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后有喜了?

白亦苦笑,没想到报仇,都要假他人之手,她果真太过无能了。

“他一定逃不过魔族之人的魔爪的。”

魔爪?听起来好顺口哦,没想到贬义词用在他们魔族身上这么切合。

这样想着,白亦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真是的,这个时候竟然能够笑出来,倒真多亏了这个少年了。

“魔后,你终于笑了。”

少年缓缓取下脖子挂着的红线,放在手心,如若珍宝。

白亦看着他掌心的柱形玉石,那么熟悉的形状,像是……像是……碧海玉箫。

“魔后,这个送你,就当……就当是本尊送你的求婚礼物……”

少年说的时候,脸颊竟红了一片,很是羞涩的样子呢。

好吧,要是往常,白亦肯定很有兴致地调戏他一番,可今时不同往日啊,即便很好奇他为毛会知道世上有种礼物叫“求婚礼物”。

不过,她更好奇地还是少年交给自己的这块玉石。

白亦试探性地念道:“碧海玉箫,听我号令,速速归来——”

一遍念完,玉石还是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没有半点反应。

“你都不知道,他们都说这玉石是跟本尊一起出生的呢,本尊把它看得可是比自己的生命还重呢……”

少年在坐在一旁饶有兴致地讲着自己和玉箫的渊源,白亦哪有那个心情细听,只继续在心里念叨。

“碧海玉箫,听我号令,速速归来——”

“碧海玉箫,听我号令,速速归来——”

念到第三遍的时候,玉石终于有了灵性,在白亦的手里越变越大,最后竟完全恢复到了本来面目,通体碧绿,晶莹透亮。

“呀——”少年惊异地盯着玉石的变化,高兴的不得了,“魔后,你真厉害,我们做一对真是完美呢;你这么聪明,我这么强大——统一三界指日可待啊。”

白亦抬眸看着少年,仔细看下却觉得他的眼神异常熟悉,亲切,即便隐在金眸中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可是少年给她的感觉却是复杂的。

血玉凤凰,九龙血玉,碧海玉箫……

当年,她明明是交给冰凛保管的,为何现在会出现在魔界少主的手里,除非冰凛已经遇难……或者,魔界少主就是……

白亦浅浅一笑,抬手抚上少年的脸颊,勾勒出他的眉眼鼻唇,轻轻问道,“魔尊,你的本体是个什么样的呢?”

“呃——?”

少年猛然抬眸,冷电般的眼光如刀锋过体,登时叫白亦住口。

“哦……你不说也没关系,”白亦委屈地说道,“只是……魔尊没经过我同意擅自娶我,又没经过我同意将我引了来,就像人间所说的‘逼婚’,难道连你的本来面目……”都不愿意让我看吗?

白亦的话还没说完,只感觉指腹下一片柔软,温暖舒适。

“本尊带你到魔界兜一圈——”

温暖的声音从白亦身下传来,白亦这才看到,自己已经坐在了魔尊的身上。

她果然没有猜错,少年的本体是一只通体发亮的白鸟,身体早已不像幼时那么娇小,如今竟像个直击长空的飞鸿。

要气势有气势,要霸气有霸气,要身材有身材啊有木有。

“呵呵……”

白亦紧紧抱住白鸟的脖子,感受它柔软洁白的羽毛。

手心传来丝丝温暖,白亦轻声说道,“其实你有名字的,叫作‘冰凛’。”

白鸟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擦柱而过,害得白亦紧张的不得了,差点就撞上去了,不成傻瓜也得成个痴呆。

“魔后真好,这么关心本尊,这么快就想到为本尊取名字了……也好,要是魔后也一口一个魔尊的,本尊会不好意思的。”

身下传来少年的嬉笑声,闻言的白亦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她都这么提醒了,某鸟还是想不起来~

(冰凛委屈:我这不是还没恢复记忆嘛,要怪就怪这个死作者~囧)

白亦虚摸一把自己没毛的下巴,学着菩提老头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说道,“看样子老夫得用真功夫了。”

“嘿嘿……什么真功夫?”

作为飞行工具的白鸟也来了兴致,挥了挥长毛飘飘的翅膀,问道。

“……”

白亦一时无语,一掌拍向白鸟的头,“好好飞行,免得一尸两命。”

“哇,魔后这么快就有喜了?”

“……”某女继续默哀。你才有喜了,你全家都有喜了,他不知道他自己也是一条命吗。

果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见到像个孝一样的冰凛,白亦真是很无奈啊有木有。

以前就对人类世界一无所知,现在好不容易修炼成人了,还是一无所知,看样子她得好好上上课了。

在听腻歪了冰凛的那些欢声笑语,各种安排魔界奶娘什么的,还说无论男女都要封为魔界少主什么的,各种宠溺啊有木有。

“你能好好听我解释不?”

白亦又一个爆栗子敲在了白鸟的头上,谁叫她现在这么方便呢,招招成功。

“嗯……你说——”白鸟终于很是听话地竖起了耳朵,静静听着。

白亦就像个大人一样,或者可以说一个生物老师一样教学了,“这个嘛,要生孝是要精子和卵细胞结合的,言外之意呢就是……喂,你有没在听我说?”

“额,在听啊。”

“那你怎么没问我什么是精子什么是卵细胞?”

白鸟再次委屈的不行,他感觉做人好难啊,做个魔尊更难,魔后刚刚不还让他老实听来着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允许他开口问了。

即便心里特别是不理解,白鸟还是缓缓张开了尖尖的嘴巴问道,“那魔后……你就告诉本尊什么是精子什么是卵细胞吧……”

“……”

白亦很是无语,用得着这么自觉嘛,想当年她学生物的时候班上的小女生小男生还羞涩得故意不听呢,随便找个空教室谈谈情说说爱呢,这事啊,不提也罢。

“专心开你的飞机——”白亦再次敲了敲白鸟的头顶,不过工具改变了,不是手而是碧海玉箫,“对了,我想到了,可以用碧海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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