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决定用强的

可惜,她千算万算少算了一点,三年了,三年后突然回来,难道仅仅是主动送上门,让她威胁吗?

“嘭——”最后的最后她是朝内殿的巨石柱上撞得,白亦都没来得及阻挡,就见着香芷蕾的身子软了下来,缓缓倒在大石柱的下面。

白亦突然明白,私心里,她其实是讨厌这个女人的;就像绝的私心里,想放过这个女人一样。

“绝……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不离不弃。”

白亦转身紧紧抱住云瑾墨,她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心在疼痛。

“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无论你待会看到什么,请相信我,我从未想过要骗你。”

“嗯。”白亦点头,是这样的,无论看到的是什么,她都会相信。

……

白亦被云瑾墨带着,来到了云倾国最古老的深山,那里寒冷刺骨,凛冽的寒风像是要吹裂他们的皮肤似的。

“亦……”

“嗯?”

云瑾墨握住白亦的手紧了紧,他好像在害怕什么,又好像仅仅想要温暖白亦那双冰凉的手,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还是缓缓推动轮椅,朝着更深处走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走到了洞口,凉飕飕的感觉溢满全身,崖壁上挂满了冰花,而这个一米见方的洞口更是冒出一丝丝寒意。

“绝,这是哪?”

白亦很想问一问这是哪里,可是在见到云瑾墨孤寂的背影时,她失了问出口的勇气。

云瑾墨首先走了进去,白亦紧随其后。

入洞后,他们仿佛置身于一座晶莹的宫殿,四处都是冰的世界:冰柱、冰锥、冰瀑、冰笋、冰花。

白亦无法想象,小小的洞口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奇妙的世界,充满着魔幻色彩。

在她开始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时,双眸却被那张冰床吸引了,或者与其说是冰床,倒不如说冰床上的那个人。

他身形颀长,一身冰蓝衣袍包裹着,看起来却是那般瘦弱不堪,一头异常妖艳的银发肆意地散开着,闪着耀眼的光辉,差不多遮住了他半张脸。

可是,粗壮的铁链穿过他的锁骨、他的腰肢,就连他的四肢都被整个固定在这张冰床上。

她的双眼死死锁住那个人,眼睛一眨不眨,好像要通过这一眼弥补所有的一切。

身体,忍不住抽搐;心,在颤抖,在疼痛,仿佛要滴出血来。

即便只看到半张脸,即便那冰床上的人儿啊,动也不动,没了呼吸,也没了心跳。

白亦如黑曜石般的双眸突然亮了起来,晶莹透亮,放佛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

“陌……”

白亦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了,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陌……陌……”

她缓缓抚开银发男子脸上的银发,终于看到了他苍白的脸颊,泪如雨下,心痛难忍,“我来了,我来看你,我来救你。”

他的身体还是像以前一样,冰凉彻骨,轻如无物……

其实在白亦痛哭失声喊出“陌”的那刻,云瑾墨就已经猜到,原来皇弟竟是亦最爱的人,此时此刻,他都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痛苦。

“陌,你醒过来啊,你醒过来啊……啊啊啊……”

白亦泣不成声,努力地捶打着那些铁链,双手被咯出了血,略显黑色的血液滴落进晶莹透明的冰块中,却让云瑾墨的心无以复加地痛起来。

“亦——”云瑾墨一跃而起,飞到了白亦的身边,不顾及双腿传来的刺痛,他紧紧抱住白亦,轻唤,“亦,你冷静点。”

“我拿什么冷静?陌都成这样了,你要我怎么冷静?”

白亦几乎是怒吼出声的,冷冷地推开抱着他的云瑾墨,她好似忘了冰床上的这位是魂魄,是元神,唯有身边的他才是有温度的,还有生命的。

云瑾墨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撕裂开来,血流如注,怎么捂都捂不住将欲流出的疼痛感。

“亦,用九龙血玉可以救他……”

他终是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看着皇弟受尽所有的磨难,看着白亦泪流满面,他仍然无可奈何,唯有等待,唯有成全,唯有离去。

闻言,白亦急忙拿出九龙血玉,像抓住救命草一样,紧紧攥住。

“陌……”

白亦手心里的九龙血玉只是静静地躺着,没有丝毫反应,无论她放在凌陌冰的哪个位置,都只是冰冷的血色。

“怎么办……怎么办……”白亦仍旧一遍一遍地尝试,一次一次地失败。

见白亦那样的手足无措,云瑾墨好想过去抱住她,给她力量。

可他不敢,他怕被再次推开;他更怕自己是介入皇弟和白亦的第三者,所以他也慌了,慌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主意。

只是,当他意识到面前这个两个人对自己的重要性后,他终于冷静下来,细细思考,这才想起,皇弟的心口就有半块九龙血玉,那么,将另半块放上去,是否他就能活过来。

所以他开口了,失落与希望并存的矛盾体,带着疲惫的嗓音,“他的心口也有半块九龙血玉……”

白亦缓缓解开凌陌冰的腰带,雪白的肌肤几乎成了透明色,胸口那个位置像是真的缺了一块,缺了半颗心。

她刚想放下手中的九龙血玉,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迟疑地问道,“绝,能告诉我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吗?”

一旁发呆的云瑾墨怎么也想不到白亦会在关键时刻停下来,还是那么淡然地问出这句话。

这样的问题,他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说他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孪生弟弟?这样说的话,亦她会不会看不起我?

“三年前,香芷蕾对我说,我的孪生弟弟在她手里,若我不答应她的要求,她便会废了他。”

白亦侧过脸,看着冰床上的男子,了然一笑,“然后查出了他的所在地,一眼见他,便觉惊艳,他果真像极了你,你便开始相信,他真的是你弟弟,愿意为了他远赴他国,只为找寻九龙血玉……”

“呵呵……”云瑾墨苦笑,“什么都瞒不了你。”

可是,绝啊,你是否知道,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呢?一个人少了魂魄,不代表那个魂魄就是别人,就像你站在镜子前看到的另一个自己一样,不代表那就是别人。

“唉……”

白亦轻声叹息,三年前,她用血玉凤凰保下了陌的魂魄,却没有真正救活他;如今若是她直接将九龙血玉植入,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绝会不会再次忘了我,却只记得他是云倾国的皇帝?还是说,他会变成陌,跟我一起离开,或者回到那个山谷?”

按照前例,绝失忆的可能性很大,若是他醒来后就像最初一样对她充满敌意怎么办?若是他想要统一四国,扩充后宫怎么办?我又该何以危继?

白亦深深地望了一眼云瑾墨,看着他忧伤无奈的眼神,心终于还是软了下来。

绝不记得我,又怎样呢?他一定会再次爱上我的,我有那个自信,就像三年前,就像现在,只要我爱他这就够了。

“绝……”白亦轻唤,“你再醒来的时候会不会把我忘了?”

即便不知道白亦话里的意思,云瑾墨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不会,即便你忘了我,我也永远会把你刻在心头。”

“呵……,我相信你!”不会傻傻地去问永远有多远,不会傻傻地问如果你真的忘了怎么办?

白亦笑靥如花,九龙血玉缓缓落下,落在了凌陌冰的心口,一切都将走到尽头,是悲是喜,总会有明天,而她一定有能力掌控,也必须有那个能力。

这一刻,白亦只感到心口灼热,她知道怀里的血玉凤凰也在闪闪发光,想必是受了九龙血玉的感应。

力量好似被抽离了,白亦软软地趴在凌陌冰的身上,侧眼望去,绝好似也动弹不得,早已昏迷过去,全身被血色的光晕笼罩。

却不知,此时此刻,她也处于一片血色当中。

“绝……”

白亦想要伸手触摸,却猛然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眼帘垂下,她终于昏睡了过去……

如果,这就是生命的尽头,那么,我认了,至少在最后一刻,我的身边还有他。

如果,这是今天的尽头,那么,我还有明天,明天一定阳光灿烂。

冰床之上的半空中,一只欲火的凤皇展翅翱翔,腾龙飞跃。

……

白亦只感觉周围亮得刺眼,奋力睁开眼睛,忙不迭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粉衣美女,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绝……绝呢?”好吧,她现在也搞混了,谁叫某人的名字太多呢,她只能这么叫了,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想喊老公来着,怕某人听不懂啦。

“姑娘,你醒了?”

某粉衣女子答非所问,白亦可就很不爽了,首先嘛,按照正常定例,醒来第一眼应该要见到绝的,现在没看到,只有两种可能。

一,绝还没有脱离危险,处昏迷状态;

二,绝失忆了……

无论是这两种猜测的那一种,对白亦而言,都不是好事,她的心都扑通扑通跳不停了,绝,你可千万别出事才好啊。

“说,绝在哪?”白亦是跳起来揪着粉衣女的,双眸中闪出嗜血的冷意,“不说的话,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也不想这么威胁小女孩,可是,这时非常时刻,需得用非常手段。

“啊……”粉衣女惊吓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来,紧张地说道,“姑娘说的是皇上吧……”

“对,就是他,你们皇上在哪?”

粉衣女也很委屈好不好,这位姑娘老是一惊一乍地,她本来就胆小嘛,这不,吓得她都语无伦次了,“皇上……”

“嗯?”白亦心里急死了,这位宫女愣是不给力,心里好急火急得,绝不会怎么样了吧,后果她真的不敢想,也没办法去想,不想通过补脑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

“皇上在寝宫……”

“哎……”白亦轻叹一声,简简单单两个字还浪费她那么多宝贵的时间,是不是要急死人啊?

手一放,身后传来歇斯底里的呼喊,原因却是,白亦的放的太急,粉衣女撞在床沿上,一声喊后,光荣地昏了过去……

皇上寝宫,和云殿。

白亦赶到的时候,云瑾墨好像才刚醒,一个人正在更衣起来,周围静得可怕,那些个宫女太监只是呆呆地立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帮忙,仿若一尊尊雕像。

白亦急忙走过去,一双眼定定地注视着云瑾墨。

想是注意到了陌生人的闯入,云瑾墨抬起头来,首先暴怒,然后像是了然一般点头,再然后缓缓走开,自顾自地穿衣服。

他的眼中还是有那种陌生的眼神啊?

“绝……”白亦走到他的面前,挡住云瑾墨地去路,淡淡问道,“真不记得了?”

“你想侍寝?”还是那种懵懵懂懂的眼神,好像白亦仅仅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不想。”

“……”云瑾墨正准备无语地走开……

“但,本姑娘决定强了你!”

白亦很是霸气地拉住云瑾墨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嘴唇贴着他的耳畔,微微勾起,绝美倾城,如一朵盛开的罂粟,透出媚惑人心的魅力,

“本姑娘说过,你是我的男人,既然如此,一辈子别想逃开。”

“即便是用强的,你也是我的!”

白亦狠狠咬了咬云瑾墨的脸颊,看到清晰地齿痕后,又是心疼又是自豪,“看样子得先把你吃了,生米煮成熟饭总是好的。”

“还要早点来,免得让你多个妃嫔,那我岂不是要天天杀人,挺不划算的。”

“美男一枚抱在怀,光咬不吃太磨人啊……”

这个时候,白亦还有心情吟诗,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吱吱地夸奖下自己了,神人啊有木有?神马叫情调,这就叫情。

白亦嘀嘀咕咕地说着,却不知某人的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腰间,随手一拉,雪白的外衫很荣幸地被扯掉了。

“怎么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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