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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至于白擎苍,他自幼文武双全,不但是个让凌王骄傲的儿子,也颇受皇上青睐,再加上从小跟着大皇子一起学习,行事作风或多或少都有些大皇子的影子,让皇上更喜爱这个侄子。

不是凌王偏爱自己的儿子,凭良心说,他这个儿子的确比二皇子贤能,他当年之所以会让,是因为多方比较之下,皇上的能力确实比他好些,且两人若是真斗起来,只会引得朝廷大乱,但现在他深知二皇子不若自己儿子有能力,于是他默认让皇上栽培自己的儿子,想顺其自然。

对他来说,想让儿子即位不是为了权势,是为了朝廷。

“父王说笑了,若真要说孩儿有什么能力,大概就只有在女人堆之中无往不利这一点了。”

凌王改变不了儿子的想法,视如亲手足的大皇子之死让儿子受到的打击太大,一直十分崇敬皇上的儿子,也从那时起对皇上十分不谅解,不知该说儿子没这个野心,还是他在赌气,总之,凌王明白儿子的玩世不恭是假装出来的,为的就是永远避开那座金壁辉煌的皇宫。

“擎苍,你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说真的,我不该再任由你玩乐下去,但我也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只是缺少让你下定决心的契机,本想着让你成亲之后心性会定,你会肯上进,但没想因为人选,让你更排斥你后宅那些妾室……”

“只要父王承诺不变,能让孩儿自己选择世子妃,后宅那些妾室父王就别再在意了。”

“罢了,总之我由着你,你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好。”

“孩儿明白。”

凌王无奈,但也打起了精神,挺直了身子,凛然的走了出去。“你好自为之。”

“孩儿送父王……”

“不用,回房去歇息吧。”

白擎苍见父亲失望离去也觉得心痛,他知道父亲不是气他怨他,是心疼他如此破坏自己的名声。

他为大皇子抱屈却束手无策,说他赌气也罢,他多少是有些怨怼他那个皇帝叔父的,再说了,他对朝廷没有那么忠心,更没有让自己更上一层楼的野心。

会有父亲说的,让他下定决心争取的那一天吗?白擎苍不知道,只知道至少到目前为止,谁也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

深夜的醉梦楼里,翠舞独自在后院僻静处,把一个油纸包埋进土里,还要小心的看着四周有没有人,直到把东西埋好了,把土拍严实了,这才抹去额上的汗珠,吁出一口气。

她刚刚埋的是蝶姊姊身上那些怪异的物品。

蝶姊姊为什么会由慈恩塔上掉下来她不知道,但她坠塔却活了下来已是奇蹟,若再让她身上有这些物品的事情传出去,怕她会被当作异端处置了。

蝶姊姊被救回来后,除却穿着一身怪异的衣裳以外,身边还遗留了一个怪异的包袱,里头的东西她偷偷看了一回,都是一些不曾见过的奇异东西,所以当下她便偷偷把那个怪包袱藏了起来,想着找个机会埋了。

蝶姊姊醒来后,先说自己不是十八岁的蝶儿,反而说自己是二十三岁的苏语恬,她当下真是吓得魂都飞了。

所幸大夫见她完全不记得过去,又见她头部受了伤,最后断定她应是失去了记忆,大夫不是那种爱兴风作浪的人,否则他的一句话就能造成众人对蝶姊姊的怀疑。

最近这几天蝶姊姊好似不再想着跳楼轻生了,所以她这才敢放心的在夜里离开,来埋这个怪包袱。

前几年一场无端大火烧死了一名官员,而后珑城各地便开始频遭祝融之灾,二皇子请了慈恩寺的住持为珑城祈福,那住持便说是城里出了异端引来天火,需盖佛塔祈福。

盖了佛塔后,珑城里的火灾便少了,但因为异端还未寻获,所以从此珑城里便风声鹤唳的,想报仇、想陷害人的人就去衙门告官,说对方是异端。

虽然皇上没有下令搜捕所谓的异端,但底下的官员们却自个儿揣摩上意,一有异端的传闻便加以严办,因此受陷害丢了性命的人不少。

蝶姊姊是歌伎,本来在醉梦楼里就有不少人嫉妒她,再加上流连温柔乡的那些男人家里并不是都没有正室,哪日寻到了由头想陷害蝶姊姊也不是不可能,她必须保护好蝶姊姊才行。

对苏语恬这个现代人来说,穿着不习惯的长袖里衣睡觉实在太热了,她起身,本是想开窗透进些凉风,但却在镜子旁驻足了。

这个叫蝶儿的女孩肯定与自己十分相像才会被错认,苏语恬很肯定自己不是什么借屍还魂,毕竟她听翠舞说找到她时她还穿着现代的衣服。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缘分,才会让她来到这个年代,还顶替了与自己生得一个模样的蝶儿留了下来?

她已经二十三岁了,蝶儿却才十八岁,她自认不是童颜,或许该说是蝶儿的历练让她显得老成。

十八岁,栖身在这送往迎来的青楼里,蝶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苏语恬会这么想,全是因为蝶儿的坠塔。

既然有多人目击蝶儿坠塔,那么蝶儿想必是摔落深谷了,就因为苏语恬自己摔过,所以她知道一个人要不小心坠塔有多不可能。

她会摔出栏杆是与谢展宪有了拉扯,蝶儿呢?会不会是轻生?

苏语恬想蝶儿坠落深谷不可能存活,但也不该让她曝屍荒野,所以她告诉过翠舞,让她找人想办法下深谷去寻回蝶儿的屍体,但却被翠舞吓得制止了。

而后,翠舞提醒她要她慎言的原因,她才意识到古代民智未开,异端之说该有多骇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来自未来,不正好被当成异端对待?

而翠舞会告诫她,很显然的是不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肯定了她就是蝶儿,但翠舞担心别人信了,才要她不能再说。

苏语恬的父母皆早逝,亲戚也早已不相往来,但她在现代还有两个至友,她实在不想留在这里,但如果真被当成异端对待被砍了头,她可能连送终的人都没有。

于是她收敛了,也不再尝试着跳楼想看看能不能穿回去,毕竟若真能穿回去,上回就不会摔到白擎苍身上,而是直接穿回现代去了。

说到白擎苍……苏语恬又难免觉得气恼。

她不否认那个男人是个帅欧巴,但他那天吃她豆腐、调戏她这件事,她可不会善罢甘休,是谁说人帅真好,人丑性骚扰的?

她苏语恬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昏了头的女人!

秀丽的容貌……想到白擎苍这么称赞自己,她有些呆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直到手无意识的举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嘴唇。

那个法式深吻……太令人难忘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想到什么害羞的画面,苏语恬连忙放下手,不敢去看镜子里那连铜镜都可清楚显现的绯色双颊,她只觉得浑身因为想起了害羞的事而躁热,随意披了件外衣就走出去,想去吹吹风。

她说服自己是房里太热了,绝不是因为她想起了白擎苍的关系。

难得今天翠舞居然没有在房外守着,苏语恬走出了栖蝶馆,就算是青楼,除了夜宿的客人以外,这个时间醉梦楼也已经关门休息了,所以后院十分宁静,也没有人烟,她压根没想到会遇见人。

“苏姑娘好似很喜欢这时间在外游荡?”

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正是白擎苍。

她力持镇定,让自己的面孔波澜不兴,这才敢回过身来。“世子也是,是楼里的姑娘照料得不好吗,怎么老是让世子在房里待不住?”

“实在是我父王太过关切,上回天方亮就已经在世子府等我,这回我才会挑半夜的时间回府,免得又被逮个正着。”

“我问过翠舞,世人皆赞凌王为贤王,没想到却有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是了,刚刚的恭敬果然是虚情假意,这不,立刻又原形毕露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微微勾起嘴角。“世人皆赞,而你却需要由翠舞口中得知?”

意识到自己又露了馅,苏语恬有些谎张,但也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有些不悦地道:“世子若还想时不时的说些话气我,想拿我寻开心,就请勿对人说我不知凌王美名,更别在他人面前喊我名字,在他人面前,我是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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