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你很想给你爸爸报仇吗?
池欢在媒体面前的形象是甜美的,但又因为千金大小姐的出场,又带着骄纵的任性,十七岁小有名气也是因为在一个古装剧里扮演一个明艳痴情的骄纵公主,所以被封为甜美系女王。
原以为她也就是任性大小姐。
贝丝没想想到,在她这里碰了一个又一个的冷钉子。
她依然是一脸无害的笑,“这样不好吗?你既可以跟你男朋友结婚,又有了爸爸妈妈和妹妹,一箭双雕,不是皆大欢喜吗?”
池欢微微一笑,“嗯,不好。”
她是愿意嫁给墨时谦,不代表她愿意嫁进劳伦斯家族。
别说劳伦斯看不上她,如果她爸爸的死真的是他指派的,她绝对不会跟他有任何的牵扯。
她现在跟墨时谦在一起,除去爸爸的死不能怪他,也因为他从来没有认过那个所谓的父亲……
至于拉里夫人……
池鞍再不好,她也不可能去叫别的男人爸爸。
“你的小笼包我收下了,你们家其他的东西,我无福消受。”
…………
贝丝几乎是被池欢直接赶走的。
跟楚惜比,池欢觉得她不属于低情商直来直去的范畴,毕竟行走娱乐圈,再怎么有背景也需要经营人脉,但她觉得有些时候越直越管用——
“我中午要跟我男朋友一起吃饭,你先回去吧。”
“你们这么甜蜜啊,我昨天跟他吵了几句,说话挺不好听的,池欢姐姐,要不然我跟你们一起吧,我想给他道个歉。”
“哦,相比我们的二人用餐时间被第三个人打扰,我想道歉对他而言是可以没有的。”
“……”
“好吧,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这个……不过现在才八点不到,你现在就出去吗?”
“嗯,我要跟我闺蜜逛街。”
“逛街吗,我跟你们一起吧,我来兰城好几天还没去逛过街呢,妈妈已经没有大碍了,医院有护工,我爸也会陪着她的。”
池欢看着她欢喜的模样,淡淡的道,“可是,我并不想跟你一起逛街。”
贝丝受伤的看着她,“池欢姐姐,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啊?”
池欢勾唇,“这地球上六十多亿人口,排的上我讨厌的连尾数都没有,难道我都要跟他们一起逛街吗?”
她的确是不喜欢贝丝。
可能如她自己所说,因为她占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母爱。
可能是她那句她男朋友说拉里家想让她嫁给墨时谦。
也可能是她在娱乐圈跟女人打过太多交道,早就练就了近乎本能的敏锐。
更何况,她对一个毫无血缘的所谓继妹,丝毫没有想亲近的欲望。
…………
池欢并没有约宁悠然一起逛街,最近出的事太多,她哪敢再拉着悠然一起出来,她只打算把昨天打算买的东西去商场买了,当然——
安珂全程陪同。
中午,安珂送她去墨时谦定的餐厅。
等她到的时候,男人已经坐在那里,看模样,可能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知是听到动静还是感应,她还没走过去,他就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时,池欢看到男人墨黑的眸底似乎漾出了星星点点的笑,跟着他就起身了。
她走过时,他刚好替她拉开了椅子,又将她脱下的大衣和取下的围巾都放在一旁,低低的嗓音里覆盖着接近宠溺的笑,“冷吗,点了你喜欢的热饮。”
池欢抬头看着男人好看的下颌,不自觉的摇头,弯了弯唇,“不冷。”
各自落座,服务生拿菜单过来。
池欢点完菜才握着热饮边喝边暖手。
男人清隽淡然的嗓音低沉的响起,“你那破继妹找你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
他淡淡的笑,“我当然知道。”
池欢微微撅唇,“她说你觉得他们家想把贝丝嫁给你……是什么意思?”
虽然喜欢墨时谦的女人很多,但她才不相信他会胡乱在自己脸上贴金……哦,那还算不得什么金。
墨时谦好笑地看着她那颇为不满的表情,“吃醋?”
“哪有这么多醋吃。”
“除了跟你告状,还说了什么?”
池欢抿唇,撇撇嘴道,“好像没其他的了,哦,她还说要我以他们家女儿的身份嫁给你,就不会被嫌弃了。”
墨时谦挑眉,“她这么说?”
“嗯啊,”她看着男人转深的眸,抿唇道,“我拒绝了,我才不会要。”
男人注视着她,低声唤道,“欢欢。”
“怎么了?”
他淡笑,“如果他们再找你,你先告诉我,再回答,嗯?”
“他们为什么还会找我?”
墨时谦把玩着茶杯的杯柄,幽深的眼底浮着一层淡淡的笑,“大概,会的。”
池欢看着他俊美的脸,不太理解,只抿着唇道,“墨时谦。”
“嗯?”
“我是喜欢你,但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可能为了攀上劳伦斯家而当别人家的女儿。”
男人笑,长臂伸过去摸着她的脑袋,低低的笑,“当然,谁让你高攀了。”
她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还有……我没办法把害死我爸的人怎么样,但我绝对不会去当他的儿媳妇,就算他肯,我也不要。”
男人依然回答得很快,“嗯,我知道。”
池欢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男人低低淡淡的出声,“你很想给你爸爸报仇吗?”
她一下就咬住了唇,脑袋也跟着低下了。
她在豪门长大,从小就属于权势阶层,所以她比很多人清楚再权力和金钱面前,所谓生命和尊严,有多单薄。
池鞍活着的时候,也曾用权力金钱践踏过别人。
当然,即便也许是冤冤相报,但只要她能,她一样要报仇,这是她身为女儿该做的。
但是她不能,她太清楚,在劳伦斯家族面前,她有多渺小脆弱。
她有时想,现实的冰凉已经渗入了她的骨髓。
她没法报仇,她也舍不得离开墨时谦。
过了好一会儿,池欢抬头看着跟前的男人,“在我心里,你跟他是分开的,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个体。”
虽然这样说这样想,有自欺欺人的成分。
但她只能这么想。