对它的聚而围歼。

计策已定,我们各队都加速着开始前行。我们从路上的蛛丝马迹中,发现马粪尚新,看来敌人就在附近了,铿铿的战声很快又要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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